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从他们的脸上知道,我们G4组有没有这样的“黄色垃圾大家都面无表情,我什么也没看出来。连野也回头看,这个我时候,我发现小德子低着头,我暗暗地笑了一下,不用说了,那小子肯定有问题。
几名队长战果颇丰,居然搜出来好多类似于这样的东西,统统扔在地上。1号低头一看,居然还有一个日记本,拿起来翻了几页冲着队伍咆哮着:“谁叫魏守德?”“到!”果然是D7组的小德子,我注意到连野的脸色有变。“出列!”小德子走出队伍,“你把这些东西给大家看看。”1号说着将日记本摔在他的身上。小德子拾起日记本,站在那里没动。“没听见啊,把本子里的宝贝给大家欣赏欣赏。”1号喊了好几声,小德子才无奈地将日记本缓缓举起,一页一页地翻着……内容真丰富,有彩色的,也有黑白的,很多都是报纸上剪下来的,贴满了一本子。小德子一边翻,一边掉眼泪。突然小德子将本子重重地摔在地上,哭着喊道:“我们也是人,我们也有七情六欲,看看小姑娘怎么了。”小德子的举动吓了大家一跳,包括1号都愣住了,小德子站在那里哭着。是啊,我们也是人啊。场面十分尴尬,1号背着手站在那里盯着小德子,许久才说:“你的意思是我没把大家当人看喽。你们是不是也是这么想的呢?”1号死死地盯着队伍,队伍依旧很安静,但是小德子的几句话,似乎引起了大家的共鸣。我们是兵,是特种兵,收藏几张小姑娘的照片怎么了,至于兴师动众的把人拉到前面示众吗。1号踩在那些图片上问大家:“大家觉得我现在踩在什么地方上?”队伍中传来稀稀拉拉的几个声音:“图片。”“是图片吗?”我真搞不懂,他究竟想说什么,不是图片是什么,是花,那他不就成了采花那什么了吗。1号用脚使劲地碾着那些图片,几名队长都低下了头。“我告诉你们,这不是图,这是地雷。”1号激动地挥挥左手,想说什么,而手停在空中,又放下了。“解散!”我们看着1号背着手忿忿而去。
郎队看着队伍前面的小德子,又转过头看了看队伍。“你入列。”郎队沉了沉慢慢地说:“也许大家不理解,你们可能都在想,一张图至于吗,我想你们并不知道1号为什么这么恨这些东西,当年1号在对越反击战的时候,同样是特种大队的队长,越南特工将很多这样的杂志扔到战场上,我们有些士兵就拣了回来,藏着看,有些杂志浸过毒药,一出汗与身体一接触,就会溃烂;有的杂志下面埋着地雷,有很多象你们这么大的士兵就这样因为这些东西死在了战场上。抛开军衔不说,我们都是兄弟,包括1号在内,也从来就没有不把你们当人看,你们还小,都处在青春期,看看这些东西很正常,1号今天想表达的意思不太明确。他也是希望你们不要迷恋这些东西……”
队伍解散了,地面上的那些美女被风吹走了。为子问我:“组长,刚才队长说1号在越战的时候就是大队长,到现在怎么没提起来啊。”“我也不知道。”我一边说一边往回走,但是我留意到郎队直接进了指挥部。
“你到青春期没有?”大兰问为子,“你什么意思,我早过了。”“小样的,还早过了?跑过马吗?”“当然了,你是说遛马吧,我们家就有马。”为子很认真地回答道。大兰接着说:“哎哟,真的跑过啊。”“那当然,我七岁的时候就会了。”“七岁就会跑马了,人才啊。”为子腰板一挺,在他看来,大兰能佩服他那是太难得的了。我把大兰叫到一边:“什么他妈跑马跑马的,什么意思啊?”大兰在我耳边耳语了几句……“你他妈的,跟谁学的。”“组长,不是吧,这个你都不知道,我也是听炊事班老兵说的。”“你跑过马吗?”大兰转头又问朱海,我急忙制止他:“行了,别他妈瞎鸡巴逗了,你跑过吗?”我突然这么一问,大兰不知道怎么回答了。为子赶紧追问道:“对啊,你跑过吗?”我在一旁看着大兰的糗样。“你家不也是农村的吗,本溪没马吗?”大兰被为子问的哑口无言。
回到宿舍,其他人去看电视了,我被队长的一席话搅的什么心情都没有了,连野递给我一支烟说:“你们组的大兰总说什么跑马跑马是什么意思啊?”“就是遛马的意思。”“哦,现在又没有骑兵了,他问这个干什么。”“他喜欢马,你跑过马吗?”我问连野,他想了想说:“在家的时候,在江边骑过几次。”“你就告诉我跑没跑过吧?”“啥玩意啊,哪有这么说话的。”“回答就行了。”“当然跑过了。”“行了,没事了。”连野看邵年在写着什么东西就转身回他们那边去了。
邵年看看我说:“跑马肯定不是遛马的意思,我听你的口气能听得出来。”我哈哈大笑,趴在他的耳边跟他说……邵年一下子笑了出来。我们俩一起看了看连野,那小子居然冲我们一笑。
第二天,我从连野的眼神中看得出来,他一定搞明白了“跑马”是什么意思了。他没搭理我,小样的,玩死你。后来为子偷偷地跟我说:“听说把牙膏抹在脚心上扇风,就能让人跑马。”“你他妈听谁说的。”“我特意问的老兵。”“就这事你还特意问问。”“怎么了,我不搞清楚,不就又被你们耍了。”休息的时候两顿饭,指挥部给每个组发了一副扑克,算是丰富业余生活,我对那东西不感兴趣,早早就趴在那里看王佳的信。不知道因为什么,最近王佳的信多了起来,每一封信的信纸都很漂亮,有着淡淡的香味。我把信纸盖在鼻子上,闻着那香味,渐渐地睡着了。
嗅觉是不是可以左右人的思维,我不知道,在梦中我的确见到了王佳。她比照片上还漂亮,款款地笑着。伸出一只手给我,“想我吗?”我这个紧张啊,急忙点头,我伸手拉住她,她一下子依偎在我的怀里,她身上好香啊……美梦还没继续下去,朦胧中,我感觉脚心痒痒的,阵阵发凉,我轻轻地睁开眼睛,几个人围在我的床边,我再向脚下一看,此时,连野正卖力地挥动着毛巾。这个王八蛋,我突然一抬脚,猛地一踹,连野没防备,踹个正着,一下子从床上摔了下去。其他人见我醒了,四散而去。连野从地上趴起来,捂着屁股说,“踹我干什么,屁股都摔碎了。”“你他妈活该,敢阴我。”我们组的几个人都偷偷地在那笑。“你们他妈的看着我挨整,没一个管的,真行,还一个战壕的兄弟呢。”张振鹤过来说:“野哥收拾你,我们哪敢管啊。”“再说我们也想看看好使不好使。”大兰补充了一句。
我一翻身,从枕头下抽出武装带,追过去打他们。
春节看着好象休息了几天,其实感觉上没什么区别,只不过十公里少了一动,也没什么训练。但是在这个破地方,休息反而更难受,满打满算就是在基地里溜达。
随着早上六点的一声哨响,一个难得的假期结束了,郎队在中午突然找到我。我猜个大概肯定是入党的事通过了。但是当我见到郎队的时候,我觉得似乎出了点什么变故。“你是团员吗?”“不知道啊。”“你入没入过团不知道吗?”“好象没有吧,怎么了?”“什么怎么了,你没入团,怎么能先入党呢。这一批没你,你赶紧先把团入了吧。”我又从他手里接过一张入团申请书。“团员都不是,怎么能当团支部书记……”郎队走了,我拿着那张同样是崭新而又洁白的入团申请书,僵在那里。
第四十六章
我拎着棒子,满基地找上帝,不把他砸出屎我不是兵。没办法,生气归生气,这事也的确不能埋怨上帝,我在学校的时候,因为学习实在是太“好”了,所以每次这样靠近组织的机会都远离我,没想到,因果报应,这一次竟然因为这个我没能入上党。我把申请表叠好,回宿舍拿了一支笔悄悄潜入饭堂,胡乱地填满所有的表格,又急急忙忙地去了指挥部,找到郎队交给他,他没说什么,我把表放下,就走了出来。
值得庆幸的是,虽然我这次秃漏扣了,但是宣布名单的时候,还是没有连野的,显然,他跟我是有距离的。虽然他偶尔用轻蔑的眼神看着我,虽然他经常是嘴角上拥挤着很多得意。但是我觉得我仍然没输给他,起码我还有一个地下的三等功,起码党表我填过,他呢。曾经问个不休,现在还是一无所有。输谁给都行,就是不能输给他,不能怨我,是他挑头的。
这眼看着当兵一年多了,平生第一次离开家这么长时间。小时候,父亲打我,我才离家出走四天,如今已经习惯每天迷迷瞪瞪从床上爬起来,脑袋一片空白跑完十公里,习惯了每天看着那些所谓的“战争贩子”对着我们吆五喝六;也习惯了不穿内裤,因为很担心,洗不干净,挂到外面上面有“马迹”。部队是什么,就是把你的好习惯抹杀,把你的坏习惯上色。
朱海的老乡给他来信说已经探家回来了。这一下朱海心就长草了,天天琢磨着怎么才能回一趟家。后来他那个老乡就给朱海支招,这小子看完信,就冲着我傻笑,就好象他他妈马上就要走了一样。我早就问过郎队,我们要想回家,必须要到三年头上才有探亲假。也不知道朱海的老乡出了什么馊主意,朱海这几天变得神神忉忉的。有一天晚上,我上厕所,发现这个小子在指挥部门前转悠,但是始终没敢走进去,好象犹豫着什么,后来我看着这个小子走了进去……我没当回事儿,没准这小子真找1号请假去了。我心里有数,门都没有。按照1号说的:我们新兵训练还没结束呢。
结果第二天,早饭还没吃,就看见1号背着手气冲冲地走到队伍前,“都先别吃饭,给大家讲一个事儿……”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三百块钱扔到地上。“昨天晚上我居然在枕头下面发现这个东西,而且还有一张纸条,贿赂不说,还敢留名,我是真他妈佩服这小子的胆量。我堂堂一个少将军官,就给我三百块钱,写那几个歪歪扭扭的破字居然说想回家。你他妈回什么家,兵字怎么写你还没弄明白呢,你回什么家?哪他妈学来这一套东西,肮脏,你配做一名特种兵吗你。在这里我不点名说是谁了,以后如果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你他妈四年之内别想回家。”我回头看了一眼队伍中的朱海,真行,你老乡就给你出这个点子,有点脑子都能看得出来,大虎同志肯定是不吃这一套的。“谁的钱,谁他妈拿回去,开饭。”大虎率先走进饭堂,有人在议论,虽然他们不知道是G4组的人,但是我却觉得脸上无光。我看见朱海没有去捡那三百块钱,那钱被郎队拿起来揣在口袋里。
也不知道是训练科目这么刻意安排的,还是我们真的将要面临战争。自从春节后,训练的科目全部以实战为主,射击、爆破、格斗很明显加大了分量。就连平时每天必须的体能增强,也占用了我们晚饭后那点时间。
上午趴在靶场叮叮当当打几箱子子弹,起初打完一动下来,耳朵被枪声震得嗡嗡直响,后来大家聪明了,用弹壳把耳朵堵上。但是硝烟没办法处理,火药燃烧后把脸都熏黑了,一个个跟熊猫似的,脸都不洗,浑身火药味抓起馒头就啃。吃完午饭,接着又赶到位于靶场旁边的爆破场,蹲在地上练习拆装地雷和炸药。
今天是实体爆破练习,地雷和炸药摆弄快一个月了,都是没有内芯的模型。吃过午饭,几组人去弹药库提炸药,组组抬了七个箱子来到爆破场。郎队从箱子里拿出很多种炸药摆在地上,其中有几个是我们没见过的,“今天我们一是体验爆破,二呢,是需要试爆几个新家伙。”他拿起一个类似竹筒的东西对大家说:“这个叫‘竹雷’,大家也看到了,外壳是竹子的。之所以选用竹子为弹壁,就是因为竹子本身抗腐蚀性高于金属,而且便于伪装。”郎队从竹雷上端拉出一个小铁环,“竹雷属于绊雷,需要直接启动击针才可以引爆,但是不属于埋设种类。”他又拿起一个易拉罐,我注意到,这个罐子跟普通的可乐罐子一模一样,甚至包括上面的图案。“这个是最近国家刚刚开发出来的‘伪装两用雷。’这个外型谁也不会想到这是一个炸弹,可以埋设,也可以当作手雷投掷杀伤敌人。有必要说一下,这颗伪装雷的爆炸时间是2。4秒。”我们都看着这些新鲜玩意,最后郎队拿出一颗地雷,用匕首在地上挖了一个小坑,将那地雷埋好后,在上面轻轻地放了一块小石头。对大家说:“下面我们演示一下,最后一种被成为步兵克星的地雷,为什么能叫克星。”
我们在旁边的地面上放置了十几块大小不一的木板,板子全部平摆在地面上。所有人员全部隐蔽到二十多米外的安全墙后面。郎队掏出手枪瞄准射击,我们紧紧地盯着那边的地面。随着队长的一声枪响,小石头被打飞,接着我们居然看到,从地面上一下窜起一个东西,跳得足有将近三米多,接着一声闷响……接着传来一阵劈哩啪啦弹片击打墙面的声音。硝烟散去,我们走出安全墙,当我们从地面上拾起木板的时候,我们惊呆了。木板虽然是平放在地面,但是上面已经被钢珠、弹片打得千疮百孔。连野拿起一个板子,隔着那些窟窿看着我说:“四儿,这板子要是你,肯定成筛子了。”“去你妈的,你就不成筛子了。”哪有这么比喻的。我们看着周围的板子,不免有点心惊胆战。“我想问问大家,如果你们触发这样的地雷,你们选择怎么躲避?”“卧倒!”为子回答。我上去照着他脑袋一下,“没脑子,这些板子都是平放的,都炸成这样,你还卧倒。”“那不卧倒还站着啊。”问题来了,我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人家叫“步兵克星”了。踩上这样的地雷,没别的招,一闭眼就OK了。
“大家看到了,这个就是外号‘美丽蝴蝶’的跳雷。”“这样的地雷踩上就是一个死。”队伍中有人说。“未必。”队长很坚定地说,“作为我们特种兵,第一是能灵活使用各种炸药和地雷,同时我们也必须具备拆除这些装置的技术能力。我们需要的不单单是脑袋上有眼睛,脚上也一定要长双眼睛,否则,你们就象这些板子。”脚上长眼睛,那是“鸡眼”。我突然笑了笑,“觉得可笑吗?我刚到越南战场的时候,得到一个称呼——南山第一踩,北山第一吐。”这个是大家愿意听的,毕竟中越之战是中国历史上特种兵使用最频繁的一次战争。“我刚到那里,老队长就跟我说过这样的话:脚上要长眼,我跟你一样,一笑没当回事。结果怎么样,那些老兵走了无数次的雷区,从来没踩响过一颗地雷,我走过去,就踩上了,第一个在南山踩地雷的。我被气浪掀出三米多远,庆幸的是只受了点轻伤。你们觉得以后还会有我这么庆幸吗?”“队长,那第一吐呢?”连野追问道。“这个……也没什么。下面我们开始试爆今天带来的炸药和地雷,试爆完毕后,我们开始学习拆解这些炸药。大家一定要注意安全。”我们小心地从箱子里拿出那些各种各样的地雷,其中最让人心有余悸的就是蝴蝶雷。
耳朵都快震聋了,有的地雷声音很小,威力强大;有的声音很大,杀伤半径却很小,队长说这个叫威慑雷,主要以打击士兵士气为主。一下午,爆破场传来一声接着一声的爆炸声。我们大呼过瘾,我想这辈子,这一次是我放鞭炮最爽的一次。最后郎队一再强调的就是,必须在踩上的时候发现脚下的地雷,才有机会解除危险,而且很多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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