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问没有那个本事能让水公子点头应承他原本不喜欢的亲事,请司马公子另请高明。”她直接开口就拒绝了,没有留一丝余地——她直接道出水性杨花不喜欢司马云的实情,直接说出司马家逼婚是绝不可能成功的,狠狠的扫了司马家的体面。
司马风的眼睛眯了一下依然微笑道:“县主一路行来劳乏的紧,在下的确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来麻烦县主的。”他后退几步:“水公子当然会答应这门亲事,因为两家已经议定不过是要具三媒六证罢了,家父才会想到麻烦县主;在下想,县主还是好好的想一想吧,随时改了主意都可以使人到司马家来。”
紫萱看着他:“司马家的大门我不认识,有事就少陪了。”
“县主,为人处世应该是越走路越宽,不必要把路都走死吧?”司马风看着紫萱笑容依然温暖:“倒是忘了,县主算是九黎人呢,有些事情的想法做法和我们有点不同,但县主倒底是我们上唐的辅国县主,而护国夫人也是因为上唐而仙去的,县主您也不想护国夫人声誉有所影响,做事便应三思而行。”
紫萱盯着他:“你不必提仙去的家母,你们和萧家的亲事我绝不会过问。你们司马家为当世四大世家之一,嫁女眼见不成要逼亲也就罢了,居然还要逼我为媒?这天下逼人做什么的都听说过,就是不曾听人说过逼人做媒的你们司马家安得那点心思要么你就拿出来说,要么就给我滚开不要挡了我的路。”
司马风有些愕然:“县主,在下对您并无言语不敬,哪里有相逼之意?您是误会在下的的意思了吧?不对,家父常常教我,遇事要先思自己三分过,看来是在下哪里言语失当才让县主生出误会来,是在下的不是。”他说完郑重行礼道歉。
恶人见过不少,盛气凌人的、委屈莫名的、凶神恶煞的,紫萱都能应付;但是眼前这位司马家的大少爷,完全是谦谦君子模样,不管你说什么、做什么他硬是不生气,还肯先认错;这更让人憋屈。
紫萱咬牙看着他:“你倒底想要做什么?”
“请县主为舍妹和在下做个媒人。”司马风答得清楚。
紫萱看着他:“绝不可能。”
司马风正色道:“县主可能告知在下原因?”
紫萱恶狠狠的盯着他:“我没有那等本事劝得了水公子迎娶你妹妹——你们司马家做不到的事情,我一个区区妇人如何能做到?”
司马风拱手:“县主太过自谦,京城谁人不知水大公子最能听进去的话,就是出于县主之口呢?县主,还望您成全。”
紫萱盯着他:“你让不让路?”司马风就是要为难她,就是要逼她低头,她便不再和其废话。
“请县主答允,在下诚心诚意……”他说着话再次施礼,却依然挡在马车前不让紫萱离开。
自丁阳到现在,连番有人来找她麻烦,自城门到皇宫说近不近可是说远也不远的路,却走的如此艰难:有人要来辱她,有人要来逼她——可她做过什么?她只是要活下去,并没有做过妨碍任何人的事情,私情之事更是子虚乌有。
司马风虽然看上去谦虚有礼,实际上就是要迫得她答应“出让”水慕霞,她不答应他就不肯让路死缠到底。火气再也压不住的紫萱挑帘子踏出马厢,伸手对马夫道:“鞭子,拿来。”她把马夫赶下车去,手里拿着鞭子看着司马风:“你让是不让?”
再也不需要多说一句废话,也不需要和司马家的人多说,她现在就是要进宫——要问皇帝为何如此待她
司马风连连行礼道歉:“县主息怒,是在下多有得罪……”他开始致歉,无论是言辞还是举止神情都如同是发自内心一样。
旁人看到丰神如玉的公子哥还在傻乎乎的说话,就有人不忍他受伤叫他:“司马公子,你快闪到一边去,小心县主的鞭子。”
可是司马风只是对着好心人一笑施礼:“多谢提醒,在下十分感激乡亲们的爱护,不过在下相信县主不是那等蛮不讲理之人,在下和县主无怨无仇、又无冲撞之处,县主岂会责打于在下?”他说完回过头来继续道:“县主,你听在下几句话,在下是真得很有诚意。”
紫萱不听他说,也不理会那些看热闹的人们,把鞭子踩在脚下,伸手向琉璃要来几条带子,把外裳一挽然后用牙齿和手把衣袖绑好,又把裙子掖好把裤角绑起;弄好后她伸手把头上的不多的钗环拔下来,头发也用带子紧紧的绑了绑。
弄完她把鞭子拿在手中往空中一甩:“因急事面君,事涉几十条性命,有什么得罪之处请大家海涵了。”她说完一鞭狠狠的打了下去,完全没有先兆、没有商量的鞭打了下去。
司马风吓了一跳,他没有想到朱紫萱果真会打他,当即闭眼忍不住惊呼一声:“县主,手下留情。”
鞭子落下发出“啪啪”的声响,显然是鞭鞭见肉的,可是司马风身上没有半点疼痛;周围的人有不少笑起来,谁也没有想到这位举止让人非常舒服的公子,也会在受惊后失措;人家县主哪里打他了?他叫得倒像是真被打了一般。
紫萱的鞭子当然是抽在了马身上,不过用得是巧力,所以看上去用力极大落在马身上的力道并不大;因为缰绳还在她手里,马儿只是人立而起叫了两声,并没有往前冲。、
司马风的脸红了,有些难堪看看四周,就算他向来口舌伶俐也想不出什么合适的话来说。
“司马公子,让开。我说要去进宫面圣就一定会进宫面圣,自现在开始不管是谁再敢拦我,我有眼马儿的眼睛却不好,也只能是对不住了。”她说完一抖缰绳,手中的鞭子再次抽在马身上,这次却是用了力的。
马儿四蹄用力向前冲去,如果司马风身后不是有家将在,他铁定会被马儿带得倒在地上;人倒在地上,如果滚进马蹄下就算是能保得住性命,只怕也会受重伤的,万一再伤到脸……嘿,他也就不用出来见人了。
那家将怒喝:“你长得狗……”
“啪”的一声,长鞭就抽到他的头上,立时就是一条乌青的血痕。紫萱回头盯了他一眼,什么话也没有说,人已经随马车远去了。
司马风气得握了握手,最终还是吐出一口气,起身整理衣袍对着四周行个礼,带着人施施然的走了。自始至终,除了在鞭下受惊外,他完全就是一位好脾气的贵公子,没使人生出多少厌烦或是恶感来。
他的心情很不好,因为没有留得住朱紫萱,更重要的是不能逼得朱紫萱开口应承下做媒人之事。向来,他做事就没有不成功的,这次却失手了。因为那人根本不跟他交手,直接一句话拒绝,不给道理不说原因,他再多说两句人家直接走人,让他准备下的那些全盘落了空:他还没有真正的为难朱紫萱呢,朱紫萱便走得没有了影子。
更让他在意的是,朱紫萱让他在众人面前出了丑,那一鞭还不如落在他身上呢。
琉璃向车后啐了一口对紫萱道:“县主,婢子来……”
“不用,你回马车里面,自现在开始我来赶车,看哪个敢来拦我”紫萱眼也红了、脸也绿了、唇都紫了——都来找她麻烦?反正是不能善了,这一关过了下一关还不知道能不能过,也不知道还有多少关要过,有多少人要找她麻烦;既然如此,她就豁出去了。
马车在京城宽阔的道路上疾驰,紫萱大喊着让人让开,怒目立在马车上,一手执鞭一手拉着缰绳,就好像是冲锋陷阵的大将军:那气势就是要把所有拦在她马车前的人与东西撞得支离破碎,碾在敌人的尸体上冲过去。
“停下,福慧郡主在……”有人在前面大喊,要拦下紫萱的马车;而他身后不远处就端坐着福慧郡主几个人,阵仗还真是不小,显然是等紫萱很久了;看到紫萱疾驰而来的马车,她们脸上现出的完全是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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