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怎么了?胖子头次莫名的产生了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不寒而栗。胸前蓦地划过一股暖流,继而又变得冰冷刺骨,探手入怀,一块石头寒澈逼人,泛着森森冷光,幽怨艾抑的情绪不径而走,与周遭阴霾的空气迅速融合,胖子忽觉一种前所未有的压抑与烦躁,他不由自主的愤然将手中镶金玉骨摔下,而后却一脸茫然的懵在当场——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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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焦急的盯着扣子迷茫的脸色,眉头不由皱的更紧,自从遇到了小扣,她即不言不语,不吃不喝,仿佛一尊行尸走肉,更似一只没有灵魂的粽子。此时那人儿早已停止了哭泣,似乎从见到吴邪的那一刻起便感到了安心,吴邪求助般的看向卓闷二人,又失望的继续照顾着可怜的女孩子,那两人压根没有管闲事的心情,更何况只是个萍水相逢的小女孩?可是吴邪不同,他也不知为什么,总觉得与这女孩有着不一样的缘分,不能对之放任不管。
走了不知多久路程,周遭总是清一色的石壁,待到卓林禹将最后一只火折子用完,稍一收脖子摊手道:
“好了,接下来只能摸黑上路了。”
吴邪一听有些郁闷,怪只怪自己没了装备,几人吃喝都是问题,也不知何时才能与三叔他们汇合,现在既是没了光源,接下来的路更不知该如何走了。穷途末路了吗?想到这里,他突然生出一股无力的窒息感,如果就此死在这里,那是否也算是一种解脱?恰在此时,一只冰凉的手强而有力的攥住了他的手心,仿似安慰般给予了他源源不断的力量,吴邪突然心下释怀,安然一笑,是啊,他还有小哥陪着他,那个一直在他身边不离不弃,永远是他坚强后盾的闷油瓶,只要有那人在,仿佛一切困难都可以乘风破浪,迎刃而解,不知何时,那心底里的一份信赖早已种驻的根深蒂固,不能自拔。
“吴邪。”一声轻唤令吴邪猛然一惊,他蓦然回头,朦胧的黑影刺激着他的视线,即使周围黑暗,他依旧可以认出那不是闷油瓶的身影,心中希冀的幻灭给予他心头毁灭性的一击,破碎不堪。
“扣……子?”吴邪的声线有些哽咽,欢喜与失望交杂着,欢喜的是小扣终于恢复正常说话了,失望的是他没有看到那预期中保护他的身影,一切,不过是自作多情,自欺欺人罢了。
“吴邪,跟我来。”小扣几乎压着声线说话,似是生怕被前方两人听了去,随即也不管吴邪是否答应,拽着他的手向斜后方一块半平米见方的凹洞中闪去。
这凹洞果不同于别处,内里可是暗藏玄机。只见小扣用衣袖扑磨石壁各处,原本与周围一般无二的灰壁竟渐渐露出了内里包裹的萤石,这萤石并不泛绿,而是稀有罕见的紫罗兰,清淡而柔和的光芒令人感到恬静舒逸,心神安详。方才路过这里,吴邪并未发觉到这里的差异,甚至没有注意到凹洞的存在,如今看来,这个墓还真是个藏宝风水穴呢。吴邪想到此大喜,小商人生意经头脑被瞬间唤醒,转眼间竟忘记了种种不快,连忙仿起小扣的样子往周围石壁摩擦过去,这紫色荧石实属罕见,可是宝贝的紧,如若能带回个一星半点,说不定小古董店的生意今后便可如日中天了。
只是令他失望的是,除了小扣摩擦的地方,其余均是灰黑的山体石壁,普普通通,一文不值。一转眼,但见荧光中,小扣伸出两只白葱般的纤纤玉指,熟练的朝那块荧壁左上方摸去,找准位置后迅速收指曲掌,形状类似于九阴真经中的九阴白骨爪,随后五只手指准确的没入石壁之中,刹那间紫光一闪,吴邪讶异之余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人已被带入一片虚无的黑暗……
闷油瓶初时回头未曾起疑,还当两人玩心四起,模仿他在墙壁各处找寻机关,谁知再回头时,两人均已失去了踪影。闷油瓶快速来到近前,却见一块凹进的石壁处诡异的透着斑斑驳驳的紫色光晕,顿时眸色凌厉冰冷。他大意了,这个女孩子可不如他们想象中柔弱,能在这甬长的石道准确的找到地界,那得要对古墓何等的熟悉?岂非是他们这些硬闯乱撞的人能比拟的?
“是误打误撞吗?”卓林禹有些疑惑的看向闷油瓶不带任何表情的脸,心中却明镜似的,此刻的闷油瓶恐怕早已是满腔的愤怒无处发泄。卓林禹又怎会不知这小丫头的厉害?自见她的第一眼起已频频留意,只是不想这里的暗道机关她竟已熟络了十之八九,若说无意中歪打正着,那岂非是天大的笑话?
闷油瓶不愧是倒斗行家,才几分钟便已摸透了门路,很快即发现了小扣方才开启过的五指机关,闷油瓶有样学样,只要五指同时抠进便能开启这扇石门,只可惜机关不错,行动已然报废了。不管他如何变着手指的位置和顺序,摁进机关的手指却再也不能开启第二次了,是时间和空间的差异还是一次性机关已被封死均不得而知,然而此时的失败已是不争的事实。
闷油瓶继续在荧壁前停留了好一会儿,依旧没有找到任何线索,于是他固执的回头,以尽量平静的语气问道:
“你有办法的吧。”
卓林禹闻言苦笑,似乎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是有用的,他才会正视他的存在。如果没有吴邪,他们不是可以一直这样下去吗?想到这里,他心中的愤恨与酸涩又不由加深了几分,因此转头赌气道:
“我不知道。”
闷油瓶漆黑的眼底闪过一丝失望,没有摸清小扣的底细,他怕吴邪再一次受到什么伤害,况且先前吴邪过激的行为实在令他放心不下,倘若这次下斗是错的,他会憎恨自己一辈子。
行不通,就另寻他路吧。闷油瓶此时顾不得疲倦,身体的不适愈演愈烈,看来离发作的时间不远了,只是心中的痛却让他无法停止前进,他再顾不得搭理卓林禹的别扭与无视,急急向黑暗的尽头奔去……
待闷油瓶走的远了,卓林禹才呆呆的回神,他并不急着追赶那抹孤独的身影,而是若有所思的在荧壁前发呆,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蓦地抬起眼眸,眼中的精光终掩不住心中的悸动,他似乎做出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但见其左手勾指,突然朝闷油瓶刚才触摸过的机关反方向扣去,只听“咔嚓”一声,荧门居然被顶开了一道仅容一人通行的缝隙。
原来这门的机关乃“阴阳反判”,左面机关被开启过即会立即封死,此时需右面用同样的方式朝反方向拨动,才能再次激活机关,闷油瓶一时不察,还道机关已封只得另寻他路,却不知卓林禹早已觅得地图,深知一切。此时的卓林禹冷笑一声,目光灼灼的朝闷油瓶消失的方向再度望了一眼,这才毫不犹豫的溜进暗门之中,一切,不过将提早结束罢了……
(八十一) 小扣之谜
吴邪被小扣拉着走出很远,四周很暗,良久的夜视训练也不过依稀辨的出路径与墙壁的些微差距。吴邪很奇怪,他与小扣不过认识不久,却好似从骨子里由衷的信任她,不想怀疑,不愿猜忌。那双冰凉潮湿的小手此刻仿佛拥有着无穷的魔力,竟让他毫不反抗的随之任之。蓦然,前方脚步顿了一下,吴邪正待开口询问,不料身侧竟凭空出现一扇石门,小扣似乎犹豫了一下,还是拉着他走了进去。
“吴邪。”约莫走了一盏茶的功夫,四周渐渐有了些光亮,抬头望去,是一片一片的冰晶,也不知从哪里反射的光,只觉“星光”璀璨,耀眼夺目,照射着两面的石壁像极了炫动的粼壁,形成一种自然天成的韵律。小扣终于停下了脚步,站在这耀眼的“星空”中心,仿佛矗立在人生光辉的舞台上,俯视着曾经沧海的浩瀚。吴邪惊呆了一会儿这才走上前去,却发现小扣并不是也如自己般感叹着万物的鬼斧神工,而是浑身大汗淋漓,艰难的喘息着,像是被人掐着喉咙般,看样子非常不对劲。
“扣子,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是不是累了?要喝点水再走吗?”吴邪焦急的关心溢于言表,倒让小扣有些吃惊:
“为什么?”
“什么?”
“为什么你不先问你的疑惑?就这么相信我吗?”平息了一会儿,小扣将头靠在吴邪肩上,一股歉疚油然而生。
“呵呵……”确实,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答案。吴邪牵强的笑着,这姿势极其暧昧,不禁一阵脸红心跳,可是此时眼前浮现出的竟还是闷油瓶那深邃幽冷的眸子,又禁不住心中一阵酸涩。
“我,我只是从来随心做事,没想那么多而已。”
“……”
“确实,如你所说,我有一肚子的疑问,但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你不会害我,你有你的道理在,想说你自然会说,不想说我问了,也不过是编个谎话来骗我而已。”
“呵呵……咳咳……”清脆的笑声划过墓道,小扣喘的更加焦急,她急忙稳住自己的呼吸,脸色苍白的可怕。
“吴邪,记住,任何情况下都不要相信别人,否则你会吃亏的。”
“嗯。”吴邪自嘲的咧咧干涩的嘴唇,心道:亏?已经食不知味了。也许太容易相信人便是一种懦弱,而他就是这样一个无用的人。见小扣气力恢复了些,却不见她有走的打算,吴邪不免有些焦急:
“扣子,我们还是走吧,小哥他们……”一时情急,竟将心中担心之事道出,吴邪慌忙住口,有些不自在的撇过脸去,也不知小扣有没有听懂他话里的含义。
“再等等。”似乎不在意吴邪刚才的失言,小扣有些紧张的左顾右盼着。
“你是不是在等什么人?”吴邪疑惑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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