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夏夏下了班没回家,想去梁斯彭那儿看看。heyJude今天休息,梁斯彭晚上也不用去唱歌了。杰克胖子是个讲究人,就算这样,梁斯彭和anna的工资也是照的。
anna现在有了何维,怎么说也是个伴儿,虽然尚夏夏觉得何维是个半脑子;但梁斯彭只有一个人。尚夏夏想,他又没什么朋友,自己不去看他,他也就是一个人在老院子里弹琴唱歌而已。睹物思人,说不定还会因想起梁大爷来而伤心难过。以尚夏夏前几次和梁斯彭接触的经验来看,梁斯彭在没人的时候哭都是有可能的。尚夏夏作为他唯一的朋友,又对他的事儿这么了解,怎么能不去看他呢?再说,梁万邦才拜托她要好好照顾梁斯彭不是?她也要言而有信啊!
……以上全都是尚夏夏给自己找的借口。
她边走边头脑风暴,以此抑制逐渐烫的脸,但是适得其反,越想越烫。为什么烫?怎么说她这也有点太那什么了,昨儿晚上还听梁斯彭唱歌呢,今天人家不去酒吧了,你就去人家家里呀,也太不矜持了吧。
虽然尚夏夏是大白天去的,但她还是惴惴不安,总觉得自己像是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似的。刚才给梁斯彭打了电话说自己要过去,梁斯彭当然高兴啦,说:好。隔着电话都能听到梁斯彭喜笑颜开的样子。但尚夏夏自己就有点不好意思了,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就有点脸烫。她想去找梁斯彭完全是因为自己一个人在家闲得无聊,孤单寂寞。自从刘潇搬出去后她晚上下了班都要去heyJude,说是听梁斯彭唱歌,还不就是因为自己怕一个人待着。她口口声声说喜欢孤单,但那时候可是有刘潇在旁边听她说这话的,现在她只有自己,和房子里弥漫着的孤单的空气。
但是也怪啊,尚夏夏一个人在家待不住,为什么非要找梁斯彭呢?刘潇还邀请她去自己和张洋的狗窝看看她都不去。个中因果表露出来,尚夏夏的脸就不由的烫了。
尚夏夏走着,手里提着刚从菜场买回来的一个土豆。她平时哪儿买过菜啊,顶多是晚上出去在市买两条黄瓜然后回来……当面膜敷。今天纯粹是心血来潮,结果一到菜市场就丢人了。
她也是一吃货,但那些菜只有在做熟的情况下她才认识,原模原样放在菜场的时候,她倒不认识了。而且她下班晚,菜场都要收摊儿了,她只能有什么要什么随便买一些。
“土豆怎么卖?”尚夏夏问。
买菜的大婶都不爱搭理她。“这是红薯。”
“哦,”尚夏夏臊的脸烫。“那算了,我要土豆。”
尚夏夏刚转身,大婶儿又说:“等会儿,这不是土豆吗?”
尚夏夏看着大婶指着红薯旁边的一堆说。尚夏夏仔细一看,感觉是和红薯有点不一样。“怎么卖?”
“十斤!”卖菜的说的是十块钱十斤,虽然和一块一斤没什么区别,但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大家都是这样说的。但尚夏夏不知道啊,她以为是一块十斤,还觉得便宜。
“我就吃一顿要不了那么多。”
“那你要多少?”大婶儿估计是急着收摊儿,愈的不耐烦了。
“二斤吧。”
大婶连看都不看,抓起一个大个儿的土豆上称一称,刚刚二斤。
尚夏夏看好家伙,一个土豆就二斤啊。自己还装模作样看称呢,那不是电子称,她哪儿看得懂啊!
尚夏夏接过就装着一个土豆的塑料袋,掏出一块钱给了大婶儿,然后双方都站着不动了。尚夏夏还等着对方给自己找八毛钱,大婶儿却还等着尚夏夏再给她一块。双方陷入自己的世界里,都不搭茬儿了,就这么面面相觑着。
尚夏夏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心想怎么个意思?现在卖菜的都要小费了?可我这一个土豆才两毛啊,给八毛钱小费是不是太高?算了,就八毛钱,不要了。尚夏夏转身要走。大婶急了,好家伙,怪不得半天不动唤了,真是不想给呀,城里人也太抠了!“站住!”
“有事?”
“你还差我一块呢!”
“啊?两斤啊?”尚夏夏懵逼。
“是两斤。”
“我给了你一块还要怎样?”
“一斤一块你不会算账啊?!”
“怎么坐地涨价儿?刚不都说是一块十斤吗?”尚夏夏也急了。
“我刚才说的是十块十斤!一毛一斤,你以为是上个世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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