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我的学位是机械工程学,不过实在不太想从事程序设计那类工作啊,加班加点一年望不到头……”
“你还会在乎加班加点?”
“当然,我不打算当个工作狂,好不容易从水生火热全年无休的事业中抽身,当然要选择一些能准点上班下班的合理工作,剩余的时间可以享受生活,和爱人好好经营感情嘛——”
“狗屁!”明犀利地打断司徒空那些不像话的未来勾划,在他看来,那些简直是天方夜谭!“经营感情?你的脑子是用来过那些庸庸碌碌的日子的吗!司徒空,我求你考虑清楚好么!有些人生下来就注定了该干点什么事,过什么样的日子,你从小接受的教育,你那么多年的生存方式,你那大少爷的脾气和性子,你以为真能洗洗白了就从头开始?不姓司徒,你就不再是原来那个你了?”
明大医生的五官扭曲到了一定程度,司徒空看着他那张不似人类的脸孔,无奈叹了叹:“我答应了爸爸的条件,放弃所有的一切,以后,不光是不再踏足政坛,我也不再是司徒家的少爷。姓氏对于司徒家族来说就是权位的代表,我既然不再使用这个姓了,就说明我现在是两袖清风,和你一样没有身份没有地位,只是一个普通人。”
司徒空心平气和,仿佛真的豁达地放手一切,从而感到心胸开阔。
“然后?”明狰狞地,恶狠狠地瞪着这样的司徒空,“老狐狸答应让你和上官那小子双宿双飞?”
“嗯,差不多——”
“靠!”司徒空才一点头,明大医生就整个暴走状态飙升到沸点,“妈的!你信不信我马上找杀手去做掉那小子!”
司徒空拍拍明的肩,从容地微笑:“普通杀手做不掉,你最好找个顶级的。”
“靠!你以为我开玩笑?!”
“你不是在开玩笑?出动一支军队都未必干得掉他,你考虑清楚了,不是开玩笑?”
“我要么把你脑袋瓜开开来看看!妈的……”明咬牙切齿,忽然转变了方式,“老狐狸那么奸诈,你真以为他这次就会履行承诺?”
“偶尔应该给予一点信任,不是吗?”司徒空淡然地回答,“我们父子互相猜疑了那么多年,你就当我这次是真的累了,豁出去了相信这一回,我也不是真的喜欢过这种勾心斗角的日子。”
明蓦然有些酸涩地看着这个豁然开朗的年轻人,心头复杂的情绪难以表白。
的确,谁喜欢处在昏天黑地的世界里,每天过着不是怀疑别人就是被怀疑的日子,腹背受敌,如履薄冰?
“可是你不一样啊,司徒空……”最后,他无力地感慨,声音都沙哑了。
方才如同狂暴霸王龙大肆扫荡以后,不知疲倦似的,又开始碎碎念起来,只是感触那一句听起来像是心灵深处的真心话语,忽然,让明不好意思再责备。
司徒空对明那直率的脾气无语,任由他宣泄光了火气,心里知道他再闹腾也成不了什么气候。
过了一会,他轻轻笑道:“说正经的,替我办件事。”
“除了干掉那小子,别的我不干!”明继续赌气。
司徒空大叹一口气,又连连安慰地大拍明的肩头,“好啦,这件事很重要。”
这么一说,明大医生果然如预期的瞬间降火,机灵地瞥了瞥他,眼神中穆然有了重见希望似的期盼:“什么事啊?”
冰蓝色的眸子在这一刻温柔似水,淡雅迷人:“替我订一对婚戒。”
明一下子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司徒空又道:“我自己订的话,留下记录万一被人注意到,以后可能会很麻烦。所以要劳烦你。款式简单点就好,反正他不会在意那些。嗯,尺寸应该是——”
“司徒空!”沉寂了一会,明再度河东狮吼,震耳欲聋,揪起司徒空的衣领,想发泄又缺乏底气,只因司徒空冲他微笑的那副心满意足样,几乎让他不能相信这种表情会出现在这个家伙脸上。
司徒空曾说他不懂感情,曾说他不会付出感情,曾说他没有得不到的东西,也就没有真正能被他看入眼的东西。
比起那样一个精密如仪器的政客,眼前的青年才更真实温情。
半响之后明负气地松开手,又开始来回打转:“唉!完了!彻底完了!你这只死狐狸真的疯了,疯了!这个世界都疯了!”
司徒空不理会他,无奈叹了口气,望着窗外的夜色,舒心地微笑着,露出一丝狐狸的奸诈:“要不要订个大点的尺寸,戴在下面呢?”
'“爸爸,空儿今天的决定,是希望爸爸明白,七戒对空儿来说非任何事物能取代,无论爸爸如何逼迫,空儿也不会放弃他。今天,空儿就在爸爸面前坦白了,恳请爸爸不要一再食言,让空儿对您的最后一点亲情都荡然无存。”'
他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赌|博,而这次手中的筹码确实不够掌控全局,但是人生难得豁出去一次,亮出最后的底牌,真心诚意向父亲表明,这是最后的底线,他希望父亲这次真的能放过他和七戒,让他们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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