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从他手中拿过染了血的紫莲簪,与宋陵手上的牡丹簪合成一对,久别的簪子终于合在了一起。
一场灾难在此画下了一个句号,方为信的死是意外却也是意料之内,即使这一次他不死被押回官府,最终也难逃一死。
赵捕头带着夕月及方为信的尸体回府衙复命,知府耶达被带回京城受审,所以衙门里主事的是同知。
经过数日的调查与审判,确定方家人都不知情,又鉴于方为信最后的表现和赵捕头的求情,所以最后方家人得以逃过一死,只是没收了家产充入官库。
扬州四大家中风光一时的方家,在经过数次大变后终于彻底除名,四大家也变成了三大家,再无方家二字。
方为信的尸体交由方堂领了回去,在看到儿子的尸体后方堂嚎然大哭,因为就在前一天他刚刚接到消息,大儿子在路中染了急病,救治无效,一命呜呼,而今小儿子也死了,当真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且他膝下再无子息。
方堂与人抬着方为信尸体离开时,恨恨地瞪着宋陵,他虽然知道自己的儿子不是宋陵所杀,但宋陵无疑有份在里面。不止如此,还有大儿子,若不是他苦苦相逼,自己又怎会将两个儿子送往北方呢,不去北方大儿子就不会死,如此一来他竟将两个儿子的死都归到了宋陵的头了。“宋陵,你害的我家破人亡,这笔帐我必然要和你算回来!”这是方堂离开时留下的话,没有人知道,这个因仇恨而疯狂的人会做出什么事来。
………【第五十一章 君欲寻(1)】………
在这段插曲过后,宋府重归宁静,方堂自埋葬了儿子后也消失不见,不知去了哪里,紫玉簪的秘密被破解了,它的秘密就在于没有秘密,而这对簪子也重新插回了如诗的头上,不知不觉间已到了五月中旬,再有半个月就到了他们成亲的日子。
这一天宋陵偕如诗到其名下新开的钱庄去瞧瞧,其后又在街上买了些成亲时要用的东西,当然最主要的就是为如诗量身定衣。
“千迦绣庄”扬州最有名的绣庄,那里的东西绣工每一件精美无比,价格自然也是奇高,除非是真正的富贾大商,否则是不会来这里订做衣服的。按着如诗自己的意思在那里选定了一件嫁衣,要到五月二十七才可以拿,这还是宋陵要他们尽快赶制的结果,否则怕是要到六月,其实这嫁衣早就该来定了,只是前些日子为着陈萧萧的事,使得嫁衣之事拖下来。
宋陵与如诗走在街上低声说着话,这街上人多的很,不时与人擦身而过,突然一个中年人在与他们交叉而过走了几步后,又停下了脚步低头自言自语地道“咦,这位姑娘看着好眼熟啊,是谁呢?”
如此低头想了好一会儿,他猛然拍着自己的大腿“唉呀,这不就是索相入宫为妃的女儿吗?皇上现在满江宁在找的不也就是他吗!”想到这儿他赶紧回过头再看,但哪里还有适才的人影,找遍了整条街也没有发现。
“奇怪!奇怪!”中年人一边懊恼不已,一边又连声奇怪,他听说这位皇上最为宠爱的贵嫔娘娘出宫后是在江宁府失踪的,怎么如今出现在扬州府。难道说是自己看错了?
想到这儿,他回身问着身后的仆人,可有看见刚才地女子。由于这街上都是人,所以仆人们不是没看清楚就是弄不明白他讲的是谁。搞得他气恼不已,大骂他们是蠢才!
气也气了,骂也骂了,该怎么办呢,难道真是自己看错了。应该不会,当年他在索相府中曾见过她女儿,如此美貌见过一次绝不会忘,是她!一定是她没错!
她可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听说皇上现在为了她茶不思饭不想,要是自己能助皇上找到她可是大功一件,对!不管刚才看到地人是不是她先告诉皇上再说,想不到来扬州探亲还有此等收获。新最快。
想到这儿他顿时有了主意,立马回到客栈将宛贵嫔娘娘有可能在扬州的消息写在信上。然后用蜡封好交给仆人,叫他日夜不停地赶路,一定要将这个消息带到索府。至于他则在扬州等消息兼且探查宛娘娘的下落。
之所以不让仆人将信送到皇宫,是因为凭仆人这种身份根本就进不了皇宫。反而会因此耽搁了事情。还不如告诉索相,由索相去面呈皇上。
京城紫禁城
自清如失踪后。福临日夜牵挂,对后宫诸妃的临幸少了许多,不少时候都是独自一人在乾清宫过夜。
这一两年间宫妃死了不少,前有先皇后与佟妃,后有水吟与日夕,现在清如又失踪,宫里的主子少了不少,而皇上又不怎么涉及,所以这段时间是后宫最平静的时刻。
若说其中有什么惹人注目地就是去年被福临宠幸过的陈常在与唐常在先后怀孕被福临晋了位份,不过由于二人出身寒碜,所以只晋为贵人,两人的产期都在八月份,其中陈氏的肚子特别大,七个月的身子都快赶上人家临盆的肚子了,太医已断言其怀的是双胞胎。
这一日贞妃从皇后的坤宁宫商议完事出来,看春色尚好便到御花园里走走,未行几步忽闻花闻后传来一阵低低的泣声,好像有人在哭,心下奇怪便询着那哭声走了过去,果见一人坐在石凳上低泣,看那衣服应该是宫里地主子,由于她低着头是以没看到贞妃。
贞妃身后的宫女一看其头上连流苏也没得带,便知是贵人以下的身份,清了清嗓子喝道“见了贞妃娘娘还不快请安!”
女子听到突如其来地声音吓了一跳,抬起哭花的脸一看,果见贞妃站在自己面前,一时慌乱竟双膝一屈跪了下去“臣妾给贞妃娘娘请安,娘娘吉祥!”
“唉,不用行此大礼!”贞妃单手扶起她,仔细看了一下道“咦,你是咸福宫地凌常在吧,本宫见过你好几次!”
月凌见贞妃认出了自己垂首道“回娘娘,正是臣妾!”她极力咬着下唇不让哭声逸出来,但越是想止住就越是止不住。贞妃拉着月凌到一处亭子里坐下,让跟着地宫女到亭外站着,身边只余一个贴身的绿衣。
起初月凌不敢,但贞妃执意要她一同坐只得遵从,待得坐稳后贞妃方道“凌常在,本宫看你刚才哭得甚是伤心,可是遇到了什么事,不妨说出来与本宫听听!”
月凌怯怯地拿了锦帕擦去脸上的泪痕,心下踌躇,想说又不敢说,贞妃哪会看不明白,她笑道“没事,尽管说出来,本宫助皇后协理后宫,你有什么难处尽管说出来就是了。”说到这里她想了一下又道“本宫记得你和宛贵嫔的关系很要好,可是在为其担心?”
月凌先是点头,隔了一会儿又摇头,把贞妃看得不明不白,月凌不敢看贞妃,低头绞着帕子道“回娘娘,我确是担心宛姐姐,但我相信宛姐姐吉人天相一定可以平安归来的,我真正担心的我的阿玛和额娘!”
“你阿玛和额娘?他们来京城看你了?”贞妃皱了一下眉头道“本宫记得你阿玛是扬州的知府,你有什么好担心的?”宫中各个妃子的背景她多少都了解一些。
月凌点头道“臣妾刚刚接到额娘寄给我的信,她说阿玛出事了,有人向皇上告发江南有官员贿赂,而其中的名单上就有我阿玛,现在他已经被罢官带到京城的刑部来受审,我额娘和大娘她们都一起跟着来了。”说到这里她又哭了起来“我好担心,好担心他们,万一阿玛要是被判定有罪的话,一定会坐牢的,说不定还会杀头,到时候我额娘该怎么办,她就我一个女儿,可是我现在连见都见不到她。”“凌常在不要难过。”贞妃安抚着道“那你有没有去求过皇上?”
月凌咬着唇道“我还没去求过,刚刚才收到的信,而且就算我去求了也不见得有用,以前宛姐姐在的话我还能让她帮我求求皇上,可是现在她又不在,宫里其他的人我又不认识!”
“所以你在躲在这里偷偷的哭?”贞妃总算弄明白了她哭的原因“唉,你也别太难过了,生死由命,你阿玛若命不该绝的话一定会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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