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乔缓缓摇摇头,对上燕宁含泪的目光,极认真地道:“我不知。但是燕宁,你要相信,我绝不愿意去做什么十七福晋。”
燕宁没有说话,眼泪继续往下掉。
南乔试探着握住了她的手,很诚恳地说道:“这件事儿,加上后来……后来去年中秋的时候,太后召见我,想将我送进雍王府……虽然最终都被搁置,也没有宣扬开,但这两件事儿一起,让我觉得害怕。”
南乔眼中也微微湿润了。
她低声说道:“燕宁,我害怕,真的。从李言救了我那一刻起,我就发誓要嫁给他。而他后来,他后来为我改了户籍,为我抗旨推了静瑜的婚事,为我等待了一年又一年……燕宁,你说,换做了是你,你会为了福晋侧福晋,而不去选择自己真心喜欢期待,真心为你付出那么多的,自身条件又非常合适的那个人吗?”
燕宁没有说话,眼泪却是止住了。
南乔继续说道:“所以我非常害怕,不敢出门,不敢进宫,怕再有意外,怕遇见不知道谁。之前的大半年,你也知道我并没有什么病……但不出门,并不能改变什么……所以,哪怕我现在做的过于孟浪不合适,我也不愿意待后年,一个旨意出来,被指给了不愿意嫁的人……”
“燕宁,我总得试试。”南乔松开燕宁的双手,握了一下拳头,坚定地道:“我总得试试。哪怕因此名声变得难听,哪怕因此受了罚,被勒令去尼姑庵,我也要试试。”。。。
361 名
尼姑庵?
燕宁听见南乔如此说,心中一凛,抬眼看看她,嘴唇嚅动了几下,却没有说出什么来。
南乔笑了笑,心中有一些失落。
她挑开车帘,瞧见外面已经走到了东城和北城的岔路口,轻轻敲了车厢壁示意车夫停车,然后回头轻握了一下燕宁的双手,含笑道:“明儿只怕有的要忙……我就不邀请你去我那里坐坐了。”
燕宁嘴唇又嚅动了一下,看了南乔仿佛想要说什么,但最后却是点头发出一个鼻音,下了车。
南乔坐在车里,看着燕宁站在街边茫然了一下,然后登上了自己的马车。马车缓缓行驶,一路往北走了。
南乔放下车帘,长长出了一口气。
她不想叹息,所以总是深呼吸。这几日,她一直都在深呼吸……
二条胡同依然是那个长长的不算宽阔的胡同。对着胡同开正门的,也仅仅是三五家的样子,门口俱是栽了几颗老槐树,五月里会满城飘香……但此时,经过了整整一日阳光的炙烤,老槐树的叶子无不蔫蔫地耷拉着,一动不动。
因为没有风。
“小姐,前面好像是大姑奶奶家的小姐……”含珠回禀道:“但又不往前行,真是奇怪。”
南乔探身看了一眼,深呼吸道:“我下车走走吧,这也没有几步了。”
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就停在胡同口不远。
若樱有些神思不属地绞着手帕,一个中年妇人仿佛正在不停地催促着,时不时拉扯一下她。一个不大的丫鬟焦急地护着她。而另外两个婆子有些奇怪地各自站在一边,仿佛是堵在那里的样子。
好在这个时候胡同里来往的人很少,但也有人从自家后门中出来,探头探脑的。
“若樱?你怎么在这里?”南乔上前,淡淡问了一句,又冷冷地看向之前拉扯若樱的妇人,不悦地道:“你又是谁?”
“奴婢给格格请安……奴婢是夫人身边的管事嬷嬷,奉夫人之命护送小姐来见您,并且留下伺候小姐。夫人说——”
“既然只是个奴仆,你哪有那么大的拉扯你家小姐,对主子不敬”南乔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好大的戾气,寒着脸打断那妇人的话,怒道:“含珠,赏她三十个手板,让她长点儿记性”
仿佛这样,狠狠打了这不开眼的婆子一顿,才能让她心中好过些似的
“格格饶命”
那妇人一听南乔说打就打,全不是传说中的和善模样,忙跪下求饶,却被月桂一把按住动弹不得。那妇人又忙向若樱道:“小姐恕罪奴婢只是一时心急怕完不成夫人的交待,才有些莽撞,并非故意冒犯小姐您”
若樱咬了咬唇,低头没有看她。
倒是那个小丫鬟一副十分愤怒的样子。
“堵上嘴,加二十手板”
南乔淡淡吩咐完,示意若樱跟她往前走,边走边道:“若樱,怎么回事?我上次不是说了,三个月后你们姐妹一起过来吗?怎么今儿你一个人提前来了?”
“额娘说,您最近忙,让我跟着您端茶倒水,涨涨见识。”若樱涨红了脸,顿了一顿,又低声道:“其实是听说十八爷住过来了,三姑姨您最近又与各家贵女公子们频频会面,想让我跟在您身边露脸。”
又有些嘲讽地道:“最好能够攀上些子权贵,提前迷倒几个贵公子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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