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二人便在山上闲逛,绕了一个大圈,折返上山,到了建塔的工地,那是山顶的一块平地,无数衣衫褴褛的民夫正在搬运着石块。
在近处看,那塔更显高大,越往上越小,周围分布着一些方形的窗洞。
一位头发花白的蓝衣老者坐在一块岩石上,双手捧着一方图纸,跟前站着一位形容丑陋的中年男人,两人在研究着图纸。
至慈的脸色陡然变得惨白,轻声道:“那人便是怪木山的首领怪王,当年西沙大漠一战,他与几个魔道中人和我们哀仁寺交过手,无欲和无果两位师叔,便是他们杀的。”
颜墨一凛,问道:“是坐着的那个老者吗?”
至慈摇摇头,道:“不,是另一个。”
颜墨哦了一声,当年在西沙大漠时,各派皆各自为战,她心中只记得吃妖湖的妖姬柳上风,别的人没什么印象,心想如果此时柳上风在眼前,自己一定又会发疯,便宽慰道:“至慈师兄,稍安勿躁,莫要露了行藏。”
至慈调整了一下情绪,面色恢复了平静,道:“我自理会得。”
那边的二人研究了一会儿图纸,怪王便走开了,那蓝衣老者将图纸卷好,藏于袖中,起身望着那座高塔发呆。
民夫们抬着大大小小的石块从塔的正门进入塔中,塔的顶端隐约可见一些忙碌的身影。
那老者看了片刻,转身向一边走去。
颜墨和至慈对望一眼,悄无声息地跟随而去。
那蓝衣老者沿着一段石阶走下山顶,在一个盆地里,是一片奇形怪状的建筑群,有的如敖包,有的似破船,有的仿佛坟墓,有的好像一只巨大的靴子,看来,怪木山不仅木头怪,一切都怪。
那老者走入一间外形酷似八卦炉的房屋,颜墨和至慈提起心神,跟了过去,在门口四下里望望,闪身进入。
那老者已坐在一张案前,捧着一本书看着,见二人进来,问道:“你们有事?”
颜墨拱手道:“敢问前辈可是石匠邱师傅?”
那老者一怔,道:“我在山上已两年有余,你们怎会不识我?我便是邱识。”
颜墨道:“名匠邱留可是你的祖上?”
那老者愈加疑惑,道:“正是,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颜墨手一伸,取出宝剑,一闪身,已到了那老者邱识的身侧,老者大骇,正欲呼叫,闪着绿光的宝剑已抵在他的喉间,至慈也跟了过去,站在邱识的面前。
邱识战战兢兢地问道:“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至兹道:“想你祖先建造神仙驿牌坊,做下多大的功德,你却辱没了先人,任魔道驱驰。”
邱识镇静了下来,道:“看来二位是正道中人了。”
叹口气,又道:“非是我不识是非,实是无奈,怪王囚禁了我的儿孙一十八口,我若不从他,他们便会身首异处。”
颜墨问道:“他们被囚禁在何处?”
邱识瞟了一眼绿光宝剑,道:“能否把剑拿开?我们慢慢谈。”
颜墨犹豫了一下,收起剑。
邱识坐下来,道:“就在这山上,具体地点我亦不知,怪王只让我专心建这天目塔,等塔竣工之日,他便放我和我的儿孙们回去。”
颜墨道:“这塔还须多久才能完工。”
邱识道:“就在这三两日之间。”
颜墨道:“这天目塔有何用处?”
邱识道:“据怪王说,这塔是他集百年的心血设计,上可集日月能量,下可聚山川之气,于塔中修行,事半功倍,或许还有别的用处,我亦不知。”
又问道:“你们找我何事?”
至慈清咳一声,道:“五年前,神仙驿牌坊被死神殿的神魁损毁,至今没有修复,那图纸本是通天岛上的仙子所赐,原本不翼而飞,副本在你祖上邱留先生手中,事过数百年,邱前辈想必早已仙逝,不知那张图纸可曾传与你们。”
邱识道:“祖上确是传下了那张图纸的副本,只是这些年天下大乱,我一家老小长年四处奔波,不慎将那张图纸遗失了。”
至慈和颜墨对望一眼,神色颇为失望。
邱识道:“不过那图我见过,因见其精巧绝伦,所以早晚揣摩,结构尺寸早已烂熟于胸,待此处的工程一完,我的一十八口儿孙得脱魔窟,我便随你们到神仙驿修复牌坊,不教延误了年底的登岛大计。”
二人大喜,道:“谢谢邱师傅成全。”
这时,屋门打开,那个形容丑陋的怪王走了进来,看到颜墨和至慈,面现疑色,问道:“你们两个来这儿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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