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离,我带你回去祁砚跟随玄王多年,现下见着他面色阴沉,眸中更是怒气横生,再加上刚才的一幕,哪能没猜出他这是赶去要救初公子。至于明知初公子是太子的人,却还是要救他心下虽然不解,但也知主上的心思不能乱猜,索性紧忙上前一步,问道:“王爷,需不需要我去调派人手潜入宸王府。”路凌烨闻言将手中的玉扇捏的死紧,目光沉沉的。“不用,本王亲自去救!”他说着,回头对着祁砚继续吩咐道:“本王要你立刻去寻一份宸王府的地势图,然后安排马车守在王府后门,倘若被什么人发现,只管灭口!”“是,属下遵命!”路凌烨翻身上马,眸中含冰带怒,直接向着宸王府奔去。初时离!你可千万别死!宸王府上。“初公子请进。”路应渊突然将屋子的房门推开,回头对着他柔声笑着。初时离看一眼周围的环境,发现这里在宸王府中异常偏僻,一路上更是没见过几个家仆。他闻言看着路应渊望向他时挡都挡不住的欲望,眉头紧蹙,面上冰冷,不由的退后两步。路应渊见他的反应脸上笑意降了降,突然两步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二话不说的就将他甩进屋内。初时离属实没料到,根本就没有反应的机会,在加上皇室之人基本皆是自小习武,就算路应渊再怎么不学无术,那力气相较于他更是大了不知多少。而就在他们全部进屋以后,那个原本一直跟在路应渊身旁的仆人更是从袖子里滑出一把锁,一下就将房门锁死。他稳住身形,听着门外的声音,双眼之中的杀意弥漫,抬眸怒瞪着眼前之人。“王爷此举是不是过于无礼!”路应渊听着那锁门的声音心里别提有多满意。看他还怎么跑!他闻言哼笑,褪下伪装,方才的儒雅样儿早不知跑哪去了。他眯着眼睛,慢悠悠的走上前,看着初时离清冷绝美的容颜声音又柔和下来。“这房间里就我们两个人,时离就不必装下去了,你虽失了太子的庇佑,可还有本王啊,只要你把本王伺候好,本王定会护你!”初时离见着他的样子,厌恶到了骨子里,他伸手摸了摸一直藏于袖内的短刃,眸光狠烈。是啊,这房间就他们二人,要是把他直接杀了是不是也没人会发现此时,顺子嘴里叼着草,正百无聊赖的坐在被锁的房门前守着,但耳朵却时刻听着屋内的动静。那初公子美的果然勾人魂,怪不得他家王爷日日想着,就是不知这样的美人到了床上“啊——!”突然门内传来一声惨叫,惊的他连忙起身开锁,但转头又想到王爷说的那句,听到任何动静都不能开门,动作又不由的一顿“狗奴才!还不快进来!”顺子正想着,又听见宸王的怒骂,这才慌忙的抖着手开锁。一进屋就看见撑着桌子晃晃悠悠的初时离。而路应渊捂着脖侧的手竟还渗出血迹。这可把顺子吓的魂都飞了。“王爷!你”路应渊忍者脖子的轻微刺痛,眸中满是怒火和惊讶,他没想到初时离竟随身带着刀!胆子大到极致!要不是自己为了事情顺利特意备了迷药,再加上躲的及时,可就真被抹了脖子!此时的初时离因方才吸入的迷药过多,双手强撑着,只觉一阵头晕,心下顿时不妙。突然他脚下一阵无力,一下跪在了地上。他听见了路应渊恶狠狠的声音,“把他扔进地牢!好好打一顿认清自己的地位!然后你再给本王去买瓶合欢散,本王就不信治不了他!”……而在昏迷的最后一刻初时离想到了那个眉眼带笑的路凌烨。阿烨,救我纯净的月站在柳梢头,盈盈一枝,风息云暗,夜色皎皎。宸王府的后门突然有一个黑影一闪而过。路凌烨一身黑衣翻过高墙,步履轻盈。
他虽是不知路应渊到底把初时离关在了哪里,但他下意识的想到了地牢。不管怎么说都是关押人的地方,察看一番也是应该的。他想着,顺着印在脑海中的路线,不多时便到了地牢。路凌烨看着地牢的守卫,眸光阴翳,手下一用力,瞬间飞出几个刀刃,几人全部倒地,而最后一人却在刚要出声之时又被他一刀毙命。他见状直接迈步走去,看着此处脏乱环境,心下越发阴沉,而……终于在短短几步之后,他一眼就看见被铁链拴着的初时离!初时离原先淡红色的衣衫破烂不堪,带着鲜红的血色。他像一个木偶娃娃,整个身子跪坐在淌着暗红血迹的地上……四条铁链连着项圈套着他纤细的脖子一直延伸至牢顶上方……他低着头,似乎没有灵魂。路凌烨呼吸一滞,握紧拳头的手,指尖都快掐进了肉里!他冲进去将初时离救下抱在怀中,看着他双眼紧闭,面色惨白,心像是被人揪着扯到窒息。路凌烨摸上他的脸颊,声音颤抖到连他自己都不知为何。“初时离,醒醒”可眼前之人依旧没有丝毫反应。他伸出手指向着他的鼻下探去,在感觉到一阵微弱的呼吸后,悬到嗓子的心终于落了落。他轻声唤着,神色是从未见过的柔和,“阿离。”不知是不是这句柔声唤起了某些记忆,初时离的眸下动了动,突然猛地睁眼。他眼神呆怔,眸中尽是沉沉恨意和杀意。初时离胸口剧烈起伏,他盯着发黑的屋顶,缓了一会,眼珠转了转,随之便看到了路凌烨的满眼温柔和担心。“阿烨”是他吗?他轻声叫着,神情有些呆愣,眼中却在刹那溢满泪水,瞬间就流了下来。他顾不得浑身的疼痛,突然抱着路凌烨,埋在他的脖间瞬间就哭出声。初时离像是陷入了梦魇般,嗓音哽咽,将极致的委屈都喊了出来。“为什么现在才来”“为、为什么不要我你知不知道我好疼真的好疼”路凌烨被他突然的动作弄的一愣。但听着他沙哑的声音和哽咽,还有划入脖颈的那点滚烫,只觉心脏有些细细密密的疼,但眸中却顿时付出淡淡的兴奋。他突然伸手将初时离的脸颊微抬起,见着他泛红的眼眶,声音带着温柔而又蛊惑。“所以时离是在等本王?”初时离的眼中含着泪,可以见得有几分不清醒,但还是本能的轻“嗯”了一声。路凌烨眼中泛着浓厚的占有,继续问道:“那既已如此,本王带你回去,永远的藏起来可好?”“好”初时离乖乖的应道,见他现在的样子可能完全不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却知要好好听话。路凌烨闻言心中的快感增生,抱起他出了地牢。在踏出地牢的那一刻,方才那满眼温柔好似都是假象,现下全染成了深深的愤怒和冰冷。而在那一晚,一把被人谋划的大火自地牢开始便烧了大半个宸王府。似乎在唤他的名字路凌烨抱着初时离出了宸王府。他低头看着初时离不安稳的睡眼,止不住袭来的心疼和怒火他已然不想再去思考缘由。但在地牢中那想要他永远锁在身边的刹那感情却怎么也假不了。这时祁砚走了过来,看见一身伤的初时离愣了半神。初公子的身上这么多血,这恐怕有性命之忧!“派人放一把火,烧了宸王府!记得留下些‘线索’。”路凌烨抱着初时离翻身上马,只冷冷留下一句话后策马离开。马蹄声哒哒地坠落在石板路上,马上的两人互相依偎着。靠在路凌烨肩头上的初时离此刻似乎陷入了梦魇,眉头紧锁、冷汗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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