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惊川顿时不好意思起来,不过既然开了头,他便不打算再藏着掖着。
他再扯了扯秋白的袖子,清了清嗓子,刚想开口,却忽然觉得手上一松。
手中一空,方才被他拽在手中的袖子已经不见了踪影,房中原本弯腰站在他床前的白衣青年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只体型巨大的白虎。
步惊川一时间有些愣神,便眼睁睁看着白虎低头蹭了蹭他的脑袋,随后,便一跃跃上了床。
这时,白虎的体型并没有他先前见到的那般大,而是小了一圈,恰好是能躺上此处床铺的大小。
步惊川愣了愣,他还没将自己的意图说出口,秋白是怎么知道他在想什么的?
不等他纠结,便听秋白温声道:“我在这陪你,睡吧。”
明正道心·一七·寻己之道
步惊川在疏雨剑阁又是修养了几天。
在他修养期间,其余三宗的人都陆陆续续地离去了,长衍宗的人因为他的缘故,才在此处逗留如此之久,令他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在他不自觉道出心中顾虑后,孔焕瞪大了眼,出乎他意料地持了相反态度,“你在这好好休养才对,省得伤养一半跑回去,路上出问题了又赖我头上。上次我师父就因为我出去的事把我给罚了一顿,我可不想挨第二顿。没大问题一切好说,你在疏雨剑阁爱住多久就住多久,”
在步惊川负伤的这些天,孔焕总是会过来看他的情况,一来二去,都是少年人心性,自然便混熟了。
这几日相处下来,对于孔焕性格,步惊川也多了几分了解。孔焕不过嘴上坏了些,人总归不坏。他倒也喜欢同这般性子直来直去的人交朋友,说起话来省事,没有那些弯弯绕绕。
但孔焕口无遮拦惯了,导致他有时候语出惊人,每每过来找他,都是被星移拎着领子丢出门外。星移说孔焕是天生的欠,先前还将人家太云门的弟子气得拿着灵器追着他打了一路,在疏雨剑阁的山间上窜下跳,真真像个猴儿。
步惊川不由得噗嗤一笑,想了想那副场面,倒是挺滑稽。
“不过那太云门的弟子也真是的,那个孔焕听说就是不小心在他沐浴的时候进了他的屋子,听说还有屏风挡着,结果还是大发雷霆,追着孔焕跑了半个山头。”星移满不在乎地伸了个懒腰,“那个孔焕也是嘴上没个门把,将那弟子越逗越狠——那个弟子也是由两把刷子的,听说是太云门弟子的领队,好像姓于……于什么的。”
“于任凌。”步惊川提醒道。
对于这位太云门的弟子,他自然也是有些印象,只不过于任凌向看起来似乎不太喜欢同别人接触,也不爱和别人交流,因此他同于任凌的交集十分少,属于仅仅知道名字的交情,遇到了也未必会点头。况且,他实力着实不够亮眼,对方也不一定会认得他。
“啊对,于任凌,”星移没注意到步惊川复杂的思绪,只自顾自地说着听来的八卦,“反正实力挺强的,年纪轻轻就开始冲击心动期了。这等实力基本上都是按着孔焕打的,就是心态不太好,被孔焕气到手都抖了,揍人的准头太差劲了。”
“孔焕说什么了……?”步惊川不免有些好奇,太云门的弟子向来心气极高,喜怒不形于色。于任凌更是个中翘楚,年纪轻轻,仿若入定老僧,从来都是不紧不慢的模样。因此听说他这回情绪失控,步惊川不免也有些好奇。
星移以为是步惊川感兴趣,话匣子立即打开了,对着步惊川便是一番滔滔不绝,说得绘声绘色,令得步惊川觉得师兄日后若是不想修道了,还能去找个茶馆当个说书先生。
总结起来,孔焕挑衅于任凌的话,大概便是“你怎么跟个姑娘一样害羞,不就是看看吗,大不了我也可以脱光了给你看”一类的话。
想来是太云门门规森严,弟子未听到过这般流氓的口气,被这般挑衅,才会失态。
星移与他唠嗑许久,见天色不早了,便准备离开,步惊川忽然想起另外一事,忙叫住他:“师兄,我忽然想起一件事。”
“什么?”星移脚步一顿,回过头来看他。
步惊川道:“先前师父说我醒了你没同他说起?”
星移道:“那天下午我才找到他,那时候跟他说了,他却说他早就知道了。”
一番正常的对话,却让步惊川不自觉地生出几分奇怪来。
他那日中午才醒,见到步维行的时候,步维行正在同秋白一道回来,而他二人又像是谈过什么话似的。星移去找二人既然找不到,想来是二人用了什么手段,蒙蔽了星移的查探。看步维行当日的反应,应当不是他做的手脚。
当时谈话的只有两人,步维行既然不知情,那么是谁做的手脚,便显而易见了。
他想起先前同秋白去树林中练习,秋白在他丝毫没有觉察的时候,便布下了阵法,不让外人查探到他们的动静。那几日他练习的动静不小,竟是无一人察觉,想来也是因为这个阵法厉害的缘故。
要知道,以他二人的修为察觉到来人也是毫不费力的事,他们又说了什么,秋白竟会警惕到设下阵法,防止别人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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