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牧没有表露出丝毫不满的情绪,他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微笑,“肖前辈说的是,说实话我也没有奢望能和天机宗达成长时间的供货协议。你也知道,我上次卖给宋前辈的玉符既不是我也不是文秀轩当中任何一个
的,而是一个我不方便透露姓名的前辈高人炼制之后售卖的,老人家脾气古怪,这万一哪一天我要是不小心得罪了他,我是一个符箓也别想得到了,更不要说转卖给贵派了。所以呢,肖前辈,我建议咱们订立协议的时候,时间不要太长,最好不要以年为限,你要是不反对的话,咱们签订两三个月的时间就行了,到时候,如果那位前辈高人还愿意让我替他代销那些玉符,咱们再续约。”
肖霜天哼了一声,“赵东家,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威胁我们天机宗吗?”按照原计划,肖霜天也是打算和赵牧签署为期三个月的计划,不过这个计划由谁提出来,性质可说是有很大的区分,从他的口中说出来,那是强者对弱者的施舍,从赵牧口中说出来就不是施舍了,而成了弱者妄想挑战强者尊严的表现了。
赵牧撞起了叫天屈,“肖前辈,晚辈冤枉啊。就算是再借我三个熊心豹子胆,我也不敢威胁天机宗啊。桂兄可以作证,我手头的那些玉符都是那个不方便透露姓名的前辈高人交给我,让我代销的。什么时候有货,有多少货,甚至于什么时候断货,都不是我能够掌控的。肖前辈,晚辈绝无一句谎言,请前辈一定要体谅一下晚辈,不要让晚辈为难。”
桂枝南说道:“师叔,赵道友说地都是真的。依他现在的修为是不可能炼制出来那种威力的雷火灵符的,他的背后一定有一位不肯轻易露面的前辈高人。”
肖霜天不屑地道:“枝南,你也太单纯了。师叔跟你讲,知人知面不知心,别傻呼呼的急着给别人辩白,小心被人当枪使,被人卖了,还在帮人数钱。”
桂枝南躬身道:“师叔。我和赵道友一见如故,可谓是肝胆相照地朋友,我相信赵道友说的都是实话,他没有理由欺骗我,欺骗咱们天机宗。”
赵牧听到这里,心下甚是感动。如果不是有天机宗这座大山横亘在两人中间。赵牧真的想抛下一切,和桂枝南称兄道弟,做一对能够知心的兄弟朋友,但是他不能这样做,天机宗是一只能够吞噬一切的大鱼,他必须时时刻刻保持着足够的警惕,稍有松懈、疏漏之处,就很可能引来灭顶之灾。对桂枝南地友情,赵牧只能说抱歉了。
肖霜天说道:“枝南,师叔看在你的面子上。姑且相信赵东家说的都是实话。不过呢,赵东家只打算签署为期两三个月的协议。显然是看不起咱们天机宗,把咱们当成叫花子施舍。这样吧。赵东家,你呢,在中间牵线搭桥,促使我们天机宗和那位前辈高人见一次面,我们天机宗直接和那位前辈高人做生意。当然,我们天机宗也不会亏待你的,我可以做主给你十块标准晶石的中介费。”
赵牧心中冷笑,别说那位前辈高人纯属子虚乌有。就算是真的存在,我也不会把他介绍给天机宗的。***,还说我在打发叫花子,我介绍这么重要的一个主顾给你们,只肯给十块标准晶石地中介费,你们这才是打发叫花子的标准做派,我和你们相比,真算得上是小巫见大巫了。
“肖前辈,你这不是让我为难吗?那个前辈在把符箓交给我代销地时候,再三申明,不准暴露有关他的一切信息,否则地话,别说让我代销符箓了,就连我的小命都未必能够保住。再说了,就算我看在桂兄与我之间的情份上,愿意带你们去见一次那位前辈,也不一定能够见得着,每次都是他主动找到我的,而且每次找到我的时间还不固定,他的行踪飘缈不定,人又机警,就算你们派人不分白天黑夜的跟在我身边,不但不能见到他,说不定还会惊扰到了他老人家,以后再也不找我代销符箓了,我亏大法了是小事,耽误了天机宗的各位道友修炼,那可就是大事了。”赵牧喋喋不休地说了一大堆,归根结底就是一句话,想见那位炼制玉符的前辈,没门。
肖霜天打过交道地人,形形色色,林林总总,不计其数,可是像赵牧这样油盐不浸的主儿还是头一次遇到,以前和他打交道的那些店铺掌柜东家,无论是谁见到他都是毕恭毕敬,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从来没有一个人敢顶嘴反驳的。“这么说,赵东家是不给天机宗面子了?”肖霜天眯着眼睛,冷冷地道。
桂枝南看不过去,向肖霜天求情道:“师叔……”不等他说完,肖霜天一摆手,示意他不要多说话。
赵牧当年真的不应该去报考那所经济类的高校,而应该报考电影学院之类的表演类高校,这会儿他的脸上阴晴不定,把那种内心深处,犹豫踌躇的心理斗争全部表现了出来,就冲着这种真假难辨的本事,不去当演员,实在是浪费了这方面的天赋。他假装内心挣扎了好一会,才身心疲惫的站了起来,“也罢,我豁出去我这条小命不要了,也要给肖前辈一个面子,在天机宗和那位前辈之间牵线搭桥。肖前辈,桂兄,在下这就告辞,回去安排一下后事,然后带着你们去寻找那位脾气古怪的前辈。桂兄,请你看在咱俩曾经并肩杀贼的情份上,在我死后,照顾一下文秀轩的全体员工,不要让他们受了委屈。”坚定、哀伤、毅然决然等种种情绪糅合在一起,从赵牧的眼神中流露了出来。
桂枝南霍地站了起来,他一撂衣衫的前襟,扑通一声跪在了肖霜天的面前,“师叔,请你看在枝南的薄面上,收回成命,不要再逼迫赵道友了。他曾经对那位不知名的前辈发过心魔誓,如果透露一丁点的关于那位前辈的信息,就要受肠穿肚烂之苦。咱们天机宗是有名望的修真大派,可不能做这种损人利己的事情呀。”
赵牧的眼泪唰地一下子流了出来,他抢前几步,“桂兄,你这是干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为了小弟的事情,你不值得这样做呀。”
“赵道友,你是我的朋友,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去送死,只要能够保全你,别说是下跪了,即使上刀山下火海,我桂枝南也不会皱一下眉头。”桂枝南斩钉截铁地道。
赵牧感动地道:“桂兄,你的这份情意我心领了。你还是起来吧,小弟我是自愿的,和你们天机宗没有任何关系。就算是小弟被心魔誓反噬,也不会怪你们天机宗的。”赵牧暗下决定,以后桂枝南就是他赵牧生死相依的兄弟,只要桂枝南有任何困难需要帮助,赵牧都会毫不犹豫地倾尽全力帮他达成心愿。
肖霜天呵呵一笑,“枝南快快请起。你呀,让师叔怎么说你呢?听风就是雨的,师叔不过是和赵东家开个玩笑,瞧瞧把你们俩紧张成什么样子了。”
“肖前辈,你是开玩笑的?”赵牧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我的妈呀,肖前辈,你可吓死我了。”
肖霜天哈哈大笑,赵牧今天的表现他很满意,从赵牧的表现来看,赵牧还是受天机宗控制的,暂时还没有成为一个不可掌控的因素,哼哼,这就好,要不然的话,肖霜天只能横下心来,开始全力打压文秀轩了。“赵东家,现在你可以把心放到肚子里了。来来,快快请坐。咱们俩心平气和的商量一下以后合作的具体事宜。”
赵牧松了口气,***,总算是蒙混过关了。他惊魂未定的从地上爬了起来,“肖前辈,晚辈求求你以后千万不要再开这种玩笑了,晚辈的心脏脆弱的很,你要是再这样玩几次,我非得被你吓死不可。”
桂枝南也道:“师叔,你以后可不能再开这种玩笑了,你瞧瞧刚才师侄被你吓得都成啥样了。”
肖霜天瞪了桂枝南一眼,“怎么,你这个做师侄的给师叔我磕个头,还磕出问题来了?还是你认为我没有资格受你这一拜呀?”
桂枝南苦笑道:“得,师叔,算师侄我啥也没说。你呀,还是赶快和赵道友把协议签署了。我还等着带他在咱们天机宗里面好好转一转呢。”
肖霜天点了点头,“你应该带着赵东家在咱们天机宗好好转一转,让他见识一下咱们天机宗这个。家,咱们现在是不是讨论一下协议的细节。”
赵牧说道:“好。我们还是按照惯例,由肖前辈提出协议的草本,然后晚辈再提出修改的意见。”
肖霜天从抽屉里面取出一份事先写好的协议,从笔架上取下来一只名贵的兔毫笔。蘸上墨,在协议上涂改了一下,随手把协议丢给了赵牧,“赵东家,你看看这份协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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