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长言掘宋家祖坟时,每次都会被他捉到,但他不像其他门派世家般对他喊打喊杀,反而好言好语劝他走正道,还请他喝茶下棋。
譬如这会子,傅长言在主殿地板上滚了半天,不仅无人说他,忘忧散人还体贴的问他地板冷不冷,是否要人取床毛毯来铺着,免得地上太冷他着凉。
刚入冬没多久,缥缈山已是白雪皑皑,冷风从大门口灌进来,躺地板的傅长言真有点冷,便默默起身走到宋家大弟子面前,挑眉要他让位。
宋澜微微一笑,提袖起身退到宋钰身边,压低声音道:“灵昀,这位少宗主肩上的伤,听说是你刺的?”
放眼正道百家,被魔宗少宗主招惹过的数不胜数,却从未听说有谁能伤得了他,今日竟被灵昀伤了,倒是有几分稀奇。
宋钰看一眼缩在椅子上的傅长言,对他把两只脚也踩上去的行为感到不悦,眉头一蹙,颔了颔首回应宋澜。
二人同为宋家直系后人,论血脉关系,宋钰需称宋澜一句大哥,不过有外人在时,他还是称他为“大师兄”。
“哎那个谁!”
傅长言似是听到了背后的悄悄话,唇角一勾回过头去,对着宋钰大声嚷嚷。
“本少主冷,你那披风不错,脱下来给我裹裹。”
“……”
宋钰默不作声,神色一沉,眸中迸射出的寒意比殿外的冰雪还要冻人。
见状,宋澜连忙出声解围:“少宗主若不介意……”
“本少主介意,不要旁人,就要他。”
傅长言态度傲慢的打断宋澜,伸手拿起桌上的杯盖抛着玩。
殿内静了片刻,少顷,宋钰解下披风走到他面前。
傅长言看他一眼,唇边笑意更盛,接过披风时,手指有意从他手背抚过。宋钰的手登时一颤,像被针扎一般迅速抽手,低垂的眉眼抬起,森冷的注视着他。
“多谢”
傅长言一脸无辜的与他对视,还装模作样道了个谢。
“不必。”
宋钰冷冷开口,说罢疾步离开,回到自己的位置站定后,眼观鼻鼻观心,打定主意不再理会傅长言任何撩拨。
“阿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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