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中阴沉晦暗,除了一盏昏暗的油灯,也分不清白昼还是黑夜。马嘶与玉蝶正叙话间,霍然间地牢涌入一群人来,手中火把瞬间将地牢照得通明,白发老者缓缓走了进来。
马嘶一眼就认出就是那天围攻自己,抢夺狼之剑的带头人,骤然怒火腾燃:“老头,还我剑来。”
白发老者对马嘶喊叫置若罔闻一般,只朝着玉蝶拱手道:“小姐,受惊了!家主有请。”
“有劳了。”玉蝶拉着马嘶的手跨出了牢房。
只是马嘶脚还未迈出牢房半步,被白发老者拦住:“家主只请玉蝶小姐。”
马嘶嗤之以鼻笑了声:“不去也可,你把剑还我。”
“剑?你不配!”白发老者满脸鄙视。
“敢辱我?我废了你。”马嘶紧握的拳头轰然绽放。
“马嘶哥,休得无礼。”玉蝶一把抱住马嘶:“老人家,请转告我婶婶,他是我夫君,我绝不会一人走出牢房。”
白发老者一愣,眼波流转间流露出来一抹牵强的笑意:“小姐怎么不早说,那就一起来吧。”
马嘶与玉蝶跟着白发老者走出了地牢,一股久违清新迎面扑鼻。
渐行向南,鹅卵石小道平坦宽阔,两边飞楼插空,雕甍绣槛,皆隐于山坳树杪之间,石磴穿云,白石为栏,环抱池沿,石桥三港,兽面衔吐。
马嘶不觉感叹破旧地涌城竟然有此处世外桃源,这天极门隐于乱世中历经磨难却未曾遭到摧毁,居然还能保持了原有风格,实属万幸。
玉蝶悄然道:“以前这里就是花蕾公主居住的花蕾殿。”
马嘶悚然一惊,怪不得此处别有洞天,原来是前朝公主居所:“天极门为何能独占曾经的花蕾殿?”
“因为我们家主是当朝贵妃娘娘的亲姊妹。”白发老者神情瞬间流露出倨傲之色。
“我没问你了?多嘴!”
被怼得自讨没趣,白发老者唇角挑出一丝凶悍。
南面正厅,精雕细琢的镶玉梨花木椅上坐着位身材微胖的女人,估摸着有五十开外。
岁月的蹉跎让她面容已浮现出若隐若现的褶子。头上倭堕髻斜插碧玉龙凤钗,眸子明净清澈,眼睛弯得像月牙儿一样,仿佛那灵韵也溢了出来。
一颦一笑之间,高贵的神色自然流露。这正是广陵门家主,当朝贵妃娘娘的亲姊妹高雪茹。
梨花木椅旁恭然站立着一位鹰钩鼻大叔,一身黑衣紧身长衫,如夜行人一般,马嘶猜想这位应该就是赘婿广陵门掌门庄龙海。
“玉蝶、马嘶参见叔叔、婶婶。”玉蝶拉了下马嘶跪了下去。
正厅内没有一丝问寒问暖亲情间该有的言语,只有一股心悸的沉静,透出令人凄凉的寒意。
默然许久,梨花木椅上高雪茹才懒洋洋地看了一眼玉蝶:“你就是玉蝶啊?你可知道为何要让你们身陷囹圄?”
玉蝶刚想张嘴,却被马嘶抢先一句:“因为在广陵门没有亲情。”
高雪茹微微一怔:“不错,我们广陵门从不养废物。”
马嘶眼底笼上一层戾气:“在你眼里除了你自己,广陵门里上下应该皆是废物。”
高雪茹再次惊骇,没想到这少年居然如此伶牙利嘴:“多嘴!庄然掌嘴!”
“是,家主。”白发老者眉宇间俱是欢喜,缓缓走向马嘶。
玉蝶拦在马嘶身前:“婶婶,马嘶不懂事,还望恕罪。”
马嘶冷笑一声,霍然站立,一拳轰向白发老者。
一道气劲陡然掠起,夹裹着丝丝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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