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我要你回到我身边。”
这句话不断地回旋在南姿的脑海中,像重复播放的电影片段。
半晌后,南姿鼓足勇气迎上靳屿川那双极薄凉,又极深邃的黑眸,“我属于我自己,并不是你的。”
说完,她挺直腰杆,拉开车门离开。
靳屿川微眯眸看着南姿逐渐远去的背影,宠溺地摇摇头。
他家小姑娘脾气越来越大了。
随后,他的视线停留在车角落的白盒子,转身从储物箱另外拿出一个小盒子,沉声吩咐钱坤,
“你把礼物送上去给她。”
南姿快步回到酒店,砰地关上门。
她松开紧攥成拳头的手,里面汗津津一片。
刚想进浴室洗澡,门外传来敲门声,“南小姐,您好。靳先生说你忘记拿礼物。”
南姿想到靳屿川的威胁,深吸气打开门。
钱坤胖圆的脸笑得更圆,“你因阻拦禹安少爷摔坏手机,靳先生重新赔送你一部新手机。”
南姿多少都了解靳屿川独断专横的性子。
他要送的礼物,非送到不可。
南姿笑意勉强,“好,辛苦钱秘书。”
钱坤暗自感慨:这位南小姐,看似对谁都礼貌随和,偏偏对自家老板凶得要命。
礼物明明是老板送的,反而谢他这个跑腿的。
因最近经常碰见靳屿川,南姿的睡眠差,学习效率差。
中途,她去趟洗手间洗脸,清醒脑子。
不曾想听到何晓兰打电话,“谭教授都56岁快要退休,帮不了我多少。
靳先生的资料查得怎样?即使当他见不得光的情妇,也能跨越阶级,带全家翻身。”
。。。。。。。
南姿没想到听到那么劲爆的内容。
她原打算等何晓兰离开再出去,以免尴尬。
谁知,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
在安静的卫生间显得格外的刺耳,电话是李主任打来的。
南姿尴尬地走出来。
何晓兰因丑事惨遭南姿发现,极其羞恼,“南姿,你觉得偷听有意思吗?”
南姿真心真意解释,“我不是故意的,女孩子都爱美,这份药膏是促进伤口愈合,谢谢你昨晚替我挡广告牌。”
“我不稀罕,在大学时,我知道像你这种上海本地姑娘,从骨子里就瞧不起我。现在我跟个年纪比我爸大的男人,更鄙夷我吧!。”
何晓兰眼底浮出讥嘲。
南姿不想和何晓兰闹太僵,“我从来没有看不起你,其实你为自己的决定负责就行,别人的看法不重要。”
但何晓兰情绪明显失控,“你没有经历过我的困境,就不要站在道德的制高点。
我爸本是煤矿工人,结果煤矿坍塌,他被砸得下半身瘫痪。我妈卷走赔偿款跟人跑了,留下我和弟弟。”
南姿的心口好像被一根又细又小的针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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