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几十年的老臣了,当初平远侯在京城的时候,皇上就该狠狠心,直接灭了他的威风。”
说起当年,宴诏更郁闷了:“当年战事吃紧,朕需要用他,才留他活了这么久。”
“雨露雷霆,皆是君恩,确实是平远侯有些恃宠而骄了。”
“哼,朕还不信,朕杀不了一个苏弘深。”
宴诏揉着眉心,有些踉跄的坐下。
夏公公惊得赶紧过去帮忙扶着:“皇上,您这又头疼了吗?”
“最近也不知怎么了,睡不好吃不好的,头也疼得厉害,小夏,你说朕是不是老了啊。”
“怎么会,皇上您啊,正值壮年,一定是最近太过劳累了。”
“你就会说好听的,朕这身子,连御医都查不出什么来,定是老了啊。”
“奴才可不觉得,您啊,还是累着了,您看前几日您还能拉开长弓,怎么可能老了。”
这话宴诏听在耳里,心里捉摸,好像还真的是,忽然间就变得身子不好了。
他忽然想到什么:“朕这几日,也就姜软让你给朕按了那几下,约莫半个时辰都是舒爽的。”
夏公公眼珠一转说道:“奴才瞧着姜软小姐是懂医的,您看要不让她进宫来给您瞧瞧?”
姜软这身份有些不尴不尬的,又是苏弘深的外孙女,宴诏也没直接应下,而是开始琢磨,到底要不要让姜软来一趟。
姜府。
苏弘深和苏贤悄悄把姜软送回来后,并没有立即离开。
付梦守在门外,父子俩在房间里,各自怀揣着心思。
“义父,要不我们先回去吧?”
苏弘深看着姜软:“等软软醒了再说吧。”
“咱们这么不请自来,要是被姜家的人发现……”
“我还怕了姜家不成。”
“我不是说义父怕姜家,而是这个节骨眼上,我们应该更避嫌一些。”
苏弘深皱了皱眉:“一梦在外面守着,有人来了我们再走。”
苏贤点点头没有继续说这个,想了片刻又忍不住问:“义父,你当真愿意让七王爷和软软来往了吗?”
“我阻止得了吗?”苏弘深苦涩一笑:“那个人心思深沉,我什么都没说,他却猜到了我不喜欢宴家,也不允许他和软软来往,还主动跟我说起了他母亲。”
甚至主动说了他也憎恨宴家,这让他还怎么说出姜宿玄也是宴家人这话。
“其实……”苏贤犹豫了下说道:“我觉得七王爷和宴家其他王爷是不同的。”
见苏弘深没有反驳,他接着又道:“他人如何先不说,但他对软软的保护,我敢说比起我们都不少。”
苏弘深闭上眼,有些无奈也有些烦躁:“可他走的路,太过凶险,软软若跟了他,以后哪还有安稳日子。”
“义父别怪我说话难听,目前软软是义父外孙女这一点,她的路就艰难万分了,昨天在七王府,因为软软,七王爷伤了五王爷,这就只是个引子,皇上把软软带进宫,明显是为了针对平远和义父。”
苏弘深一时语塞,是啊,如今成为姜软拖累的,是平远,而不是姜宿玄。
“外公?”姜软醒了,看到苏弘深有些诧异。
她起身后,眼神就往房间里四处看,就只看到苏贤在。
苏弘深在她头上轻轻拍了拍:“怎么,外公还不是你最想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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