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玄璟离开大理寺之后,驾车直接赶去靖坊。
这会儿车厢里,司南卿正倚靠在背板上,身体瘫成泥,“现在有一个坏消息跟一个更坏的消息,你要听哪个?”
苏玄璟知道,他筹谋靖坊案到现在,七时非但没死还被当堂释放,坏消息里应该有太子的不满。
见苏玄璟没有心思开玩笑,司南卿也不卖关子,“坏消息是刚刚升堂的时候,市井里突然传出消息,说你苏玄璟给陈甫他们三个塞钱了,叫他们务必护住七时。”
苏玄璟猛然抬头,有那么一瞬间他仿佛看到无数金光闪闪的流星在他眼前闪过。
见苏玄璟足够震惊,司南卿挑了挑眉梢,“更坏的消息恐怕在郁玺良说出‘温宛’二字时,七时跪你时,还有你整场都拉住温县主手腕时,已经有所预兆了。”
苏玄璟皱眉,“你怀疑……渊荷不会见我?”
“他想杀你。”司南卿毫不怀疑那个所谓方外高人,天天吃斋盘串儿的家伙现在想开荤。
他绝对相信,如果苏玄璟此刻就站在渊荷面前,抽筋扒皮拆骨,渊荷能把苏玄璟给烤了吃,烤成老肉,嚼不烂的那种。
哪怕司南卿说的句句属实,苏玄璟还是带着渊荷并非俗人的愿望继续赶往靖坊。
事实证明,渊荷是个俗人……
苏玄璟入世子府一共才办了两件事,一件更比一件砸,前路堪忧。
这厢温宛已然带着七时入了金禧楼。
纵然七时的母亲已经疯癫,可在七时眼里,那依旧是她的依靠。
是以在七时扑向周氏刹那,便再也抑制不住内心里的苦楚跟这些天受到的委屈,恸哭哀嚎。
温宛没有走进去,而是反手将门关紧去了金屋。
玉布衣早就得到消息,七时无罪,亦知道温宛把七时带过来接娘了。
所以这一次,他在金屋里坐的特别稳。
此刻金石玉桌前,温宛自顾坐下来倒杯水,仰首饮尽,之后看向玉布衣,一本正经,“玉食神且算算这段时间周氏吃住用了多少银子。”
玉布衣闻声大喜,要说做人,还得是温县主。
这是非但把人接走,还要把这几天吃住钱都给补上的节奏!
玉布衣心想着温宛都这么讲究了,他也不能不有所表示,于是捏指一算,七天七百二十两,他给抹了个零头。
“七百一十九两银子。”
见温宛慢动作抬头看过来,玉布衣颇为心虚,“七百一十八两,不能再少了。”
好在温宛也不含糊,直接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跟一些碎银递过去,玉布衣兴致冲冲拿过来数了数。
“七百一十九两?”
“本县主不会占你便宜,该多少就是多少。”温宛认真开口。
玉布衣很难想象,堂堂县主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多碎银?
不得不说玉布衣可能对王孙贵胄有什么误解,温宛身上连铜板都有。
且说温宛给了钱之后未再多言,起身告辞离开金屋。
不消片刻,殷荀从外面走进来请示,大概意思是七时不想与周氏分开,要住在一间屋子里。
金石玉桌前,玉布衣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七时跟她母亲不是被温县主接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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