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南姿不知该做何种反应。
以不变应付百变,于是她呆呆地蹲在原地。
靳屿川蹙起好看的剑眉,走过去问南姿,“你还能不能站起来?”
南姿点点头,松开抱膝的双手想站起身。
结果,她蹲得太久,双腿都发麻,整个人直往墙壁栽去。
靳屿川眼明手快地拎住南姿后脖颈的衣服,“人都醉得站不住,死要逞强。”
南姿认真回道,“我真的没醉。”
“呵!”
靳屿川冷哼,根本不信,“我搀扶你回去。”
南姿摇头,“不,我还不想回去。我爸还没睡,他知道我喝酒会生气的。”
靳屿川从上到下打量了南姿一番,随后指纹开锁扯着她进屋。
那样子就跟拎猫没区别。
靳屿川随手把南姿丢在那张柔软宽大的纳图兹沙发,神情冷傲,“你要不要喝水?”
“要。”
南姿看见沙发左扶手绣了朵红山茶,顿感不自在。
这正是曼哈顿公寓的那套沙发。
因为有次靳屿川折腾得太激烈,南姿抓坏真丝沙发套,他叫人绣上一朵红山茶。
这张沙发承载着太多两人的欢悦回忆,有极尽疯狂,又极尽缠绵。
靳屿川并不缺钱,也不是抠搜之人。
为何要煞费苦心从曼哈顿运过来?
南姿正满头问号。
靳屿川嫌弃地递给她一杯温水,“快喝,不准吐家里。”
“嗯。”
南姿浑身燥热,仰头喝掉半杯水。
看到靳屿川也坐下沙发,她的后背神经马上紧绷,不安地垂眸。
靳屿川漫不经心地扫过南姿问道,“你找我要干嘛?”
南姿紧张地舔着下嘴唇,“你能不能偶尔陪我爸下象棋?”
“不能!”
靳屿川一口拒绝,毫无商量的余地,“你警告过我,不准靠近你父亲。”
这话堵得南姿心口难受,“他的肺部全白了,癌细胞转移至全身,很难熬过今年的冬天。”
靳屿川不为所动,“我和你又不熟,你父亲的生死与我何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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