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隔离一结束就出去把邬允的头给摘了!
殷澜一张脸红得简直快要滴出血来,她死死捂住纸箱子的盖子,心里已经把邬允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这个死丫头,真是……
早该想到的,早在她知道自己是和一个男人困在一起的时候就应该想到的,现在想起她说的那句“我做事很周到的”,分明从那个时候开始就不安好心啊!
殷澜轻抿了一下唇,小心翼翼掀起眼皮看了祁烨廷一眼,却发现他也盯着那个箱子,目光隐隐露出几分探究的意味。
我靠,他不会看到了吧。
祁烨廷犹豫着开口:“那个……”
“闭嘴!”
殷澜面红耳赤地打断他的话,抱起箱子就冲进了那个客房里,那背影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反手把门锁上,怀着那么一丝不多的希望,她颠倒箱子,哗啦啦一下把里面的东西全部倒到了床上。
真丝睡衣。
——腰间镂空的。
换洗的内衣。
——黑色蕾丝的。
吊带。
——深v的。
睡裙。
——短到腿根儿的。
……这些就。
算了。
但是。
谁来告诉她这个眼罩是怎么回事啊!!!
殷澜手指勾着那片黑色蕾丝眼罩,猛然扶住床,眼前一阵发黑。
她觉得自己可能需要吸氧。
这特么,一箱子的衣服。
就没一件儿是正常的!
手机突然响了一声,殷澜气若游丝地拿过来一看,火“噌”就蹿了起来。
好嘛,她还没找邬允算账呢,她反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亲爱的澜澜宝贝,我这边显示东西已经被签收了哦,打开看了没?满意吧,我是不是很贴心啊?”
殷澜冷笑一声,咬牙切齿:“不仅贴心,东西也很贴身。”
隔着手机屏幕都能想象出来邬允那副洋洋得意的模样:“是吧,我就说了我做事很周到的,祝你有一个愉快的夜晚哦么么啾~”
看着最后那三个字“么么啾”,殷澜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她到底是为什么,要把这件事交给邬允啊……
还么么啾,等她出去了就把她脑壳揪了!
她心服口服地打字:“姐,你是我唯一的姐。”
这笔帐真是狠狠记下了。
坐在一堆薄如蝉翼的布料里,殷澜深深地陷入了沉思。
没有换洗的衣服,她应该怎么洗澡?
穿着这些羞耻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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