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羽拥得更紧了,道:“没事。”他话虽然如此,眼神之中却有着深深地伤痛。他最亲近的叔父就这么离他而去,那是一个待他如父的人啊!
白隐竹轻轻开口,吐气若兰地道:“那今后,我在你身边陪着你,可好?”
项羽心中不由泛起一阵欣喜,手中的力道加大了三分,恐怕白隐竹就此消失了一般。
过了半晌,其实,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白隐竹紧靠在项羽温暖可靠,十分具有安全感的怀里,忽然听到项羽低声道:“好!永生永世,不许离开!”
火烧阿房(1)
项羽果真有万夫不当之勇,不过区区半日,就已经逼近咸阳城下。四十万大军训练有素,黑压压一片。倘若从高若耸云的城墙上面望下来,会觉得这些人如蝼蚁一般,卑微而弱小。
白隐竹望着这个场面,想起多年之前。秦兵们,也是这样的,那兵临城下的场面。给人带来的,不是即将胜利的喜悦,而是一种绝望,一种对于死亡的绝望。
白隐竹身着一袭红衣,那衣袂款款,随风舞动。她眼角含泪,美而不凄。
“籍!”白隐竹实在不忍,转身道,“我先回去了。”
项羽匆匆瞥过一眼,随即目光紧紧地盯着咸阳城城门道:“哦。”
白隐竹望着他的模样,心里不禁泛出一丝酸痛。果然,他心中最在意的只是那座城池。是不是,每个英雄都这样?永远将战事放在了第一位?
白隐竹骑在白骓马上,白骓通灵性,知晓白隐竹的意图,随即撒开了四蹄,不过一会,就跑离了战场。
“唉!”一个男声幽幽地道,“他就是你选择的男人。”
白隐竹听到这个声音,不由得朝那个方向望去。只见一个男人,缓缓走到了白隐竹的面前。白骓感觉到了异样,急忙往后退了几步。白隐竹见到了这个人,急忙摸了摸白骓身上的毛发,以示安慰。
只听得她道:“陛下,你怎么在这里?”
来的人,自然就是嬴胡亥,不,如今应该称为胡亥。
胡亥轻笑了一声道:“我已经不是什么皇帝了。”他的面容微微有些苦涩,道,“叫我胡亥便好。”
白隐竹的脸色微微有些愧疚,胡亥放弃皇位,这里面有几层是她的原因。她轻声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胡亥似是自嘲一般轻笑了一下,答非所问道:“那你怎么在这里?”
白隐竹低头不语,胡亥见她这个模样,叹息了一声道:“天下之大,我怎么不能在这里?”
白隐竹接着他的话道:“那天下之大,我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胡亥语结,不由哑然而笑。他道:“我送你回去吧,这里太危险。”他不禁有些生气道,“这项羽怎么回事?也不知道派几个士兵保护你。”
白隐竹见他如此说项羽,不由反驳道:“不碍事的。”
胡亥见白隐竹如此,不由更加咒骂起了道:“你怎么就那么相信他?他说你是虞姬,你还真就穿起红衣扮起虞姬了?”
白隐竹浅浅一笑,摇了摇头道:“这样军中才不会乱。”
“军中乱不乱,关你一个女子有什么事情?”胡亥似有惋惜道,“都说莫要生在帝王家,宫廷里面太复杂,不会有幸福。可这,跟着一个英雄到处担心受怕,倒还真不如生在帝王家。”
白隐竹沉默了片刻,方才开口道:“虞姬,可是会稽虞家虞子期的妹妹,这势力,籍他不能失去。”
胡亥冷哼一声道:“哼!那么,你就愿意失去你自己的本来面目?背负着原本不属于你的命运?”
火烧阿房(2)
白隐竹也有些愣神,她不由想起了那个老人曾经说过的话。她与虞妙弋乃是命运相连的两个人,难道她,真的要背负起虞姬的命运?
她明亮的眼眸里含着秋波,似在挣扎。最终,她勇敢地抬起了头,望着胡亥道:“我愿意,哪怕,只有须臾。”
胡亥无奈地摇头,道:“痴儿!”
白隐竹直直地盯着胡亥的眼睛,她的眼神之中充满了坚定,她道:“你没有资格说我!”
胡亥不住一声嘲讽似地轻笑了一声,他的确没有资格可以说她,他们两个都是一种人。
白隐竹转移了话题道:“算了,不说这个了。”她接着道,“你这次过来,我想,不仅仅是来看这咸阳城被攻破吧。”
胡亥笑着点了点头道:“果然,还是你最了解我。”他继续道,“我找到了我的家人。”
“是你没有处死的同辈中人?”白隐竹不禁轻笑,道,“呵呵,你心里,还是有一丝善良的。”
胡亥微微一愣,苦笑道:“难道,我真的就那么暴戾,毫无人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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