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说什么?”
眼前的里德尔似乎十分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和传说中善于伪装的少年黑魔王仿佛不是同一个人。
当年他可是骗过了除了邓布利多外的几乎所有人,大家都觉得他英俊、上进、热心又谦和,是个优秀而又前途无量的巫师。
而如今的他,似乎毫不介意将戾气外显,看起来可怕了许多倍。
但孙竹反而因此安心了不少——如果黑魔王还是把自己伪装得滴水不漏,那才叫真的危险。
或许是因为他只是七分之一碎片,所以原本的智慧和心计都大打折扣,也可能因为邓布利多的手段,令他元气大伤,无暇伪装。总之,现在对孙竹来说,是个难得的好时机。
“您别动怒,请听我和您慢慢说。您知道这是哪吗?如果是邓布利多校长把您带来这里,那他应该没告诉您这里是布莱克老宅吧。布莱克家族,您一定还有印象,我是雷古勒斯·阿克图勒斯·布莱克的堂妹。我从他那里知道了您,知道了十多年前发生的很多事。所以一直对您十分好奇与向往,黑魔王大人。”
雷古勒斯的事虽然已经被小天狼星解决,但是并没有像审判彼得那样大范围公开,孙竹觉得黑魔王大概率不清楚,雷古勒斯早已“背叛”了他。
里德尔闻言,难得露出一丝惊讶,但很快化作沉默。他又凝神打量着她,孙竹不知道他信了几分,只仍旧面带微笑地回应他的审视。
“我很不喜欢你的眼神。”他道:“尽管你的堂兄堂姐都对我很忠诚,但这不代表你可以用像先前那般放肆的态度和我说话。”
孙竹微微低下头,生怕自己绷不住此刻的表情。
“您这样说话,可真是让我惶恐极了。”她微微转了转眼珠:“只是,和我的雷古勒斯堂兄和贝拉堂姐不一样的是,我虽也信服于强者,但却没有那个荣幸亲眼目睹您十多年前的辉煌。您希望我对您尊敬些,当然是应该的。但您如今自己都被困在镜子里,要我怎么信您可以带领我们,完成曾经那个伟大的目标?”
“我不需要向你证明。”里德尔气急败坏的声音传出,“你以为我拿你没办法吗?需要我提醒你吗,暴露在我面前等于暴露在邓布利多面前。你如今还是个学生,承担得起这个后果吗?”
“啊呀呀,黑魔王大人,居然将邓布利多校长作为了倚仗,用他来威胁您无助的信徒。”
她话音刚落,就见镜子里的里德尔似乎愤怒地想要冲出镜面,将她撕碎。
这实在是不太像他,更像个无能狂怒的精神失常患者。
孙竹连退也没退,思忖片刻,决定先稳住他的情绪:“我是想要来追随您的,无意与您为敌。您不如听我把话说完。”
她随手拉过一只凳子坐在他面前,自顾自说道:“我能瞒着所有人找到您,您该相信我的实力与诚意。眼下,您很需要帮助不是吗?离开这个该死的镜子,离开邓布利多的控制,这些我都能为您做到。可是,您总该先给我一点好处,比如,让我看到您依然有足够的实力,给那些泥巴种带来些麻烦。”
“听起来,你很恨麻种巫师。”里德尔终于再次开口,“可是,你看上去也不像个纯血……我从没见过亚洲面孔的纯血。你说你姓布莱克,布莱克家怎么会和外族人通婚?”
冷静下来的少年黑魔王智商终于回笼了一些,孙竹继续坦然道:“但我有布莱克家族祖传的黑发,这点不可否认对吗?不过您猜对了,实际上我父亲确实是布莱克家的异类,他和我母亲私奔后离开了布莱克家,生下了我。他们小心隐藏身份,却依然被该死的泥巴种和麻瓜视作异类,排挤暗害。后来,是雷古勒斯堂兄收留了我,而贝拉堂姐至今仍被关在阿兹卡班,大人,您不打算去将他们救出来吗?”
孙竹面不改色地借用了菲娜和斯内普的部分人设,为自己编造了一段身世,甚至连爹妈也没逃过她的编排。
要是这样,汤姆还是唧唧歪歪不说重点,她干脆就关门放建国了。
“所以,你需要我做什么?”里德尔冷冷地盯住她,“帮你报复那些不知尊卑的麻种吗?”
“我知道即使是暂时身陷囹圄的大人您,也依然比我有办法得多,所以我千辛万苦,只为来寻求您的庇护。”孙竹理了理头发,从凳子上起身,微微凑近镜子,用近乎虔诚但又混乱疯狂的语调道:“邓布利多一直在霍格沃茨散布那些可笑说教,纯血、混血和麻种地位平等?我实在是受够了这一切!如果是像您和斯内普教授这样实力强大的倒也罢了,可其他那些愚蠢的东西,凭什么和我们神圣二十八家族平起平坐?我需要您赐我一个办法,让我给他们一个教训,叫他们知道自己的低贱。”
她压低声音语速飞快又急切道:“我知道,您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的继承人,您一定有得是办法,对吗?只需要您一个指示,让我知道您的荣光依然会庇佑我们,那么未来,我会像我的堂兄雷古勒斯那样,倾尽所有,为您效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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