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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第1页)

道自己已经深深地爱上了这个书生。为了爱,她决定采取更大胆的方式。

有一天晚上,月华地就打发丫环去睡觉,说自己有点头痛,想早点休息。那个傻丫环听小姐这样说,还要为小姐去请医生,结果被月华一把拉住了,她说休息休息就没事了。丫环这才出去,随手带上了门。月华又把窗子关上,窗帘也拉上,罩得严严的,外面一点光亮也看不到。月华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假装睡着了。而后静悄悄地起床,周身收拾利索,换上夜行衣,从后窗子跳出去又关上窗子,直奔李杰家而去。

本来,茉花村离李杰家有四五十里路,月华也想骑马去。但考虑进出不方便,便决定步行。不过,她这步行与众不同,她学过一种武功,叫做“神行诀”,可以夜行五百里。所以说,这四五十里夜路,对月华说真是小菜一碟。

在夜色的掩护下,月华穿树林,过河沟,登城墙,如入无人之地,不到一个小时就到了李杰家。趴在墙头上往里一看,里面有灯光闪动,知道里面的人还没睡。跳到院子里,从敞着的窗子往里看,李杰正在灯下读书。再看屋子的其他地方,空无一人,月华便心中高兴:“家中没有别的人,这样最方便了。”

月华脚尖点地,一跃身就从窗户飞进了屋中,轻轻落到李杰身后,半点声音也没有。月华一拍李杰的肩膀,倒把李杰吓了一跳,三更半夜的他以为来了强盗,刚想喊,月华一把把他的嘴捂住,另一只手揭下了脸上的面纱。李杰打量半天,才看出是月华。月华也笑了,脱掉外面的夜行衣,露出女儿身子。

李杰打量着月华,欣赏地不停点头。月华本来就很漂亮,现在又是在灯下,更显得妩媚动人,极富魅力。李杰问月华怎么到这儿来,月华挡住他,说不要客气,她不大会儿就得回去。两个人对坐灯下,看着对方,心中激情荡漾。他们又开始说话,但不说艺术了,更不论人生,只谈“现实”,渐渐地,两个人就互相表达着自己对对方深切的爱意。这时,他俩才发现,自己所深爱的人也正在深爱着自已。

李杰走到月华跟前,双手搭在她的肩上,眼睛深情地盯着月华。月华也站了起来,看着李杰的眼睛,李杰一把将月华抱在怀中,双手在她的后背上抚摸。月华也抱着李杰,抚摸着他宽宽的后背。两个人的心同时跳动,用同样的节奏。李杰感觉着月华的心跳,感觉着月华高高耸起的两个乳房,感觉着她的小腹,他没有了感觉,双手只是不停地抚摸。

月华的心在狂跳,怎么也控制不住,她只得紧紧地抱着李杰,让他去挤,去压自己的乳房,让他去压自己的小腹,也许这样更好些。她把头深埋在李杰的肩上,李杰则把头埋进了月华的秀发里。二人依偎着,共同体验着人生的美好和魅力。

李杰的激情忽然地上来了,他伸过一只手在月华的乳房外抚摸,月华感到了新的刺激,嘴里不觉发出快乐的哼哼声。李杰的手去解月华的扣子,又把她往床边推。月华就势与李杰躺到床上,二人热烈着吻着对方,吸吮着幸福的甜蜜。李杰解去了月华的上衣,露出一个小兜兜,兜着圆圆的,高耸的乳房,以及白白的皮肤,散发着少女体香的皮肤。李杰纵情在这无限广阔的的空间里,亨受着人生的极点欢乐。

李杰又去解月华的腰带,很急,很紧,眼里喷着火。但是,月华拦住了他,并轻声告诉他:“那个我会在新婚之夜给你的,忙什么!”李杰想来硬的,但无奈他对付不了月华,只得干熬着。不过,月华为了补偿这点“美中不足”,她以更热烈的方式拥抱李杰,把李杰的激情又调到空前的高度。

后来,月华说她该回去了。李杰拦不住,月华穿好衣服,飘身而去。之后,月华又去过李杰家,同样的热烈,同样的快乐。

但是,渐渐地,月华发现李杰并不是她所要寻找的那种男人。李杰只知道读书,而且性情软弱,没有自己独立的人格,作为习武之人,最看不得别人骨头软。月华也想帮助李杰克服这些缺点但一段时间以后,她发现那些东西是李杰本质上的东西,根本不可能由外力改变。万般无奈的情况下,月华决定与李杰分手。她寻找的是真正的爱情和幸福,既然这不是,她绝不会勉强自己的。

开始时,李杰不答应。先是用软的,想说服她;后来又来硬的,说如果月华不答应,他就这件事传扬出去,叫月华终生见不得人。后来,李杰又提出要月华付给她四百两银子,作为给他的“补偿费”。更可恨的是,在这一切阴谋都不能起作用后,他竟然把月华骗到他家,又叫出藏在暗处的一个号称是“好色大侠”的人来对付她。那个人扬言,除非月华答应他,他就要杀死月华。月华问答应什么,他便说要月华与他睡觉。月华忍无可忍,拔剑与那人战到一起。不到三个回合,手起剑落砍去了那人的脑袋。李杰想跑,却被月华一剑刺中心窝,当场死去。

经过这次大变故,月华大病了三个月。人马上就要死了,幸亏有一位名医在此路过,才救了月华的一条命。病好了以后,月华便开始深思自己到底哪儿错了,自己到底又应该怎么做。经过好长时间的思考,月华决定自己要嫁就嫁一位武林中的豪杰,要么就一生不嫁。而且,她还要求这位豪杰不但武功高强,而且为人正派。所以,现在,她见到了展昭,又打听了展昭的身世和为人,很欣赏这个人。又听说老太太把自己许给了展昭,就打心眼里高兴起来。

兆蕙看出妹子这份高兴,也替月华高兴。他回到前厅,老太太已经回去了。于是,他们仁重新入座,现在虽然成了亲戚,但仍以江湖上的兄弟相称,这样既方便,又不落俗套。三个吃酒一直到很晚才散,人高兴,所以喝了很多酒也没感到醉。

不知不觉中,展昭在茉花村已经住了三天,他想告辞回家。但丁氏二兄弟不让,展昭再三请求,兆蕙兄弟才答应明天送展昭启程回家。不过,他们要为展昭送行,酒席宴设在望海台上。展昭不好再推辞,只得答应下来。

第二天,吃过早饭,三个人一起出了庄门,往西走了一里来地,弯弯曲曲,绕到土岭上。这是最高的地方,上面盖了五间亭子,非常宽敞。遥望江面一带,烟雾笼罩,水势茫茫,就像一条雪练一样,江面上船只来来往往,穿行不绝。三个人望着江景,一起饮酒,情趣也相当好。

正在大家快乐的时候,来了一个渔民,到兆兰耳旁低声说了几句话,兆兰吩咐他:“告诉头目办吧,我这儿忙着呢!”兆蕙也没有在意。庄子大,又有渔船,事特多,所以在饮酒时经常有人打扰。这也不足为怪。当然,展昭在一旁也不好说什么,不管怎么说,自己毕竟还是外人,三个人继续边谈边饮酒。

那个渔民走了不大会儿,又来了一个渔民,他很慌张,到兆兰面前低语几句。这次,兆蕙留神听了听,听了一半,他便说:“这还了得!如果都这样,以后还有什么规矩可言?”就对那个渔人说:“你把他叫来我瞧瞧。”展昭见的确是出了事,便问道:“二位贤弟,不知出了什么事?”兆兰说:“不瞒大哥,是这么回事。”于是,他就把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原来,松江上的渔船分了两家,以芦花荡为界。荡南有一个陷空岛,岛上有一个卢家庄。原先有卢太公健在时,他经常做好事,又常周济别人,因而很受人们敬重。又因为他家非常富有,便被推为庄主。他的儿子叫卢方,这个人与人父亲一样,也是好人品,所以仍然被推为庄主。又因为这位卢庄主善于爬杆,所以在家给他送了一个绰号,叫钻天鼠。

后来,卢方结交了四个朋友,共成五义。老大就是卢方,老二是黄州人,名叫韩彰,是个士兵出身,因为会做地沟地雷,因此他的绰号儿叫彻地鼠。老三是山西人,名叫徐庆,是个铁匠出身,能探山中十八孔,绰号叫穿山鼠。至于老四,身材瘦小,就像个病夫似的,为人机巧伶俐,足智多谋,是个大客商出身,金陵人,姓蒋名平,字泽长,能在水中居住,睁眼睛看东西,所以绰号叫翻江鼠。只有老五,人年轻,长得也漂亮,平时好行侠仗义,只是做事太辣毒,他是个武生,金华人,姓白名玉堂,因为他外貌秀美,文武双全,人们送给他绰号儿锦毛鼠。今天的事,就与他们有关。

兆兰说到这儿,展昭插话说:“我认得这个白玉堂,正想去拜访拜访他。”兆蕙问:“大哥怎么会认得他呢?”于是,展昭便把苗家集的事说了一遍。

正在说话,来了一伙渔户,其中有一个怒目横眉的,伸出手掌来,对大家说:“二位员外请看。他们过来抢鱼,咱们去阻拦,他们就拒捕起来了。抢了鱼不不算,还把我的四个手指头都削去了,光光的就剩下一个大拇指了。这是什么东西嘛!”兆兰连忙拦住他,告诉他:“不要多说了,你们快去叫船来,我们亲自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敢这样做?”众人一听员外要去,唿的一声,都各自跑开了。展昭说:“我也没有事,想一起去看看。”兆兰点了点头,兆蕙说:“那也好,反正大家不是外人,去见识见识也是好事。”

三个人从高台上下来,一起来到庄子前面。那里站着许多庄丁,都拿着兵器。兆兰、兆蕙和展昭也都带上了宝剑。来到停泊之处,有两只大船已经准备好了。兆兰独自上了一只大船,兆蕙和展昭上了另一只大船,其余小船在后面随着,直奔芦花荡而去。

来到芦花荡边,前面有一排船,旗号是荡南的,便知道那一定是抢鱼的贼子了。兆兰催促船前进,兆蕙紧紧跟在后面。来到跟前,看到那边中间的一条大船上站着一个人,那个人面露凶色,一片黑乎乎的护心毛,穿着大裤衩,手里端着一柄七股重叉,看架势正在那儿等着打架。

兆兰的船先到,他对那个人说:“你这个人真不懂事。我们一直有规矩,以芦花荡为分界,你怎么能越过芦花荡,来抢我们的鱼,还伤了我们的渔户,这是什么道理?”兆兰完全是一副义正辞严的模样,不想那人却笑嘻嘻地不当回事儿:“什么分界不分界,咱全不管。只因为我们那一边鱼少,今天暂且借用一下。”说着,他摆了摆那柄鱼叉:“你如果不服,咱就比试比试。”

兆兰一听,就知道这小子是个不讲理的家伙,也没有生气,只是问他:“你叫什么名字?”那人一笑:“告诉你也没用。被我的鱼叉打败了,鱼必须要给。”顿了一顿,他又接着说:“我叫分水兽邓彪。你敢怎么样?”兆兰也不理他,只是问:“你们的员外,谁在这里?”邓彪说:“谁也不在这儿。今天大爷就说了算,你到底敢怎么办吧?”说着,也不等兆兰回答,端鱼叉就朝兆兰刺来。他正要拔剑,忽见邓彪翻身落到水中,回头看,兆蕙正在向着他笑,他便知道这是兆蕙干的了。

原来,兆蕙从小就练弹丸。用一块竹板,长有一尺八寸,宽有二寸五分,厚五分,上面有个槽儿,用黄蜡掺着铁渣子团成核桃大小的一个弹丸,用时就安上。由于兆蕙用心,他练得可以在数步内打出,百发百中。这种东西不是弹弓,又不是箭,自己取名儿叫竹弹丸。这种玩艺儿本来是兆蕙小时候的玩具,今天堂堂一个分水兽邓彪,竟然叫英雄的一个小小铁丸打下水去,可见这本领不是吹的。

这时,渔户们已经下水把邓彪抓住了,把他托出水面,带到兆蕙的船上。邓彪是会水的人,又有点武功,所以他格外不服气,一个劲儿叫喊:“好呀!好呀!你们竟用暗器伤人,这算什么英雄好汉!”展昭听他说这话,也感觉这个人刚才落水有点奇怪,上前一看,见他眉毛的中间已经肿起了一个大紫包来,便喊喝道:“你已经被抓住了,还喊什么!我来问你,你家五员外是姓白吗?”邓彪瞪了他一眼,不服气地说:“姓白,又怎么样?他现在下山去了。”展昭不禁追问:“往那里去了?”邓彪说:“几天前去了东京,找什么‘御猫’去了。”展昭听说,不由得心里着急。

听邓彪这口气,白玉堂找自己绝不会有好事。刚才又听兆兰介绍,白玉堂是那么一种性格,看来他去东京一定是为找事儿而去的。白玉堂到了开封府,找不到自己,可能就要给包大人添麻烦。而自己远在松江府,没有办法帮包拯的忙自己于心不忍。这样,越想趁着急。

邓彪在那儿被人押着,却始终不老实,不但总是挣扎,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兆蕙实在生气了,他叫家丁把邓彪放开,又叫人递给他那柄七股鱼叉。对邓彪说:“分水兽,不服你就上来。”邓彪果然一挺身就冲了上来。他用鱼叉猛刺兆蕙的双眼,兆蕙一低头,转回身举剑刺向邓彪的小腹。

他们俩不由分说就打了起来。邓彪根本就不是兆蕙的对手,没有几下就被兆蕙一脚踢到水里。这邓彪也是个不怕死的汉子,从水里爬出来,上了船,空着手与兆蕙打。兆蕙也不客气,三五下就把他踢翻在船上。如此几次,到最后,邓彪躺在船上实在起不来了。兆蕙问他服气不服气,这小子这才说了软话。

兆兰和展昭一直在一旁看着。兆兰知道兄弟的武功,因而看得很坦然。展昭在开始时有点为兆惠提心,但看了两三下招后,他也就看明白了兆蕙的功夫比邓彪高得不是一点半点,因此,他也放了心。看着他们比武,展昭不觉又想到那个已经到了开封府的白玉堂。他问兆兰怎么办,兆兰很理解他,但也劝他不必太着急,不会有什么大事的。白玉堂再胆大,他也不敢反了朝廷。兆兰还说,白玉堂只是性子高傲,为人还是挺侠义的,不必太担心。

这时兆蕙也已经把邓彪彻底打服了,兆兰便上前对兆蕙说:“就这样吧,你放他回去。咱们回家给他们员外写封信,把事情说一下,他们员外会好好处理这件事的。”展昭也在一旁说:“杀人不过头点地,你就放他这一回吧。况且他们员外也是通情达理的人。不看僧面还得看佛面呢。你也不必再较真儿。”说着,大家便准备乘船回庄上去。

正在这时,从荡南飞快地驶来一只小船,船头站着一个人。船离近了,就听船头上的那个人高声喊道:“丁家二位贤弟啊,看在我卢方的薄面上,恕我失察之罪,我情愿认罚呀!”展昭抬头仔细看那个人,一张紫色的脸庞,腮下一部好胡须,面皮光而发亮,胡须细而且长,身材魁梧,气宇轩昂。

丁氏兄弟见到来人后,都拱手说道:“卢兄请了。”卢方一个箭步跨上大船,来到大家面前,对兆兰兆蕙说:“邓彪是新收的头目,不懂得规矩,实在是愚兄的过错。今天,我们卢家庄的人违反了成约,任凭二位贤弟吩咐。”

兆兰听卢方这样客气,也赶忙客气地说:“他既然不知道,也就无所谓惩罚了。俗话说‘不知者不怪’嘛。况且还有卢兄的面子。”大家又是一番客气。可兆兰的一个渔户却在一旁说:“他们还抢了咱们的好些鱼网呢?”兆蕙忙在一旁说:“休要多言!”

当然,卢方也听到了渔户的话,他连忙回头吩咐:“快把那边的鱼网,连咱们的鱼网都送过去。”兆兰吩咐庄丁:“把咱们的鱼网收下,是那边的都送回去。”卢方又推辞了一番。大家互相推让了好一番,这才把各自的鱼网拿回。

卢方拱手对兆兰、兆蕙说:“二位贤弟,欢迎有机会到卢家庄作客,我们兄弟好久没有在一起聚过了。我那里正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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