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岷疆看到喻南桥被撕碎的那块衣物时简直发疯!他占有欲极强,最是无法忍受旁人触碰他看上的东西。
“虞泠!”
纪岷疆低吼一声,直接把虞泠吓得瘫倒在地!
“哥、哥……你怎么会……”
低级的血脉面对最顶级的昂贵血统,会下意识臣服示弱。
纪岷疆掐着虞泠的脖子,咯吱一声要断了。
虞泠开始口吐白沫。
可纪岷疆松开了他。
因为暂时的理智让他清醒。
虞泠到底还是纪家的种,哪怕是个孬种也算是纪岷疆的弟弟,他动不了杀心,也许是因为虞泠此刻是他在世上唯一一个亲人了。
他拼命忍耐着狂躁症带给他的杀戮指令,一时头痛欲裂。
“纪岷疆,走。”喻南桥踉跄过来,握住了纪岷疆的手腕,将安抚的温度传给了纪岷疆。
他和纪岷疆都接受过动物血液改造,于是得天独厚会对彼此有感应,尤其是对彼此血液的味道。
此刻两人皆负了伤,血味在同类间成倍放大,于是喻南桥毫不费力就找到了他。
纪岷疆理智渐渐回笼,痛苦消散。
他垂眼,看着喻南桥,喻南桥双眼迷蒙无法聚焦,一张瘦白的小脸汗渍渍的,浓睫都带了水汽,一直潮红到了眼尾。
半死的虞泠被雇佣兵带走后,纪岷疆揽着喻南桥的腰正欲带人上车。
观音城的夜太冷,喻南桥刚出过汗,于是出来就开始发抖,细微脆弱,很可怜。
纪岷疆把大衣脱下来盖在他肩上,“看不见也没关系,喻南桥,我带你走。”
可一切还没结束。
下一刻军方武器与行程工具像是被安了定时炸弹一般开始剧烈爆炸,连带废弃工厂的老旧汽油一并烧灼。
贫民窟的反抗者从树林里走出来,他们怒吼着将下等武器指着纪岷疆,和之前那次一样,不过螳臂当车异常好笑:
“是他开办了狩猎场,我的家人都在狩猎场惨死,我们已经失去一切了!都是因为你!”
“失去一切?”纪岷疆向前一步,极为挑衅地说:“有种就杀了我,然后把那几条贱命拿回去,我从来不觉得你们能为观音城做什么贡献,一帮愚蠢的废物!”
下一刻,女人的哭声在爆破音里哀嚎,几个男人拦着她不让她前进,可她哭到虚脱,可手里依旧牢牢拿着一个放着男人心脏的玻璃瓶,“他、还有他!是他杀了我老公!你们为我报仇!为我报仇啊!”
喻南桥还记得这人的声音,是他之前接到政府命令去击毙的罪人的妻子。
没想到她也来了。
军队无法阻拦伤害她,因为他们不能滥杀女性与幼童。
这是观音城的一条法则。
其实制定法则的人是看不起女人和孩子的,因为他们手无缚鸡之力,根本就是累赘,制定这条法则不过是为了观音城虚无的对外那个仁慈的名声。
于是谁也没拦住这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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