“这是臣妾自己的选择,没什么可委屈的。”顾夕颜心中苦涩,面上却还是端庄大方的笑,十分善解人意的说:“皇上肯抽时间过来看看皇儿,臣妾已经感激不尽了,皇后娘娘想必还在等您。” …
夜清梵抱着孩子一时间有些尴尬,对她们母子,他的确是亏欠太多,若她不满的哭闹出来,也许他心里还能好受点,可她太懂事太隐忍,反而让他满心都是歉疚。
“没关系,皇后习惯晚睡,朕等孩子睡了再走。”低低的丢下一句话,夜清梵便抱着孩子过。去坐下,借着房间里的烛光打量着孩子的眉眼,笑道:“小家伙比靖宣更像朕。”
顾夕颜闻言总算开心的笑了起来,快步走过去站在他身后,也望着孩子,却只是笑着不说话。
这孩子是上苍赐给她最好最好的礼物,不止因为那是她十月怀胎的孩子,更因为,他的眉眼像极了夜清梵,小小的婴孩太后每次看了,都会眉开眼笑的说,简直是皇上儿时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若是这一生,能安安静静的待着他身边,看着他们的孩子长大成人,看着这小小的人儿长成他如今的样子,对于她而言就是再幸福不过的事情。
到底是小孩子,夜清梵抱着哄了没多久,就呼吸平稳的睡着了,小心翼翼的交给乳母抱走,夜清梵看看外面的天色,也站起整理了一下衣服,温和道:“你早些休息。”
“恭送皇上。”顾夕颜俯身行礼,又叫了明雨把外面守着的人支开,才送夜清梵离开,亲手把深爱的男人推给别人,还要大度的为他掩饰,为的不是给他所深爱的人,招来太多怨妒与麻烦,看着那人渐行渐远的背影,顾夕颜脸上的笑终究是再也挂不住,依着门在凄冷的月色里苦涩至极的掉下泪来。
第一百六十四章:冲着她来的
。。。
+而另外一边,坐在椒房殿门前的沈映菡,早已等得不耐烦,急的乱挠头,嘴里还念念有词:“臭男人,叫我等你,又不来,说话不算数!”
“谁说话不算数?”夜清梵看着坐在台阶上可怜巴巴的小丫头,心头顿时一片柔软,笑吟吟的走到她面前,看看她苍白的小脸,蹙了一下眉,俯身将她拉起来,不悦道:“这么冷的天,怎么坐地上等?”
沈映菡自知理亏,抬手不好意思的挠着头说:“顾着等你,忘记地上凉了。”
夜清梵好气又好笑,屈指敲了敲她额头,拥着她一边往里走,一边低声解释:“陪了一会儿孩子,来的晚了。”
沈映菡身子一僵,不自觉的加快脚步往前走,脱离他的怀抱,却沉默着没有说话。
夜清梵看一眼空空的臂弯,再看看明显有心事的小丫头,眸色渐渐深沉,看着她良久,轻轻叹口气,却还是什么都没说话,若无其事的走过去,只叫了紫俏进来服侍他们就寝。
连他碰别的女人都不能容忍,更枉论连孩子都有了,她的心结在哪儿,他不是不知道,只是关于这件事他什么都不想解释,这是他选择保护她的一种手段,却不愿让她知道,对顾夕颜*的愧疚,他。一人承担就好。
而对于沈映菡而言,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孩子都生了,每天都在她身边生活着,她却什么都不能说,只能忍着受着,作为一个满脑子都是现代思想观念的女人,再没什么比这个更痛更委屈的。
这一夜各怀心思的两人,什么都没做,也无话可说,她一直背对着他,很久很久才勉强入眠,而他等她终于睡着之后,才低低的叹口气,伸臂将她揽进怀里。
升了官的沈修鸿,却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得意,近来由他负责的顾夕颜和小皇子,身体状况不断出问题,先是顾夕颜感染风寒,紧接着小皇。子又发热哭闹,无论怎么哄都不肯吃东西,任凭他怎么用药都不见起色。
夜清梵虽然担心孩子,但顾着沈映菡的面子,并未责怪什么,只是嘱咐昭阳殿一众宫人尽力照顾他们*,可太后那边得到消息,却是十分不悦,毕竟如今宫里只有这么两位皇子,出不得半点差错,加上沈修鸿是沈映菡的父亲,她因为讨厌沈映菡,也就不喜欢沈修鸿。
太后斥责沈修鸿失职的懿旨已经传了两道,若再这么继续下去,大约沈修鸿这个正五品院使的位置还没坐热,就又要被贬官了。
“紫俏,带上药箱去昭阳殿。”沈映菡本不愿插手此事,但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她就不能再袖手旁观,走到门口想了想,又说:“还是先请父亲过来一趟比较好。”
紫俏听了便放下药箱,又去太医院请沈修鸿过来给皇后把平安脉,紫俏回来又等了好久,沈修鸿才拎着药箱快步过来。
“微臣来迟,请皇后娘娘恕罪。”沈修鸿进门跪下请安,又告了罪才起来,脸上尽是愁苦的表情,仿佛发生了什么很不好的事情。
沈映菡担忧的打量着父亲,让他坐下,又吩咐紫俏上了茶退出去,只剩他们二人,才试探的问:“父亲来迟,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沈修鸿神色沉重的点点头,沉沉的叹口气,才缓缓道:“边疆传来消息说前方军粮紧缺,柳昭仪当着太后的面向皇上提议,让你哥哥亲自去押送军粮到边疆,有太后压着,皇上也不好再拒绝,就同意了。”
“押送军粮?”沈映菡微微蹙眉,神色也严肃起来,押送军粮这种事情,本就是个出力不讨好的事情,路途遥远辛苦奔波不说,路上若是随便下个雨出点什么意外,就是押运官员的责任,若是遇上强盗土匪,抢了军粮更是大罪,更有甚者丧命于盗匪之手,。。。就更糟糕。
这柳依澜当着太后的面提出此事,分明是不给皇上拒绝的机会,若非要军粮的是她亲哥哥,她真怀疑她是不是在路上早已布置了陷阱。
“近来家中大小麻烦不断,你在宫中要万事小心。”沈修鸿也知道此事她帮不上忙,故而并不指望她做什么,只是细心的嘱咐,有她这个皇后在,沈家好歹还有所依仗,若是她再出点什么事,情况只怕会更糟糕。
“嗯,女儿明白。父亲也不要太过担心,任何事情总会有解决的办法。”沈映菡一边在脑子里思索,一边冷静的开口劝慰父亲,想起昭阳殿的事情,便道:“父亲将小皇子及和妃的症状详细说来听听。”
说起此事,沈修鸿脸色顿时冷了几分,低沉道:“微臣怀疑有人在和妃娘娘和小皇子的膳食中下毒,苦于无法证实,又没有证据不敢妄言。”
“下毒?”沈映菡听的心头一惊,顾夕颜是何等人,居然有胆敢在她宫里下毒,顾夕颜那么聪明的人,居然没有发现?
“这只是微臣的猜测,下毒之人必是十分精于此道,药量把握的极好,即便被发现揭发出来,只要停了药,就与普通风寒发热无疑,若不能发现,长期服用下去,必定回天乏术。”沈修鸿拧着眉解释,声音和表情又更沉重了几分,担忧道:“微臣私下也想办法查过昭阳殿的膳食,并未发现异样,不知道对方从何途径下毒。”
这倒是让沈映菡颇为意外,以沈修鸿的医术,亲自去查居然查不到从哪儿下的毒,说明下毒之人的确十分高明,现在的问题已经不是一个太医失职那么简单,事关顾夕颜和小皇子的生命安全,以及父亲一家的兴衰荣辱,甚至顾夕颜和孩子若果真出事,怕是会有居心叵测之人,说是她与沈修鸿串通一气谋害顾夕颜*,那么到时势必会在前朝后宫嫌弃一场大乱。
“这是有人预谋好了,冲着女儿来的。”沈映菡低着头沉思良久,才冷冰冰的开口,每件事都不是直接针对她的,但每件事发展到最后,都有理由推到她头上。
“父亲先回去吧,不要轻举妄动,女儿来想办法。”既是冲着她来,那么就只能由她来出面解决,再者她的身份做起事来也比沈修鸿要方便许多。
吩咐紫俏好生送沈修鸿离开,沈映菡又独自坐在那里想了一会儿,最终无奈的叹口气起身往清凉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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