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磨坊那里,快去!我和赶尸匠撒丫子就跑,癞皮狗跟不上趟,在后面哭爹叫娘,我转身将它抱起,差一点就被一个眼睛赤红,头发凌乱,身形像鬼的女人扑上,那女人一扑在地,没有扑中我,就再也没有起来。我真不知道这个村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这一切,肯定跟那个残疾人有关,跑的过程中,我再次看到了那个被圈起来的羊,只不过,那栅栏歪倒,羊群已经冲了出来。圈养……我脑子忽然升腾起一个念头,这个念头让我浑身冰冷,害怕至极,要是这个念头只是真的,那残疾人用程家的祖坟来冲破封印就太仁慈了,这孙家,怎么会如此恶毒!我宁愿自己对上的是恶鬼,僵尸,也不愿意被身后这发疯的女人追,她们无所不用其极,石头,鞋底,甚至是身上的项圈,一股脑的冲着我们招呼过来,癞皮狗在我怀里一直催促:快点,快点啊!小心,身后有个鞋!我和赶尸匠不熟悉这村子里面的路,绕来绕去,根本没有找到去磨坊的那条路,反而是冲到了村子里的最中心处。现在已经不仅仅是那些妇女来追我们三个了,不少的男爷们,手里拿着马刀,凶神恶煞的跟在我们屁股后面。当我们前面突然多了二十几个拿着明晃晃尖刀的汉子时,我们三个无头苍蝇一般的逃窜终于停止下来。看他们那恶狠狠的表情,我知道肯定是不能善了了,癞皮狗尖声道:快冲去,找到那磨坊,那个姓孙的,肯定在那里!一听这话,我哪里肯耽搁,谁阻止我杀孙家人,谁就是我的仇人,对于仇人,那只有,杀!身后的那群不要命的娘们已经扑了上来,而那些手持弯刀的男人也低吼着挥刀上前,我闷吼一声:滚开!然后身子朝着那群男人冲去,赶尸匠手上寒光一闪,杀生刃现,对于这魔障了的人,我们已经没了同情。
第十四章圈养
我们跟这些仿佛着了魔障的村民打在一起,混战中,谁也谁也看不清谁,我夺过不知道谁的刀,像是疯狗一般厮杀看起来,修习了那八臂决后,我的身子反应速度还有力量都增强了不是一点两点,所以在这混战中能站住脚。但,也仅仅是能站住脚,这些村民,每一个都像是破釜沉舟的死士,我就像是他们不共戴天的冲仇人一般,仅仅交锋了不到一分钟,我砍伤了好五六个人,但是后背上,也被砍了好几刀。我要是把胸口上的那镇尸钉拔下来,这些人全都得死,但是我害怕自己收不住杀性了,尸毒一发,我也就没报完仇就挂在这了。我这面虽然压力很大,但是赶尸匠那里就轻松很多,这次他下了杀手,那杀生刃就像是毒蛇一般,每挥动一次,都带出一朵红血花。随着时间的推移,赶尸匠和我身体已经躺下了不少的村民,但是他们像狗皮膏药一般,只要是没死地,他们就算是趴在地上也会骚扰我们。这些村民越聚越多,我们所在的小巷子已经挤满了人,这次想要出去,除非是将一头的人全部杀死,可是,我和赶尸匠谁也下不去真正的杀手。给给……一阵尖锐的鬼叫声从我们这些人的头顶上传来,,滴滴答答,上满竟然下去了雨,我用手一摸,红色,腥,是血液!抬头看的时,发现那个红衣女鬼在我们头顶上飞来飞去,她身上那似乎无穷无尽的血液滴滴答答的落下来。沾血,异族,亡!残疾人的那鬼叫之声又冷不丁的从我们周围传出来。伴随着他这声音,那沾染到女鬼身上鲜血的人像是沾染上了硫酸,盐酸一般,身上噗噗的冒起了水雾,那肉直接被腐蚀掉了,露出白森森的骨头茬子。这些人连惨叫都没有发出,直挺挺的摔倒在地上,身上那腐烂的地方继续扩大,直到那血液挥发干净。这女鬼出现之后,村民的注意力一下子从我们身上转移到女鬼身上,看见身边的人死了这么多,他们脸上并没有多余的恐惧,只有愤怒,他们将手上的弯刀,使劲的朝着天上抛去,也不管有没有用,只想着发泄心中的憎恨。女鬼是无形之物,那弯刀冲上去后,又重新掉了下来,砸伤了不少的村民,这时候,我看见身前的人群分成了两拨,让出一条道,萨满陈捷走了过来。陈捷见到女鬼施恶,嘴里念念有词,从自己不知道从哪弄来的布包中掏出一个小小的白骨,手上发力,将那白骨碾成骨粉,冲着天上飞的女鬼撒去。他手里持着骷髅棍子,显然又回自己的小木屋去了。女鬼不肯让那东西打中,桀桀怪笑着从天上绕开,带起一滩血花,不过那血花沾到了骨粉,在次落到村民身上,似乎就没有那诅咒之力。粗略的看一眼,周围地上的躺着的村民已经有十分之三,而那些追着我们的村妇,大部分都消失不见,应该是死在了半路上。萨满冲我们大喊一声:赶紧阻止孙家这人,不然的话,整个村子都会灭亡!癞皮狗尖声道:灭亡就灭亡呗,好像是不管我们的事。萨满眼中寒光一闪,他知道我们肯定是发现了什么,继而叹了口气道:不错,这个村子的确是孙家人圈养的一个村子,为的就是将那人皮蒙古包收入己手,我认识他们,现在来不及说了,我是个好人,至少,我们在对付孙家上,可以结成同盟,没有我,你们根本不是孙家人的对手!虽然我早就想到这个村子就是孙家人圈养的那人皮蒙古包冤鬼的后代,但是从萨满嘴里说出来,我还是忍不住的恶寒一把,孙家好深的算计,好大的手段,他们究竟是想要干嘛,拿走了那个胎孩还不够,还想着将那人皮蒙古包给收入囊中?萨满说的话我们现在大部分不相信,但是有一句他说的很对,至少在对付孙家人的立场上,我们可以当成盟友。我半蹲着身子,行功阴阳跷脉,暖流渐升,之后双手交叉,握拳,捏紧,做皆字印决,赶尸匠知道我心中所想,手上铜钱一挥,闪电般的将铜钱打了过去。铜钱去势如电,但是女鬼动作更快,嗖的一闪,就躲了过去,这女鬼比起王夫人厉害太多了,应该跟上次遇到的林妹差不多。女鬼躲过去之后,我嘴里大喝一句:皆!我早就预料到她肯定能躲过去,所以趁她身形未定的时候喊出皆印。我手印朝着空中的女鬼打去,并没有电影上那种光影什么的,但是天上的女鬼身形晃了晃,显然被我那皆字决打中。萨满冷笑两声,噗嗤一下,又是一晚乌黑的血液泼去,受我皆字决干扰的女鬼没办法闪躲,只能生生的被这滩乌血打中。鬼怕秽物,所以遇到灵异事件后,可吐吐沫,骂脏话,一般那种道行浅的,就会离开,一般来说,女生一个月中的那几天是最不容易招鬼的,要是有男生害怕鬼,可以找女生要块带血的姨妈巾,藏好,百鬼避退,古时候,经常有人用女性的月经带来避邪。话说回来,女鬼被萨满那一滩不知道是什么物种的乌血打中后,身子啪嗒一下掉了下来,萨满挥舞着手里的那个骷髅头棒子,狠狠的冲着女鬼打去。本来我们以为都结束的时候,轰隆一声巨响,众人回头一看,纷纷惊慌的朝着两边闪开,我看着那轰隆滚来的巨大石辇,下巴都惊掉了,靠,这不科学!那原本是磨坊中的石辇,不知道为何自己滚到了这条街上,眨眼间,就冲到了萨满跟女鬼的身边,萨满要是将女鬼打死在棒下,肯定也会被石辇给压死,他眉头一皱,只得跳到一边,闪了过来。那石辇冲过去的一刻,赖皮狗蛋疼无比的声音响了起来:幻觉,这是幻觉!哎!我说……癞皮狗哪怕是再早说一秒钟,萨满也不会跳起来,但是现在那石辇已经冲到了女鬼身边,将女鬼压成一张纸,滚在上面,随后消失不见。在这石辇消失的前一刻,我分明看到女鬼冲着石辇上那像是破碎照片一般的小小胎孩微微一笑。这个胎孩不是残疾人头上的那个,是上次我们从磨坊中见到的那个被活活压扁,压碎的那个胎孩,而刚才女鬼看它的目光柔柔,就像是母亲再看自己的孩子。石辇带着女鬼消失不见,但是村子里面的那些村民并没有停止死亡,就像是最初的那些妇女一样,他们都是突然死掉,没有任何征兆,就像是得了某种致命疾病一般。萨满看着周围的那一个个突然死掉的村民,低声说了句:果子熟了,自然就有人来收了。听了他这句话,我心里很不是滋味,虽然憎恨这些村民,但是残疾人像是养牲口一般将他们养起来,我真的很难接受。如果我猜的不错,这些人从一开始就注定生活在这个村子里面,这也是为什么到现在,这个村子还依旧这么落后,因为孙家人是汉人,所以这些村子里的人见到我们这些汉人后,会露出那种惊恐,怨恨的表情。因为那个女鬼是汉人,所以这些村民竟然会做出那种多人祸害女鬼的暴行,甚至,他们还残忍的将那女鬼腹中的孩子掏出来,活活的压死在石辇下。该恨他们吗?一切的源头,都是两个民族之间的仇恨,而孙家人,无耻的利用了这两个民族间的仇恨,甚至将这仇恨无限的放大。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这里的村民会对死亡如此冷漠,当他们看见自己身边的人,像是韭菜一般,一茬一茬的被割掉,在坚强的人,都会变的麻木。孙家人,残疾人,你们好狠的心!萨满叽里咕噜,对着那些村民说了些话,然后对着我道:我跟他们说了,你跟那孙家人没有关系,希望他们不要憎恨你们。我看了看周围那些村民,眼睛里并没有多么和善的目光露出来,延续了几百年的仇恨,已经不是个人对个人的仇恨了,而是种族间的恨,怎么会因为萨满的几句话而消失呢?我们没有再这继续耽搁,飞快的冲着那磨坊跑去,在路上,癞皮狗提到,那磨坊所处的风水势像是鬼抬棺,一边是小河,一边是五阴木之一,都是阴路,小鬼可走,而这两边就像是两条巨大的竹杆一样,那小小的磨坊,就是中间的棺材。这种风水地势,聚阴走煞,很适合积累阴气和怨气,从而达到残疾人那不可告人的目的。残疾人是想得到那个诡异的蒙古包,他要利用的是这许许多多蒙古包后人的性命,而萨满陈捷呢?他一心一意想要得到的东西究竟是什么?谜底很快就要解开了。我们几个还有一众村民,已经冲到了小河附近,在那黑乎乎的磨坊附近,不知道什么时候亮起了一盏盏惨绿的灯笼,如果用心观察,那些灯笼里面各个透着一张人脸,这是鬼火
第十五章仇人见面
惨绿色的鬼火,配上里面煞白的人脸,还没有靠近,就让很多身后村民望而却步,萨满回头冲着他们说了几句,村民听了之后,吵吵起来,最后萨满脸一黑,冲着他们吼了几句,他们才不吱声了。
萨满对我们道:“对面的孙家人显然已经成了气候,这些村民过去,就是给他送养料,还不如在这等着。”
我点头称是。
“既然来了,那就过来啊!”这是那个残疾人的声音,从磨坊中飘飘忽忽的传来,确定了他在那小磨坊中,我身子激动的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我深吸了一口气,快步朝着那独木桥冲去,这河水里面映着对面岸上的鬼火,在加上水里那白森森吃尸的肥鱼,走在上面,就感觉在走在一条阴河上面一般,让人心中不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磨坊边上的阴气太重了,那水里的鱼都变得妖性了,我们走过去的时候,竟然还有不少的鱼跳上来,冲着我们扑过来。
惨绿的鬼火照耀下,那扑过来的鱼嘴里露出森森的白色碎獠牙,还未扑近,尸臭传来,我忍住恶心,一巴掌将那些怪鱼打落水中。
恶心这鱼的人不止我一个,除了癞皮狗,我们三个都动手了,对面残疾人给给一笑,张口道:“碰鱼者,落水,沾水者,溺亡!”
残疾人的这诅咒刚说出口,我就感觉自己脚下的那独木桥像是抹了油一般,那个滑啊,脚下一个趔趄,噗通一声,我从独木桥上栽了下去,冲到了水里,河水不深,只有一米多,掉到水里后,我感觉从水里伸出好几条看不到的胳膊,使劲的将我拖下去,按着我的脖子,想要将我的头按到水面以下。
这力气实在是太大,我几乎没办法抗衡,支撑了几秒钟后,脸上一凉,我的头被那莫名的力量按到了水底,那些吃尸的鱼像是见到肉的狗一般,纷纷朝我脸上撮来,我靠,我骂了几句,只能在水里吐出几个泡泡。
不过好在这种感觉只持续了不到五秒,我身上的那怪力消失,我从水里拔出头,站直身子,看到赶尸匠和我一样狼狈,但是癞皮狗和萨满已经冲到了河的对面,萨满手里舞动着那骷髅头的破木棍,嘴里念念有词。
显然我们身上的诅咒,就是这个萨满解掉的,我和赶尸匠从河水里爬上了,对着萨满感激笑笑,我心里一片火热,就算是基今天不能将残疾人个杀掉,有了萨满,程家姐妹身上的诅也能解掉了。
萨满见我们上来,催促道:“这孙家人快要将那人皮蒙古包给召唤来了,快点,咱们必须要快一点了。”
说完,他就冲着那磨坊跑去,从小河到磨坊,仅仅十几米的距离,对于我们来说,甚至一秒都用不到。
可是刚刚迈开步子,那飘飘忽忽的鬼火,忽闪着朝我们扑来,那残疾人阴阳怪气的诅咒又升起来:“火咒,沾鬼火者,焚身。”
这狗日的残疾人子自从有了那胎孩之后,恶毒的诅咒不要钱的冲我们加来,那鬼火像是长了眼睛一般,认准我们的位置,朝着我们三个扑来,赶尸匠将身上的鬼棺打开,吟诵口诀,想着将那鬼火收进去。
萨满站在我们前面,嘴里叽里咕噜,说着我们听不懂的语言,后来我问他,他的口决是:“撤离,幽冥之火,无害。”
直到后来我才意识到要是那次没有碰见萨满陈捷,我们三个肯定就会挂在草原上,程家这么牛逼的一个家族,都会对这诅咒一家没有丝毫的脾气,那时候的我,仅仅凭着一腔热血,就想着将人家给灭族,真是白日做梦。
孙家人会诅咒,萨满作为草原上最古老的巫族,自然也会诅咒,这战场,自然成了他们两个斗诅咒的场面。
不过好在这残疾人现在应该忙着收敛那村民的灵魂,并没有分出太多神来对付我们,在将那些鬼火逼退后,我们一行四个,冲到了那磨坊边上。
磨坊里不是黑咕隆咚的,而是血红一片,那像是小强一般的女鬼吊在门口,用惨白的眼珠看着我们,脸上似笑非笑,在这女鬼后面,我终于是看见了自己恨之入骨的残疾人,他用自己的肩膀抵住那石辇的把手,双脚用力,一下一下的顶着石辇转动。
现在的那个残疾人,脸上不是惨白一片了,跟萨满差不多,脸上一道一道,像是鬼画符一般的纹身,那小小胎孩顶在都上,闭着眼睛,不过能看出来,上一次见到这个胎孩子时候,胎孩身上死灰一片,但是今天再见,居然是成了殷虹之色,变的更加妖异。
石辇跟磨盘交界的地方,是一张张无声挣扎的人人脸,石辇压过,那人脸支离破碎,化成一层淡淡的红光,顺着那磨盘,流到地下,最后消失到地面汇总。那厚重的石辇动起来竟然一点动静都没有,场面很诡异。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我跷脉一开,心脏里面的那尸牙随跷脉而动,窜到了右手手心中,我怪叫一声,冲着那近在咫尺的残疾人扑过去。
这一下只要是让我扎实,这狗东西绝对会变成一摊烂肉,可是那挂在墙上的女鬼不干了,眼睛一翻,冲着我扑来。
女鬼虽然身世可怜,但是已经为虎作伥,化成残疾人的勾魂使者,注定不能堕入轮回,留着也是个祸害,我手心一挑,朝着扑来的女鬼打去。
那女鬼识的厉害,身子往边上一侧,想要躲开这毙命的一击,我嘴角微微一笑,左手鬼魅般出现在女鬼身边,她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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