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选择。
姜柚坐在监视器前,沉浸在宋清语给她带来的震撼里。
好的演员是有氛围感的。他们往那里一站,身边拙劣的道具也能成饱经风霜的古物。
在宋清语红着眼,长睫轻颤时,姜柚几乎以为她真的受到了莫大的屈辱,已经心灰意冷,行至陌路。
“可惜了,美人,没有时间享用你。愿你们京城的野狗懂你们的礼。”里努釜大王子的九景官话不太标准,嘴里的发音生硬艰涩。宜氏听了,许久没有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她惶恐地看着他,被亲得肿胀的唇不自觉哆嗦。
她看着他把一条绳子系在自己的脚腕上,心里涌起滔天的不安。
“你在干什么!”她的声音发着颤,因为恐惧,听起来嘶哑尖锐,不复娇柔。
他伸手打开了马车的后门,冷风呼呼灌入,把宜氏的喜服和盘发吹得乱舞。
“向我故去的母亲问好。”他咧嘴,露出一口洁白的牙,笑得像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不待宜氏反应过来,他伸出手,狠狠将她往后一推。
她只觉自己的身体像个破碎的罐子,狠狠砸在青石板路上,骨头一寸寸断裂。她的感知能看到围观的百姓惊恐着后退,身体却如遭石碾,破碎支离。
在帝王床榻上辗转过的女人,怎么会真的受到他国继承人的钟情呢。只不过比起毫无作用的女儿,与帝王举案齐眉的她,更能煽动帝王的屈辱感罢了。
代表国婚的喜庆车舆拖行着宜氏残破的身躯,直至城门口才将尸体抛下。百姓们不敢上前,只远远看着女人衣衫破碎的躯体。
他们只是碌碌的百姓,大多不知这预示着什么,只有几个读书人手捂着眼,泪却从指缝中溢出。
九景将倾,国将不国。
“好!过!”秋忠的大喇叭把姜柚吓得一哆嗦。
她回到现实,怔怔的看向秋忠,秋忠偏头向她:“懂了吗?”
姜柚吸吸鼻子,点点头。
她之前的演技,确实是浮于表面了。公式化的笑,设计中的哭。
他们夸她时,会说,“姜柚演得不错”,但对宋清语这样的演员时,却会说——
“俪贵妃,不错。”秋忠对哆嗦着裹上羽绒服的宋清语道。
宋清语冷得发颤,笑得十分勉强:“秋导,您那人偶是哪位大哥做的,太逼真了。我在旁边看着,觉得是我自己在被马车拖。”
坐在旁边的监制嘿嘿一笑:“我花大价钱找的,还不错吧。”
这场戏分了三段拍摄,几次反复下来,时间早已过了两点。姜柚让开身,把地方交给复盘的宋清语,自己走到一旁摸出手机。
差点忘了,该给陆之行知会公司的事。
但是这个时间不尴不尬,她想了想,在微信上给陆之行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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