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她跟我说,”徐晴身子往后挪了挪,以一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椅背上,“我是从她那个年纪过来的,而且,我小时候带过她,算看着她长大的长辈之一,猜也猜得到她去做什么?”
“晴姨威武。”柳敬亭干瘪地说道。
“得了,”徐晴微嘲的目光看着柳敬亭,“这事有你便宜的,不管脸上装的多么为难和痛苦,心里尽是得意和骄傲吧?”
柳敬亭苦笑。
徐晴把目光移开,淡淡地看着桌面,说:“就是傻,女孩子永远不会处理这种事情,或者说,以为自己是在用最正确的方法解决问题呢,其实就是傻,去美国傻,跟那女孩说了什么也是傻。”
柳敬亭依旧沉默,徐晴开启犀利模式,一般男生还真难以招架,多说多错,不如沉默。
“你不是有问题吗?”徐晴用眼尖点了柳敬亭一下,刚才的失态显然已经云散。
“您觉得呢。怎么才是不傻?”
“你问出这种问题,还真是让我挺失望,既然去美国见那女孩傻。那不去不见就是不傻了。”
“那是您自己的认知,基于您的三观建立起来的判断,应用在她身上,未必……”
“这不是判断的问题,这是客观存在的问题。”
“晴姨,恕我直言一句,您这么说。还是略武断,我们常常听到大人训小孩如何如何,应该怎样怎样。可事实上,他们是在用四十岁的思维来揣度二十岁的心里,这样不平衡的交流,怎么可能达成有效的成果?再说。生活经验这种东西。本来就没办法直接灌输,中年是中年的道理,中二是中二的想法……”
“我听这些道理的时候,你还穿开裆裤呢,”徐晴斜了柳敬亭一眼,“你用这些名词来偷换概念,太小瞧大人了吧?”
“那您来说。”
“自然成长是没错,但是前人走不通的路或者走岔的路。给后人留个警示牌总也不错吧,就是因为我二十岁那样错过。所以我告诉你,那样不对,这是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就好像我第一次来大姨妈被吓哭,以为自己得了什么不治之症,直到我妈告诉我真相,我才破涕为笑,这也是一种传承。”
柳敬亭叹息,说:“我以为晴姨走南闯北这么多年,骨子里应该挺叛逆,没想到……”
“滚!”徐晴打断道:“这完全是两码事,不要以为做错事就是叛逆。而且,你总是在讨论别人家孩子的时候,才把那些惊世骇俗的道理摆出来,关系到自家人时,又是另外一套标准,这本来就是不合理的。具体来说,假如你有个妹妹或者姐姐,处在璐璐现在这个位子,你怎么处理?”
柳敬亭哑口,想起某年寒假,妈妈跟他说舅舅家的表妹准备结婚的时候,他张口问的第一句话就是:“男孩子哪里的,家里什么条件?”
“即使把这些全部抛开,就事论事,这件事没必要做得那么复杂,如果我爱你,你又没有多余的负担,别的什么就都不再重要了。”
徐晴说着不满的瞪了柳敬亭一眼:“你也够奇葩,能这么不动声色地跟我讨论,莫非你真是璐璐说的那样,来自外星球?”
柳敬亭无语摊手。
“又或者说你现在处于苏格拉底的预言中,噢,你呱呱呱地跟我讲那么多大道理,应该听过苏格拉底的爱情预言吧?”
柳敬亭自信道:“有一天柏拉图去问苏格拉底爱情是什么,苏格拉底就让他穿越一片稻田,去摘一株最大最金黄的麦穗回来,但是有个规则,不能走回头路且只能摘一次。柏拉图照做,但许久之后,他却空著双手回来了。苏格拉底问原因,柏拉图就说他曾看到过几株特别大特别灿烂的麦穗,可是,他总想著前面也许会有更大更好的,就没有摘,走到最后才发现,最开始的那几株原来就是最好的。”
徐晴询问式的目光盯着柳敬亭。
“晴姨,我没有。”
“那就是更加愚蠢的中庸之道,不想伤害任何一个,于是就两个一起伤害?”
柳敬亭终于意识到,这种事情征求晴姨的意见才是最愚蠢的,因为在她看来,这件事本身就是错误的。
柳敬亭万金油收尾:“我再想想,现在还是先去星月一趟。”
徐晴最后补充说:“长辈关心孩子的情感生活,是柏拉图式的理想国,那个地方是拒绝诗人的。”
柳敬亭点头起身,刚出房间,正准备跟大家说自己要出门,却听到康令月在哭。
“怎么了?”
柳敬亭走到旁边,问正在安慰康令月的青椒。
“有读者在网上,攻击……”青椒犹豫,没有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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