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墨负是被内侍慌乱的脚步惊醒的,人还在外面没进来,他便睁开了眼,这段时日来一直睡不好觉,眼下的乌青十分明显,稍有些动静他便能立马醒来,且十分清醒。
然墨封一直是他心头大患,当初非但没弄死他,如今对方还突然带着军队来袭,这已成为了他日日夜夜的噩梦。
本来情绪便是极差的,被这么一扰,更是怒上心头。
“皇上,皇上,侍卫有事来报。”内侍的声音在外头响起。
“这个时候,还有何事!”
来报的侍卫也顾不得皇上话语里的不耐烦和怒意了,直接在外头跪了下来,道:“皇上,镇北王来了!就在皇城门外!”
脑中一声轰鸣,坐在龙床上的身影猛的一晃,被突然跳起来的宁贵妃一把扶住,刚才宁贵妃还在装睡呢,这会儿还装个P啊。
“皇上,不是说他不会来的还么快吗!熊将军到哪儿了,何时能抵达皇城啊!”
宁贵妃紧抓着明黄的衣袖,一连串质问换回了对方的神志,她自己都慌不的行,更没空去注意皇上的脸色和那颤抖的双手了。
然墨负反手就给了宁贵妃一个巴掌,鲜红的五指印在贵妃的脸上高高突起,打得对方唇角溢出一丝血红来。
宁贵妃这么慌,岂不是在说他这个皇帝无用,怒道:“滚下去!”宁贵妃拿了自己的衣衫爬下了龙床,去了偏殿。
然墨负又朝着外头大喊了一声:“召集各大臣迅速来宫内议事,让张廖带驻守士兵立马赶去城门。”
“是!”外头侍卫领命,脚步匆匆。
然墨封到了城门外头,可不是等着里面的人去通报的,一声令下,魑魅军五万人马各成三队,其中两队去了皇城左右两道侧门,一队留在此处,直接从正门破门而入。
城门之上那些普通的守卫士兵,早就吓的抱头鼠窜,丟了手里的兵器,张廖接到命令,便是立马带着皇城本就驻守的军队赶来。
此刻,正门已破,他和然墨封撞了个面对面。
东西两道侧门,魑魅军直接用了准备好的铁索勾环攀附墙头,不消一会儿的功夫,两道侧门便从里面打开了。
守城的士兵到底是没经历过多少战场,不要说武力,就是魑魅军的气势,他们这些人也比不上千万分之一,气势一萎,更是不堪一击。
张廖不算蠢笨,自然知道每个城门口都必须派人前去,所以他的兵马也是兵分三路。
皇城的原驻军五万,禁军两万,那两万禁军现在紧密的守护着皇宫,他现在的兵马也就只有这五万了。
可是这五万,如何抵得上魑魅军,更何况是在数量相当的情况下,自然是一点胜算也无。
张廖好歹做了多年的皇城侍卫统领,面对然墨封虽然胆寒,但是军人该有的气势不允许他示弱。
正门迎敌,他带了两万军队,但是这两万不需要然墨封亲自动手,他身后的魑魅军便已经打得对方七零八落,满地哀嚎。
张廖身手也是了得,身上血迹斑斑也依旧悍勇对抗:“镇北王,你也是瑞天朝人,如此残害自己国家同僚,你良心何安!”
面对他的人高高在上,眼中的嗜血不曾褪去分毫,看了一地的残兵败将,有些确实身死,可大多数都是滚在地上爬不起来,众万人的哀嚎在今夜响彻皇城内外。
有些话他不想多解释,历来改朝换代都是鲜血淋漓。
要不是当初他的央儿说过,若他日兵临城下,不可伤及无辜,今夜便不会如此哀嚎震天,躺在地上的便不是会喘气的,而是一具具毫无生气的尸体。
如今这般,他已仁慈至极。
沃风当先一步跨出:“王爷自然是顾念你们,才没痛下杀手,你若不想死,赶紧滚开。”
张廖大喝一声:“誓死捍卫皇城!”便冲了上来,可是还没到对方两丈之内,突然胸口钝痛传来,如千斤巨石压顶,双眼一瞪,口中鲜血喷出,身体一软便倒了下去。
那恐怖的男人双手依旧收拢在袖中,没人看到他是如何出手的,张廖又是受了什么重创死去的,连沃风也没看清楚。
他们的王爷已经不是当初的王爷了,功夫诡异更甚从前。
只道他厉害,却不知这个男人在沧澜谷中所承受的一切。
哐啷啷——此起彼伏的兵器落地声,带头的张廖死了,残余的士兵自然也就缴械投降,匍匐在地。
从抵达皇城,到攻入城内,再与张廖交锋直至现下,也就不到一刻的功夫。
皇上和众大臣已经集聚大殿内,各个面色惨白如纸张,然墨负也是如此,他在如何镇定也镇定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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