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杨蓝果断地表达了自己的理解和认同。
楚荆扬沉默良久,又苦笑道:“然而,事情也许并没有这么简单。”
“还有什么?”杨蓝望着他,深深觉得这么富含信息量并耗费脑力的活动已经不是简单的倾听了。
“你知道我上次是去干什么了吗?”楚荆扬却突然跳到了另一个话题。
杨蓝不明所以:“哪一次?”
“一两月前,我走了几天,回来在睡觉时你趴在床边的那次。”
“噢。”杨蓝脸上默默烧盘,问:“你去干什么了?”
楚荆扬静静地说:“当时皇帝离宫在玉龙山修行,我去行刺了。”
杨蓝吓了一跳:“没……成功吧?”杨蓝心想,哦对,失败了……
“没有。”楚荆扬看着她:“吓到你了。有没有觉得,我很可怕了?”
虽然报仇两个字说出口来是可以理解的,但杀人两个字就又是另一回事了。杨蓝不得不承认,生在法制社会又是身为记者的她,想到一个人有理性有计划地杀掉另一个人,她确实无法淡然渺视,毫无感触。她想象了一下那种情景,定定地看着楚荆扬:“你真的能对他下得去手吗?”
楚荆扬沉吟片刻,叹了口气:“我不知道。我还没有看到他。”
杨蓝忽又想起,按照他之前的分析,如果到时候真的需要出动红蕉军去护驾的话,他怎么说都是得到了一个千载难逢的接近皇帝的机会,但他决定的却不是利用这次机会,而是脱离出去而不需要违背自己的意愿去履行保护皇帝的责任,这样说来毕竟还是很有原则的。想到这里,杨蓝顿时心里放松了不少。
楚荆扬见她突然又露出点笑容,不由问道:“你想到什么了?”杨蓝把自己的想法说给他听了,楚荆扬并未否认或替自己进一步表明心迹,而是缓声说了一句:“问题就在这里了。”
杨蓝不解地看着他,楚荆扬道:“我义父他是个有野心的人,身份又很特殊,我虽是军队首领,但却是受了他的指派。当时我只是受命对他们进行正规的军事训练,过了这几年,我想,他的意图恐怕并不是那么简单罢。这场战乱真是时机太巧,倘若真到了红蕉军进驻皇城那一地步,事态究竟怎么发展,还不好说。”
“你义父不是想自己当皇帝吧?”杨蓝皱眉思考,不禁说道:“可是我们不是正在和其他国家打仗吗,攘外必先安内,他要是趁着外患累累的时候这么干,那不是趁火打劫吗,这不大好吧?”
虽谈论着这么正经的事情,杨蓝这话还是把楚荆扬逗得一笑。他好笑地看着杨蓝:“你不认为叛逆谋反这种事,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大好?”
杨蓝愣了愣,想了想,略略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想法:“不是说……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么……这龙椅他要是能抢得来他就坐啊,但我觉得至少应该再顾全大局光明磊落一点,像这样老百姓都还水深火热着呢,他却只顾自己要当皇帝,那估计就算当上了也不是什么好家伙。”
楚荆扬没想到她会是这样一个想法,久久回不过神来。杨蓝有点惴惴不安地看着他:“我说的……有什么问题吗?”
楚荆扬不置可否,静默片刻却又问她:“我们可以抱这样的想法而心安理得吗?”
“为什么不可以?”杨蓝很认真地说:“这皇帝谁爱做谁做,反正我们又没想要当,所以不管他们怎么来来去去,我们都只是普通人罢了。既然这样,为什么还要替他们操心呢?”
楚荆扬凝眉不语。杨蓝看着他,忽然心头一动,道:“我知道了!你是不是觉得……自己作为一个军人,对当皇帝的是负有责任的?”
楚荆扬心中掠过一丝讶然和悸动,笑了一笑,说道:“你又是怎么想的?”
杨蓝基本不犹豫地说道:“军队虽然一般情况下是受命于国家,当然就是在位当权的了,但实际上供养和支撑这些队伍的肯定是人民了,所以老百姓才是真正需要被报答和被保护的。再说,当皇帝的可能三天两头的被换,可我们个人的信仰和原则却不是由他们来决定的……呃,我只是想说,虽然表面上你要效忠他,但实际上要始终忠于自己的良心和那些真正需要被救赎的人。”
楚荆扬笑而不语。他没想到自己的一番倾诉会引出她这样的观点来,原本只是有太多的情绪和念头堵在心里无法排解,想说给她听听,仅此而已。杨蓝的话虽然对他没有醍醐灌顶茅塞顿开般的效果,但确实是一股非常清新而奇特的清流,从身心流过去,便觉得轻盈放松了不少。
少顷,他只轻声说道:“希望刚才所说的情况不会真的发生。”
“嗯!”杨蓝用力地点头:“不管怎么样,希望战乱能尽快的结束,这样对所有都好。”
静了一会儿,杨蓝忽又想到另一个问题,不由担心起来:“你……还要报仇吗?”她可实在不希望面前的楚荆扬变成一个心中只塞满复仇思想的人。
“我想面对面地问一问他,当年为什么要那么做。”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要出门,玉皇大帝赤脚大仙南极仙翁观世音菩萨各路神仙保佑我今明两日出行顺利,回头给你们做好吃的~
昨晚做了个梦,但是今天想不大起来了。好桑感……
放松,放松,放松~~~
☆、37。婚礼
因战况并不大好,也有官员提出慕容与公孙两家在这个关头大张旗鼓地举办喜事是否合适,婚期是不是该适当地延上一延;战事吃紧,边境军民正身陷水火,他们这些身在朝堂之上的人是不是更该居安思危,后天下之乐而乐。
皇帝靠在龙榻上,默默看了党熙之一眼,党熙之对有此提议的官员笑道:“爱卿们忧国忧民,忠心可鉴。父皇的意思是说,这仗我们迟早是要打胜的,然百姓的日子总得照过不误,慕容和公孙虽是朝之砥柱,可同样也得过百姓的寻常生活,你们说是不是?婚嫁娶亲乃人之常情人生大计,该怎样来还照办就是了。”
他顿了一下又调侃道:“倘若让那些番邦小国听说他们来打一仗,吓得连我们堂堂宰相大人都不敢给儿子办喜事了,岂不是让人笑话吗?”提出这事的人被他的话噎了一下,也就作罢了。
慕容家办喜事按说京中的同僚以及朋友知交都得请上一请,就算一家只请一位,也满满的算了好几十桌宴席,摆筵的桌子直从大厅、前院摆到了后花园。再加上公孙老大人德高望重,门生满城,两家联姻,简直是盛况空前,这种热闹而隆重的场面,是哪怕皇家儿孙娶亲都营造不出来的。
党羡之原本不想凑这热闹,但是晚清非常热衷于参加婚礼,尤其这个还是古代的。她不仅想去看,还特别希望要坐到视角比较好的位置上,便于观礼,党羡之好笑地感叹:“你以为是去看戏啊!”
结果托党羡之的福,他们自然坐到了极好的位置——大厅内的第一桌,还被迫坐了上座。一想到慕容博和那个公孙小姐接下来就要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拜堂,晚清心中就澎湃难抑,她也不知道自己瞎激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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