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儿,瞧见爹爹和傅公子没有?”
“回禀小姐,不曾见过。”
“鹰哥,爹爹和傅公子去了哪里可曾知晓?”
“小的一大早就来此养荷,不知道庄主和傅公子去了哪里。”
邬潇潇一大早起来前去给邬童问好,但来至房门处久敲门却无人应。心中猜思着他许是又与傅丞翊去了湖心亭下棋,但待她来至湖心亭,除了养荷的家丁和修缮亭子的师傅并未瞧见二人。她遂又至傅丞翊所住客房,叩门无果后便直接推门而入,奇怪的是,傅丞翊也不在房中。
再加上询问了诸多山庄下人,没成想他们也是个个摇头不知,这一时可疑坏了邬潇潇。
“对了!”
想起那副装殓纪象坤的原色棺木,邬潇潇又马不停蹄的前往山庄大门处,果真如她所想,棺木不翼而飞。
“爹爹肯定是去了清源山!说不定丞翊也是如此!”
想及此,邬潇潇心中顿感不安。邬童的修为她不是不知,携棺木而往心剑宗门无异于自投罗网,即便傅丞翊取得拾柒剑,但他初成境界在底蕴极深的硕大宗门面前也是头待宰的羔羊。犹豫再三,邬潇潇打定主意,哪怕暴露自己的修为她定然也要提剑而往。
就在她转身欲往荷池取剑的间隙,背后忽响起了邬童的咳嗽声。
“爹爹!”邬潇潇又喜又气,她快步迎上邬童,仔细打量他周身无碍长舒了一口气,随即她便板起脸明知故问道,“爹爹一大早去了哪里?”
“为父。。。。。。为父。。。。。。”
邬童向来不擅说谎,尤是在女儿邬潇潇面前,他结结巴巴半晌说不出个一二,自然满是破绽。
“嗯?”
邬潇潇稍稍扬起些下巴,严肃的盯着邬童。
邬童悻悻一笑,他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埋头低语道:“你不是知道了吗?”
“你自己几斤几两心里头没数儿吗?况且昨日还被你那好师兄重创,你竟不与我商量还敢偷偷前去清源山送棺材!”邬潇潇着实有些生气,她瞪着邬童道,“在你伤未痊愈之前,再不许你踏出凤池山庄半步!”
“好!好!好!”因为知晓女儿是出于担心方才不给自己好脸色,邬童赶忙点头如捣蒜。
“不对!”邬潇潇似是想起什么,她左手横放于胸前,右手托腮思索道,“清源山一行何其凶险,你既能安然无恙回来。。。。。。”她随即朝邬童身后望去,已是平复的心情顿时又惊涛骤起,“丞翊呢!”
观邬童沉默不语,邬潇潇二话不说转头便再度欲往荷池取剑。
“潇潇!丞翊没事!”
邬潇潇走出三步当即站定转身:“他在哪里?”
“王城。”
昨日傅丞翊答应了孙昭凌要做那景阳刑廷尉,但只是答应还不算。因为按照孙昭凌的说法,人事任免,尤其是刑廷尉如此位高权重的官职,定是要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宣布才可真正落地。于是离开凤仪殿后,傅丞翊便被黄日天带着去了王宫住所,暂且于宫中停留一晚。
宫中住所自是不凡,傅丞翊所在的这座房间,推开南向珊瑚长窗可观空中凌月。顶上朱兰玉砌,水晶施以点缀。那八尺宽的沉香木阔床上摆放着青玉抱香枕,软纨蚕冰簟径直铺开,玉带叠罗衾整齐叠放一旁,置身于床上身子如坠云海。
“豪奢!”
傅丞翊感叹一声,忽闻见房中桂花香气徐徐,他起身下床,循着味道而去。推开北向的珊瑚长窗,入目是一座小花园,花园中有桂花树十余株。虽已秋月,但那十余株花树依旧是棵棵挺拔俊秀,秋风乍起吹动乳白色花朵摇曳飘落。地上本就铺满一层如浩渺白海,这时瞧上去大有雪初降的清丽美感。
就在傅丞翊专心赏花之时,身后响起了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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