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后来的人竟然会是自己大哥韩敬,这让韩江雪着实有些恼火。
“大哥这也是替韩雅静来当说客的吗?”她的语气明显有些不悦,没想到自己大哥完全没有将她在外公家时的那番提醒当回事,如今竟然百忙之中还为了韩雅静抽空跑到她这里来说情。
韩敬一听,笑着说道:“你看看你,都这么大了还跟个小孩子一般较气,静儿都说了不是成心的,偶尔眼花那不也正常吗?再说她都摔成那样了,你就别再东想西想的了。”
“大哥莫不以为全是我胡思乱想错怪他人吗?还是觉得你妹妹我真这般蠢,连是不是被人害了都看不出来?”韩江雪白了韩敬一眼,也懒得跟他多说,直接朝着一旁的紫月道:“紫月,你将今日之事从头到尾一五一实的跟大哥说一遍,省得他偏听一面之言,连是非黑白都分不出来了。”
紫月一听当下便将今日之事客观公正的叙述了一遍,从韩雅静故意说出那些不利于韩敬之言到最后摔倒之事责怪韩江雪,一点也没落下。当然,个别不为人知的小细节自然是避而不提的,比如,她悄然弹向韩雅静脚部穴位的小石子。
其实紫月心中也有些奇怪,不明白大小姐怎么提前知晓韩雅静会设那样的局害人。但也幸好大小姐早有准备,让她在一旁侍机配合出手解围,不然的话,今日大小姐可又得背上一个大大的黑锅了。
听完紫月的话,韩敬却是不由得沉默了起来,自是没想到雅静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紫月的话他当然不会怀疑,但心中却还是不愿意去相信罢了。
“大哥到现在还不愿意相信我的话?我早就说过她们母女并不似表面所看到的那般良善,你却宁可怀疑我这个亲妹妹也不愿意去怀疑她们吗?”韩江雪皱着眉头,丝毫不掩饰此刻自己心中对于韩敬的不满。
“妹妹别生气,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有些想不通今日静儿为何要设计害你罢了。”见妹妹恼他了,韩敬自是连忙出声。
韩江雪叹了口气,一副你怎么到现在还不明白的样子道:“大哥真是糊涂,难道还看不出她是故意想让我在张浩成面前出丑、故意让我得罪张婉如,让张家人更加的觉得我不堪吗?”
“可这样的话,对她又有什么好处呢?”韩敬不是想不明白,最主要的依然是心底深处不太愿意去相信这样的结果。
“有什么好处?”韩江雪冷哼一声道:“大哥莫不是忘记了,张浩成可是与韩家有婚约的,虽然你与父亲下意识里都认为我才是与张浩成有婚约之人,可实际上两家并没有正式商定婚嫁人选,而如今韩家嫡女也并非只有我一人!”
这话说得如此明白,韩敬若是再想不明白其中的缘由的话,自然是不可能了。
他神情顿时变得难看不已,正欲出声,却见紫月突然不由分明,一个箭步便朝门外直奔而去,还没等到韩敬反应过来,便见紫月再次返回,不过这一下手中却是多了一个神色慌乱无比的婢女。
“小姐,果然有人偷听,被我给抓了个正着!”紫月将那婢女往地上一扔,而后头也不回朝着门口方向一挥,直接用掌力便将门给关了起来。
紫月一声“果然有人偷听”,这才让韩敬猛然意识到,妹妹早就已经料到了今日他们之间的谈话会出现这样的状况,一时间神色不由得更加凝重了起来。而他更没想到,偷听之人会是打小便在妹妹身旁服侍的贴身丫环水儿。
水儿被抓进来之后,第一反应自然便是喊冤,说刚才正好经过外头,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紫月给抓了进来,实在不是什么偷听。
不过韩江雪却压根没给水儿演戏狡辩的机会,直接拿出了两份铁证堵上了水儿的嘴。一份是水儿戴在袖子下头手腕处上好的翡翠镯子,一份则是她屋内另外一名婢女心儿的口供。
“这么好的翡翠镯子就算是把你再卖十次八次也买不来,前些天便瞧见你戴上了,你可别告诉我这是你家祖传的!”韩江雪瞅了水儿一眼,语气极为严厉:“还有心儿先前亲眼看到你送夫人出去的时候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我这屋子里头有几只老鼠你都留着心监视通报给夫人,怪不得你家中连新宅都换了,看来这些年来没少从夫人那里捞足好处吧!”
水儿吓得面色发青,跪在那里半天连话都说不出来。她哪里料得到大小姐竟然将一切都查得清清楚楚了,当下却是连狡辩都不知道从何处狡辩起。
“吃里扒外的东西,还不快从实招来,不然的话我这就去一把火将你家新宅子点着,然后再把你打残了卖到窑子里头去!”一旁的紫月最见不得这种贱人,边骂边一脚朝水儿踢了过去。
水儿这下更是害怕得厉害,也顾不上疼,连忙使劲磕头求饶道:“大小姐饶命呀,水儿都招,水儿都招!”
小丫头根本不经吓,再说如今也的确没有任何侥幸的机会,所以没一会便如同倒豆子一般将事情交代了个彻底,承认的确是为了些好处而受了刘氏指使。这些年以来一直做着眼线,不但监视着韩江雪的一举一动,而且还时常会暗中扇风点火搞破坏,总之不让韩江雪真正落到什么好。
“岂有此理!”韩敬顿时气愤无比,万万没想到妹妹先前所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原来刘氏母女竟是这般不堪之人,良善的表皮之下藏着的不知是何等的祸心。
第十六章 一心
一直以来,韩敬总觉得是妹妹多心了,把一些比较凑巧的事情都怪罪到了刘氏母女身上。可如今才明白竟是自己太过愚笨。若不是妹妹心思灵敏又顺滕摸到这些证据,只怕他这会还在做着怀疑自己妹妹,替那些可耻之人说话的蠢事。
“大哥何需如此动怒,你屋子里照样也有这样的眼线,不过是你自己不曾察觉罢了。”韩江雪平静不已地朝韩敬说道:“总之大哥记住了,重要之事除了青木以外,你屋子里头的任何人都不要轻易相信!”
当初向外公要人,韩江雪一则是为了让兄妹两人能够各取所长,同时最少也能有个绝对可以信得过的人在身旁。毕竟刘氏可以收买任何人,但再怎么样也不可能收买到青木与紫月。
“妹妹所言,大哥一定好好记着,大哥实在是惭愧,不但没有好好保护到妹妹,而且还一而再再而三的没有将你的提醒当成一回事,我真是蠢到了家了!”韩敬异常的悔恨,一想到因为刘氏母女而不相信自已的亲妹妹,更是自责不已。
“大哥不必如此,怪只怪她们装得太好了,以前我还不是与你一样被她们所蒙蔽吗?”韩江雪安慰道:“我也知道大哥不可能单凭我几句话便推翻这么些年眼睛所看到的一切,所以这才趁机先揪出真凭实据来。大哥这半个多月是真在看书学习,我又不用参加文试什么的,当然不可能真只是看看书、种种花了。”
到了这会功夫,两兄妹的心自然是愈发的贴到了一起,韩敬扫了那水儿一眼,一副要先拿这个吃里扒外的奴才开刀的样子,看看日后还有没有人敢做这种背主之事来。
“大少爷,奴婢知道谁是夫人安排在您屋子里的眼线,奴婢愿意都招,只求大少爷、大小姐饶奴婢一命!”
水儿虽然紧张不已,但人却不蠢,脑子也还算利索,很快便主动将韩敬那边的眼线给招了出来,希望能够戴罪立功,得以轻罚。
她们都是很早前便被刘氏给收卖了的,而因为这么些年以来,韩家兄妹一直都对刘氏极为信任服从,所以刘氏倒也并没有安排太多的眼线。
交代完一切之后,水儿再次哀求。
韩敬火冒三丈,当下恨不得将这水儿还有他屋中那名眼线给拉出去活活打死,不过却被韩江雪给阻止掉了:“紫月,你先带水儿下去,按我先前之言去办便是。”
紫月点头,很快便将已经吓得半点力气都没有了的水儿再次给拎了出去。
“妹妹难道就这般轻饶了这个贱婢?”韩敬很是不解,极为不解气地说道:“依着我先将这婢女给打个半死,而后再带着人去向父亲告发刘氏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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