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收拾停当了,苏绿檀缩进被子里睡了,痛是真的痛,她也没力气去想别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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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言官黄广寒的上奏使朝堂变得混乱。
&esp;&esp;到底顾及皇后母家颜面,皇帝命令散朝,请了御医暂且替朱郎中诊治,容后彻查此事。
&esp;&esp;钟延光心满意足地出宫,在宫外被听闻了此事的陆清然给截住了。
&esp;&esp;黄广寒把朱德咬的这么死,不是钟延光的手笔还能是谁的?
&esp;&esp;陆清然坐在马上打趣钟延光道:“你怎这般维护你堂弟的子嗣,倒像是待你亲侄儿一般。”
&esp;&esp;乜斜一眼,钟延光冷淡道:“重手足之情不行吗?”
&esp;&esp;陆清然哈哈大笑,道:“你可算了吧!我怎么没看出来你什么时候这么重手足之情。”他说这话是有缘故的。
&esp;&esp;几年前钟延轩在外喝酒同人打起来了,被揍得鼻青脸肿落了下风,钟延光恰好路过,不仅没有出手相助,反而对陆清然道:“没见过,不认识。”
&esp;&esp;钟延轩被刘氏宠溺的有些混账,所以钟延光从不庇护他。这种混子,只有在外挨过打后,才会老实许多。
&esp;&esp;在陆清然眼里,钟延光可不是什么护短的主儿,所以得了对方这么一个答案,很是不信,还对真实原因,十分好奇。
&esp;&esp;钟延光打马往衙门里去,陆清然在后面追问他,到底怎么说动黄广寒骂朱郎中的。
&esp;&esp;钟延光云淡风轻道:“戳痛脚就是了,你不也很擅长此事?”
&esp;&esp;微微一愣,陆清然便放声大笑,大抵也猜到钟延光使了什么手段。
&esp;&esp;黄广寒为人刻板正直,忠于天子,只要不得罪他,还算好相处,唯一的逆鳞就是厌恶和尚——他常常忧心,导致头发稀疏,这把年纪已经快掉光了,最恨二字便是“秃驴”。
&esp;&esp;今早钟延光特地早起,在入宫途中“偶遇”黄广寒。
&esp;&esp;正巧黄广寒本就有意上奏朱家五郎纨绔之事,没想到碰到了当事人,便与钟延光两个在上朝的路上交谈,打听详细情况。
&esp;&esp;钟延光照实把当日情形讲明,黄广寒自当斥骂朱家五郎小小年纪就是穷凶极恶之徒。
&esp;&esp;钟延光深表赞同,还在不经意间道:“其实我已不是头一次听得朱五郎口出恶言,本只想是小儿天真无邪,没想到已经恶劣到此种地步。”
&esp;&esp;黄广寒连忙追问:“那坏子此前还有恶行?敢问侯爷是何等恶举?”
&esp;&esp;故作做犹豫状,钟延光道:“若说起来,唯恐有挑拨之嫌。”
&esp;&esp;黄广寒忙表态道:“侯爷品性下官很是信得过,且只管实话实说。”
&esp;&esp;如此一来,钟延光“委实推辞不了”,只好如实道:“朱家老夫人去年做寿的时候,我记得黄御史与朱家本家人坐的很近,对否?”
&esp;&esp;回忆一番,黄广寒颔首道:“是也。”
&esp;&esp;钟延光微低头,一脸为难道:“不巧我那时才从进大厅入座,便听得被小厮领着的朱五郎往朱家人那边去,他指着御史的背影骂了一句……一句……”
&esp;&esp;后边的话,钟延光再不好说出口,然,黄广寒已经猜到了七八分,却还是不死心,冷着脸追问道:“那混账东西骂老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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