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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第1页)

“陛下,已经三更天了,当心龙体啊——”陈顺低声劝慰。

他本来没指望嬴珩能有什么反应,正思索着如何劝说才能更有说服力的时候,嬴珩突然抬眸看了看他,像是午夜寂寥下寻求慰藉。

“陈顺,你说朕是不是错了?”

他声音空洞,没有丝毫感情,像是害怕得到陈顺的答案,他的目光又落回到那件血衣上,神色落寞且又悔恨,像是冬蝉冰封般绝望。刚刚来了消息,韩文殊子时扬鞭赶往沛国公府。若是将此事像往常一样通报,只怕整个宣室殿今夜都不得安宁了。陈顺将要说的话压下,递上早就备好的茶。

“老奴心中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嬴珩疑惑地看了看他,“今日怎么连你都变了?不与朕打太极倒不像你平日的样子了……你说吧,今日只当是谈心,父皇走了以后,朕已经许久没与人真心相谈过了……”

“陛下抬举奴才了,奴才怎敢与先皇相提并论。奴才只是有一言在心中藏了很久,今日陛下问及于此,奴才便冒死想要一吐为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么多年奴才看得清清楚楚,陛下错在了一开始没能像现在这般认清自己,一步错步步错,才让他人趁虚而入抢得先机。”

陈顺顿了一顿,转而带着些许期待道:“不过韩大人已经许久没再与陛下针锋相对了,奴才私心觉得——”

嬴珩本来蹙眉深思,听到此话突然有了一丝笑意,眼中也有了一丝亮光,陈顺还未说完,他便拦口问道:“你也觉得她变了?朕也这么觉得,但我又不确定,我不敢试探,我怕她原本释怀的那些全部又都想起来……”

陈顺听他又用了“我”这个字,知晓他夜深人静时心中最柔软的情绪又不经意流露出来,欣慰而又心疼地笑笑,附和着他的话:“如此,陛下更要养足精神,也许再过三年,也许用不到三年,只要一年,或者就在明天,陛下就能得偿所愿了。”

嬴珩像是将他所说的听进去了,露出一个豁然的笑,又小心翼翼地将手中攥着的那件红袍血衣叠起收好,他面色平静却又带了一丝充满期待的兴奋,语气诚恳,像是在自言自语:“我不奢求这么多,我只是盼着她能将身体养好,就算她仍旧恨我,我也希望她健健康康地恨我……”

萧晔站在聚光灯下,她的梦想终于实现,手捧着一尊小金人站在世界的顶端,她身旁花团锦簇,记者们争相恐后追在她身后采访,她优雅地笑着,从善如流地应对着那些刁钻的问题,仿佛此前所受到的刻薄已经不堪一击。

然而场景一转,她还是穿着那身黑色晚礼服,银闪闪的高跟鞋显得她本就高挑的身材更加修长,四周却变得漆黑如静夜,片刻前的记者倏地消失不见。一道镁光灯打下,刘杰就站在她面前,他背对着她,一缕缕白烟袅袅上升,灯光打在上面像是一层层幻雾。

“阿杰?”萧晔迷茫地朝他走去,然而却始终与他保持着同样的距离。

他仰头缓缓吐出一口烟雾,你声音像是叹息,熟悉又陌生。

“我讨厌烟味儿。”萧晔蹙眉,伸出手嫌厌地扇了扇。

他将手中香烟掐灭,寂寥而又漠然地发出一声轻笑,“小晔,祝贺你。只是你现在不需要我了,不然我一定会给你办一场最豪华的庆功宴。”

萧晔只当他是在替她高兴,旋即展颜一笑,快步上前要去拉他的手臂,“阿杰,我正要找你,我们去庆祝一下,去吃火锅?还是鱼生?”

然而无论她怎么向前,她都与他差了那分毫的距离。

“小晔,为什么你总是想着你自己?为什么所有人都要对你妥协,我怎么这么自私呢?如今你获了奖,所有人都肯定了你的努力,你就再也不需要我了,我要走了……”

萧晔呆愣地看着他离她越来越远,他始终没回头看她一眼,当她反应过来追上去的时候,他却已经消失在白雾中了,那道镁光灯也随着他一起淡化,四周变得一片漆黑,从她身前身后每个角落都传来恐怖的嘲笑声、谩骂声、诅咒声,那些声音尖利又刺耳,她捂着耳朵蹲下,却怎么也没用,好像那些声音都是从她身体里传来的。

她一遍一遍地叫着刘杰的名字,却再也没有一丝温暖,如同坠入冰窟。

好像过了很久,有柔和的光线映入眼帘,左侧手臂传来阵阵疼痛,虽然刺拉拉的难以忍受,却给人一种真实感。

韩文殊极不情愿地睁开眼,眼前明晃晃地烛光照着,她觉得有些胸闷,虽然神思已经清明,但是眼皮却沉得像是注了水银。她深深喘了一口气,挣扎着坐起身,不小心碰到左臂的伤口,不由得倒吸了两口凉气。

她定睛朝疼痛的地方看了一眼,左手手掌延伸至手臂,都被厚厚的纱布包裹着,鼓鼓囊囊的,像是一节莲藕,想到这里,不禁嗤的一声笑出声。

“公子这是做了什么好梦,睡着觉都能笑醒?”木门被推开,灵鸢从门外闪入,打趣着笑道。

“我做了一个梦,在梦里失去了很多东西,甚至失去了整个人生,但是醒过来却看到被包成这样的手,心情一下就没那么糟了。”韩文殊缓缓地诉说着,眼中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这话说得像是在慰藉自己。

灵鸢却长吁一声,担忧道:“公子刚刚被宫里的人抬着进府,奴婢以为又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儿了呢。如今看公子还笑得出来,奴婢便安心了。”

韩文殊敛了笑,满脸困惑地重复着灵鸢的话:“不得了的事儿?”

灵鸢伸手将韩文殊如黑瀑般的长发拢起,方便她一会儿喝药。

“三年前,公子也是这样浑身是伤被宫里的寺人们抬进府,那时奴婢吓坏了,公子的身份只有奴婢一人知晓,老爷又远在大漠,多亏了当时有如意公子在……”

灵鸢心疼地看向韩文殊,走至一旁将火炉上煨着的汤药递给她。

韩文殊却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一惊,问道:“如意兄的病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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