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口,她自以为点中了问题的关键。
许珈最反感别人问她爱不爱官三,他们怎么能理解自己的心境和遭遇。爱又如何不爱又如何,她能肯定的是自己可以和这个女人一辈子生活在一起。“妈,我弟弟不是您亲生吧。您一定很爱爸爸,如果换做我,我一定不能接受。”她住进精神病院的时候母亲已经四十六岁,她弟弟怎么产生的,她清楚的很。不是找人代孕就是她爸直接努力的结果。
庄重没想到女儿会如此说。虽然丈夫没有背叛她,但是要她天天面对一个与自己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孩子,还要做出慈母的样子,她实在是痛苦不堪。这件事她却无法对人说起,只能任其在心里腐烂,然后长出一根根荆棘,将她刺得不得安宁。这也是她急切要女儿回到自己身边的原因之一。
母女俩又沉默下来。这次是许珈先开口,“妈,我先回家了。下午她就回来了。”她把最后一句已经到舌尖的话给咽了回去,她很想听她母亲说出我和你一起去你家看看。
可惜庄重只是茗茶不语,许珈满心失望,她妈妈居然不愿去她生活的地方看一看?许珈黯然离去。
庄重沉思良久,吩咐司机带她去找她丈夫。蓝氏在这里只有一家不大的分公司,蓝侯成现在屈尊在一个小办公室里工作。听见夫人到来,他头也没抬,问:“怎么样?”
庄重没有直说,“我们一起去劝劝女儿吧,这些年她心里有怨气也是应该的,女孩子嘛,都要哄的。”
蓝侯成敲敲自己的肩,“等我忙完了这阵子再说。”
庄重过去替他轻柔的捏着,“还要什么事比女儿重要?”
蓝侯成放下笔,仰头靠在椅背上,揉着眉心,不住叹气,他夫人一直和他并肩作战,他不想瞒她,“唉。都是为了荣之仪这个女人。当初我和她一同搞垮了荣老头,本以为可以吞并荣氏,没想到荣之仪不知怎么着拿到了我大量的把柄,我不得不把荣氏吐出来还给她。最近我听说她突然跑来N市,我担心她又要耍什么阴谋,怕她对蓝氏不利,所以才亲自过来看看。”
“你不是为了段锦荣那块地?”庄重已经隐隐有了答案。
“哼。N市是柴广进的地盘,他在这儿这么多年都没动城南那块地,这里面一定有古怪。段锦荣是被他公司的那几位逼惨了,有点病急乱投医,他也不想想,柴广进都不敢动的地方,凭他段锦荣就可以?连赵家老头都能看出端倪,拒绝了段锦荣的入伙邀请,何况是我。我等着看好戏。”蓝侯成眯上了眼,舒服地说:“我正好借着找女儿这件事过来,谁也不会疑心。坐山观虎斗,说不定还能捞点利。”
“荣之仪那儿,你派人盯了吗?”庄重问。
“那是当然的,不过这女人最近似乎只窝在家里,奇怪啊,”蓝侯成百思不得其解。
其实他派去监视荣之仪的人早被发觉了。如今的荣之仪眼神锐利的超乎想象,不过为了于晓和即将出生的孩子,她只能暂忍一时。现在,人可不是她不安的源泉,随着孩子一天一天的长大,她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暗中窥探她。初时,她轻易地打发过几只怨魂厉鬼,后来一切又恢复平静。可是她天生对危险察觉本能让她不能彻底放心。现在于晓怀孕已二十天了,她心中越发的忐忑,于晓是她决不能再失去的。她放下所谓的自尊,打电话向包圆和官三求助。
包圆倒是很快就来了,同行的还有宋雅,僵尸的孩子谁都好奇长什么样。官三却迟迟未现身,原因很简单,她正在陪她丈母娘吃饭呢。
庄重从许珈那儿碰了个软钉子,便打算迂回到官三处下手。女儿的性子她知道,如果官三不要许珈,许珈也决不可能再和官三在一起。可惜她没想到,当初居然是许珈“赖”上官三的。
饭桌上两个女人的嘴都动个不停,不同的是庄重吐出的是话语,官三吞进的是食物。官三从没在如此高档的中餐馆吃过饭,所有的菜肴对她来说都像是仙品,所以她扫荡食物的速度极快。庄重从没有如此口干舌燥地说教过,两个女人生活的艰难现状、男女匹配的重要性、同性恋在中国乃至世界的地位、官三和许珈的悬殊背景、生活习性等等等等讲了一大堆,对面的“准女婿”只是一味的闷着头——吃。
庄重第一次觉得人太有修养绝对不是件好事,如果此刻她能变身为泼妇,她一定把桌子掀翻在地,上去狠狠踹死官三。在她快要暴走时,许珈气喘吁吁地赶来了。在接到官三说要和她妈吃饭的电话后,她连假都没请就急忙往餐馆跑。
庄重见女儿紧张的样子,心里更加气愤,冷冷地说:“你放心,妈妈不会对她怎么样的。”
许珈擦擦额头的汗水,心想,我是怕她对您怎么着。许珈让服务生给她端了一杯水,刚张口往嘴里灌,就听官三脆生生叫了声:“妈”,惊得她一口水噎住了喉咙。
官三吃得实在太饱,她使劲咽了口吐沫,连同嘴里的食物又给撑了下去,“妈,你说了半天,我听这意思,不就是你宁愿把女儿嫁给一头公猪,都不愿意嫁给我这个母人吗。我告诉你,妈,我认识好几头公猪,它们真比我差远了。不信,我打电话叫它们来,你好好看看。”这“妈”一口接一口叫的自然无比,一点也不分生。
许珈嘴里的水直接喷了出去,她知道官三说的都是真的,可是她母亲却气得变了颜色。在庄重欲要拂袖而去前,她对官三是怒目而视,对许珈是痛心疾首地怒斥,“这就是你找得,”她指着官三的手指抖得厉害,“找得什么东西!”
官三手疾眼快,一把抓住“丈母娘”,“别介,要走也是我们先走。这饭钱得你付。”她就怕“丈母娘”赖账,她也不是傻子,这里的饭菜贵得很,她可不能当冤大头。趁着“丈母娘”和老婆都在愣神的功夫,她拉起许珈飞奔而出。
许珈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她是从没指望过父母能接受官三,可是这样把父母全得罪的情形她也是从没有想过。她该责备谁呢?官三?她父母?两方似乎都没错,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许珈愁眉不展,却奇怪地发现官三并向家走。“你要去哪儿?”
“荣之仪家,她老婆要生了,似乎有些麻烦,”官三吃得太饱,所以走得飞快。“你要不去就先回家”
“一起去吧。”许珈不敢晚上一人独处,也顺便去散散心,有事做烦心事总会忘得快些。
荣之仪早在“恭候大驾”,来的是三个人,除了官三、许珈,还有刁无手。官三是在楼下碰到这个无精打采的偷儿,她拿自己当主人,当即带刁无手去了荣之仪家。包圆正吃得不亦乐乎,荣之仪钱多,叫来的外卖当然也很有水准。官三和刁无手也不客气,打了个招呼,和包圆一起推杯换盏起来。荣之仪那个气啊,叫这两人是来帮忙的,居然毫不客气地吃吃喝喝。
官三没吃多少,主要是刚才吃得太撑。刁无手吃得也不多,主要是她有心事。官三见她有点蔫,问:“最近没见到你,怎么弄成这样了?”
刁无手长叹,“情场失意啊。”
几个女人一听有八卦,立即竖起了耳朵。官三问:“你爱上谁了?”
“秦初雪。”刁无手报出的名字吓了众人一跳。官三嚷嚷说:“你有毛病啊,小偷爱警察,不就和老鼠爱上猫一个下场。再说,你前不久不是忒烦她吗?”
“是啊,人就是贱,前不久她天天找我麻烦,这几天吧,她突然不来了,我浑身不自在。”刁无手灌了口酒,咂咂嘴,颇为神伤。
“说个理由,你咋就突然喜欢她了?”官三又问。
宋雅对官是三的问话嗤之以鼻,“爱上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狗屁。什么不需要理由,一见钟情还要理由呢。一见钟情,其实就是有个人的外貌合了你的眼缘而已。包圆为什么要和你,我为什么要和许珈,无非是觉得咱们在一起过日子能过得下去。”官三讲起道理来,还挺有一套的。
许珈和宋雅同时低下头。刁无手很同意官三的理论,“你说的不错。我以前也烦秦初雪,可是有一回我看见她在路边解救了两个乞讨的小孩子,那是我的心就动了。如果当年我也能碰到这样的好警察,也许我就成了人上人。”
官三没接她话茬,甩了筷子砸向包圆,“你个吃货,别吃了。有东西来了,味道大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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