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哨兵报告,冯玉祥到来,此时的包头,没有办法普及电报和电话,可是基础的简单纸电话和传声筒,还是布置下来,特别是在要道的位置,否则,指挥作战的时候,不就全部需要喊和跑,那样效率太低了。
冯玉祥来了,杨元钊异常欣喜,王金铭也不例外,他跟冯玉祥之间,是多年战火和共同的理念,结下的友谊,兄弟般的感情和上下级的关系,根本就不存在担心权利争夺的问题,再说了,他没有指挥过这么大的战役,一定程度上面,心中完全就没有底,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
手底下的参谋,是矮子里面挑将军的参谋,查漏补缺都未必能够做到,只是做一些基础的,一切的计划,都要他来做,杨元钊又是提供的新式战法,他真的有些力不从心的感觉,听到冯玉祥到来,唯一的想法是高兴之中,带着一丝的如释重负,这么一场大战,交给经验丰富且战功卓著的冯玉祥,总比交给他强的多。
杨元钊跟王金铭几乎同时的离开了作训室,顶点)小说)同时离开的,还有几个曾经从东北归来士官,从某种意义上面说,冯玉祥是他们的老上级,带来了一批他们的袍泽。
得到了杨元钊的指示,有人专门的引导,大概十来分钟的样子,两辆马车驶入了军营的,马车是四轮的,是冯玉祥到了太原之后换车的,当时,冯玉祥没有表明身份,所以也没有人向杨元钊来汇报。这也是他到了包头,杨元钊在知道的根本原因。
“焕章兄。你来了!”杨元钊热情的迎了上去,小一年的时间没见。看起来冯玉祥没有太多的变化,可从他的眉眼之中,可以看到一丝的郁闷,显然这小半年的时间,他国的并不好。
冯玉祥确实有些苦恼,当年,在火车上看到杨元钊的时候,跟现在,绝对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可以说,他几乎亲眼所见,这个小兄弟,一步步的按部就班的实现自己的理想,反倒是他,有些迷茫了。
北洋是强悍,可以说冠绝天下,可是在其中,派系却极为复杂。哪怕是他,也没有能力占据位置,特别是在袁世凯都退隐的情况之下,他一个小小的管带。又有几个人注意,别说高升了,甚至连之前的地位。都保不住。
当年在列车上,杨元钊的侃侃而谈。此时还是仿佛昨日,可正是这么一个年轻人。却用现实,建设起了一个巨大的工业地带,包头的奇迹,他都听说过了,真正的看到的时候,还是让人惊叹,包头跟之前想象的,完全不一样,怎么说了,整齐,强大,那一条连通着包头到太原的水泥路,彻底的推翻了水泥在他心目之中的用途,在他看来,水泥,应该是作为军用物资,用在各种的碉堡之上的。
“老大,你来的正好,赶快帮我们看看,到底怎么样!”寒暄之后,王金铭主动的说道。
“看什么?”冯玉祥略微的有些诧异,仔细回忆一下,愕然的道:“你们遇到麻烦了?”
冯玉祥的心思非常的细密,否则,也不会再武卫军之中脱颖而出,甚至在辛亥年,当时的他甚至引导了北方的起义,甚至在起义被镇压之后,本人被捕,依然有人力挺之下,逃过了死亡和牢狱之灾,反倒是其他人,没有这么的幸运了。
仔细回忆一下,冯玉祥就发现,包头的街头似乎非常的严格,四处都有哨兵把守,这从进入到包头之后,到军营,最起码经过了四次哨卡,这个哨卡的数量,在一般的城市而言,太多了点,军事管制的地方还差不多,以他对包头的了解,超过4000名经过正规训练,实力甚至不比精锐的北洋军差的士兵,在整个西北,还有什么人能够威胁到包头。
“是有麻烦了,里面说!”王金铭看了一下冯玉祥的身后,十几个人都是当年的袍泽和战友,甚至有一部分,还是参谋部出来的,当然了,冯营的参谋部,大部分都是从南方而来的革命党,他们在这个时代,是掌握知识最多的一部分人,旧式的军人还有北洋军,认识一点字,已经是相当不得了的,能够留下的,只有十之一二。
进入到作战室之中,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包头的沙盘,冯玉祥愣了一下,他知道包头遇到麻烦了,不知道麻烦会这么大,很显然,战场会在包头打响,而且是直接受到威胁,包头代表新军的军旗,还有外面,血红一样的红色,呈现出包围的态势,是什么这么危机。
战争的主导和主题就是毁灭,面对着战争的威胁,任何的财富,都会变得无足轻重,包头之前在他看来,是富庶和繁华的,谁知道,这一战之后,会怎么样。
“我想知道事情的全过程,有谁给我讲解一下!”冯玉祥几乎是毫不迟疑的说道。
王金铭站起来,详细的讲述了包头的现状的,特别是土匪围城的现状,细细的把一切都告诉了冯玉祥,王金铭有些怯怯的看着冯玉祥,因为他在讲解的过程之中,一直都注意到,冯玉祥的眉头一直是紧紧的皱起来的。
作战室里面,一片寂静,只剩下细小的呼吸声,冯玉祥苦笑了一下,道:“就为了这么多的土匪,你们居然想了这么一个点子,把所有人都派出去,然后主动的暴露,引土匪来攻击么?”
王金铭不敢说话,低着头,旁边的杨元钊却插口说道:“是啊,包头的生命线就是商道,商道不宁,包头也就无从发展!”
“即便是清理土匪也不用如此儿戏,你觉得土匪是可以清剿完的么,我告诉你,不可能的,一茬茬的如同韭菜一样,疯狂的长,我在东北,清剿了多少的,可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难不成就不管他,那包头怎么办!”
看着杨元钊,冯玉祥微微的有些无语,却不能多说什么,杨元钊不是王金铭,不是受过训练军官,只是一个商人,一个工程师,他冷着眼看着王金铭,冷冷的说道:“之前我教你的,都还给我了!”
“可是,老大!”
“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这点还用我教你么,土匪有什么,也就是杀人多一点,骑术好一点,有头脑么,有纪律么,真亏你还是从我哪里出来的,我真为你脸红啊,这么简单的事情,你都想不通么!”
冯玉祥越说,王金铭就真的脸红了起来,他豁然发现,他之前的所作所为,似乎从一开始就错了。
“军队是什么,是暴力机关,是杀人兵器,不是用来防守的,是用来进攻的,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
冯玉祥疾风骤雨的训斥,让作战室之中,没人敢说一句话,当然了,后来的民团参谋们,特别是本地提拔起来的,张张嘴,想要反驳两句,却没敢多说,毕竟,能够把他们的顶头上司,训成呆子一样,王金铭一句话都不敢说,森严的等级,让他们也不敢说一句。
杨元钊脸上也有些发烫,可是更多的是不解,跟冯玉祥不一样,他跟冯玉祥之间,是兄弟般的,没有上下级的隶属,在整整这个屋子之中,能够发言的,也只有他,他试着问道:“焕章兄,那么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呢?”
冯玉祥又狠狠的盯着王金铭,王金铭举起手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还是我来说,我承认这是我的失误,我没有看到这一点,当时匪患四起的时候,我应该除了必要的防护,把军队集中起来,以包头为中心,预设战场,就如同当年对付红巾军的那样,一个一个得清剿匪帮,不论大小,一个不留!”
杨元钊还是没有明白,道:“当年的马匪,最少也有400多只队伍,而且越来越多,我们清剿的速度,会比得上增加的速度么?”
“不用比得上,马匪就如同蝗虫一样,他们只在有利于他们的地方活动,当年到包头来,是为了这里的肥羊,但是发现这里除了肥羊之外,还有老虎,还有狮子,他们这些狼来了之后,不但不会得到任何的收益,反而会碰的头破血流,这样,虽然土匪还禁绝不了,但是一定程度上面,不会影响到包头本身!”冯玉祥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杨元钊呆住了,他完全没想到,这个土匪清剿还可以这么来,但是道理上是绝对说得通的,哪怕对军事上面东西,不是特别的理解,他也发现,冯玉祥所提到的,是最佳的解决方案。
土匪就是欺善怕恶的,为什么土匪多在东北,西北,还有河南活动,东北西北都是边缘,中枢的控制力弱,中原是四战之地,且土地养活不了那么多的人口,一旦饥荒出现,匪患也就平生了,这是一个难以解决的问题。
至于其他地方,或许有小股的匪徒或者马匪,但是影响不大,多是一些倒霉的商人,碰到他们出点问题,大商队或者是经常走商的,根本就没有问题。
杨元钊真的有些后悔了,他后悔自己,为什么不早点去找冯玉祥,去封信也可以啊,到时候就不用费这么一大圈的周折,反倒是把自己陷入到了进退两难的地步,虽然防守战是可以取得胜利的,可是相对而言,代价似乎大了许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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