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节,即使是看守所里,也要改善生活,比如提高伙食规格。这个人性化的消息昨天就通知到了每名犯人。
娄谨言端着饭菜从打饭队伍里退了出来。
进来了小半个月,伙食和住宿一直让他很不满意。
“就是每人多了半勺炖肉,外加一小块儿月饼,也值得大张旗鼓的吹嘘。至于吗……”娄谨言腹诽着。
这可能是他在看守所的最后一天了。已经有人传递进来消息,他的判决书明天下达,因为他的犯罪情节较轻;有悔罪表现;并主动坦白罪行;且没有再犯罪的危险,所以被判处有期徒刑一年,缓期一年,并处没收部分财产。
外面那些人还是使劲了,就说嘛,都是xx里面的人,今天他娄谨言落难没人帮一把,明天他们困境时,也别指望会有援手。
这是潜规则。
不过自己的工作职务不可能回来了。不过也没关系,自己做副校长也有年头了,xx里相互帮衬着,谁手里还没攥点儿“小辫子”,比如某局长的公子顶替他人身份高考被录取的事情。
以后自己就是“光脚的”了,再没什么可怕的了,而那些“穿鞋的”大老爷们则不然。
只是自己和那个棒槌小子无冤无仇的,怎么就落到了这地步呢。
估计也没机会报复了。
“低估了那小子的能量。”娄谨言暗暗咬了咬牙,恨恨的想着,“让他赶上好年头儿了,要是往前推二十年,这些‘能量’能让他家破人亡,一个‘资本家’的帽子能压死他。”
李恺家的实际情况已经有人清楚的告诉他了,他没敢想再做些什么,只能怨自己“背时”。
“吧唧……”娄谨言脚下踩上了一片不知道谁掉落的菜叶,中秋节的伙食油水不小,踩上去差点儿滑倒。
稳住身形,娄谨言厌恶的环视了一圈已经在狼吞虎咽的“狱友”们。
“一群混吃等死的下三滥。”
娄谨言从骨子里看不上这些人,即使他现在已经沦落到与这些人为伍,他依旧觉得自己高高在上。
再有两天就自由了。所谓的“缓刑”,不过是“上坟烧报纸,糊弄鬼”的借口,自己一个无职无权的贪污犯,根本不可能再有犯罪的机会。
出去之后该吃吃,该喝喝,隔三差五还能去个游乐场,熬过一个年头儿,自己又是一条好汉。
“想死的自己去撞墙,别随地乱扔垃圾,没素质,有爹生没娘养的东西。当这是你家炕头儿呢。”娄谨言气愤的骂道,
坐在旁边的几名犯人气恼的抬头看向娄谨言。
娄谨言熟视无睹,继续向后走。
自己马上就是自由人了,犯不上和这些有今天没明天的人一般见识。
“草拟吗的,”没有两步,娄谨言又是一个趔趄,进来这些日子,他也学了一口犯人间的“日常用语”。
这次不是地上有菜叶,是一名面无表情的犯人,吃饭姿势过于“潇洒”,翘起了“二郎腿”,抬起的脚已经伸到了过道里。
娄谨言看了一眼不远处来回流动巡视的狱警一眼,抬脚踹向那只“拦路脚”。
“拦路脚”的主人似乎没想到娄谨言会有如此激烈的行为,被踹的险些跌倒在地。虽然反应快没有摔倒,但桌上的餐盘被他的胳膊拨拉到了地上。
但这名犯人没有回应的动作,骚动也没引起狱警的注意。
犯人弯腰从地上捡起那块掉落的月饼,反复吹了吹,对着娄谨言憨憨的一笑,轻声说道,“中秋节快乐。”
然后将整块儿月饼塞进嘴里。
娄谨言莫名其妙的心头一寒,嘴里回应道,“快乐快乐。你注意点儿,人来人往的。”
“不会有人了。”那名犯人再次弯下腰,并抬着头笑着说了一句,不过笑容里,透露出一丝凶狠。
没等娄谨言再次反应,犯人从布鞋内侧抽出一个打磨的非常尖锐的塑料牙刷柄,站起身准确的对准娄谨言的左侧太阳穴狠狠刺下,并迅速做了几次插拔,鲜血顺着伤口喷涌而出。
“不会有人了,死人影响不到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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