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王,你若想寻仇,只管来。”凤清坐在亭中开口,毫不掩饰身份。知道今天是带不回去人了,几个大汉也不敢多言,只好离去。楚歌已经收起了一身肃杀,俯身拾起被折断的一枝牡丹,“可惜了这一朵牡丹了。”“多谢几位公子相助。”严如许却看不出一丝喜色。玉郎倒是善解人意,“他们这般离去,想必不会善罢甘休。这样吧,你随我们回去,等会我去将你的卖身契拿回来,你再离开吧。”严如许抬头看着白玉郎,盈盈珠泪,满是感激。
一时也不好闲逛,只好返回东馆,堂上只有凤清、玉郎、楚歌三人,那严如许屈膝一跪,“轻红见过公子。”这一跪对着的是楚歌。“不用多礼。此次就辛苦你了。”楚歌恢复了原声。“不辛苦。是轻红的荣幸。”那严如许却是千影楼中人,武阁中的护卫轻红,与若紫一般。“这是你安排的人?”凤清有些意外。“嗯。东馆守卫森严,我安排一个人进来,若是有心人,自会想利用她,也好让他们互相猜疑,轻红会是谁派的人。”楚歌微微一笑,“王爷放心就是了。”“就你鬼灵精怪。轻红、若紫,你身边的人倒是出色。”凤清一下子就联想到了。“不比王爷,我身边也就几个服侍我的。待会就让人拿银子去取卖身契。”楚歌点着指尖,“我们这一路都有人跟着,想来消息已经都传开了。只不知,谁要先跳进来了。”轻微一笑,即使是带着面具,却也是神采飞扬。
派了几个侍卫去娇花阁取卖身契,倒也是顺利,顺便透露出轻红会留在东馆侍候的消息,只待有心人找来。重理青丝,换了衣裙,轻红更显得几分的娇美,端着一杯清茶送到了楚歌房中,“公子,喝杯茶。若紫可是再三嘱咐我要好好照顾公子。”“有你们姐妹在,我是偷懒不得了。”端起茶喝了一口,“一会你就去街上走走,买点女儿家的东西。可要小心点。”“轻红明白。公子不必挂心。”轻红道,声音轻柔,早听闻楼主绝世才貌,此次领得任务,曾见过楚歌一面,确实是让人惊叹,能跟随身边执行任务,更是幸运非常,轻红是万分的小心和用心。出了琉璃行馆,轻红便往长街而去,买了一点胭脂花粉,刚出了店门,两个人迅速的夹持着她,往一顶轿子里一送,很快离开了街道。回过神来轻红已身在一间昏暗的房子里,阴影处似乎站着一个人,“你、你们是什么人?”“严姑娘不用惊慌,只是想和姑娘商量点事而已。”那人声音低沉。“什么事?”轻红问道,很是防备与惊怕。“姑娘留在东馆,不知玉清王对姑娘如何?”那人问道。“王爷对我十分有礼,他是我救命恩人。”轻红道。“凭姑娘姿容,就算不能当得玉清王妃,也可以占个侧妃之位,从此飞上枝头,岂不一生无忧。”声音充满了诱惑。“哼。不必花言巧语,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不会伤害王爷的。”轻红道。“我只是来送姑娘更上层楼而已。。。。”一丝笑,隐隐如蛇。
☆、扇底血惊鸿
皇宫之中,不外乎是金碧辉煌,雕栏玉砌,高高的宫墙隔断多少人朝思暮想的荣华。上林园中香雾飘飘,火树银花,曲乐轻弹,皇座立于在阶台之上,其下长桌酒席,茶水糕点齐备。不少宫女穿梭其中,添茶倒水,侍候着到来的大臣。更有后宫妃嫔,朝臣命妇在座,左右百张酒席,可见是热闹非凡。眼看时间差不多了,才见龙昊沧携明月皇后和嫣贵妃及三个王爷到来,明月皇后身着正红凤袍,累凤后冠,端庄凤态,妆容精致,风韵尤胜妙龄。嫣贵妃红装一袭,悬珠金凤冠,盈盈笑意,妩媚之姿确实是嫣然绝色。一冷一妖,算是艳福不浅了。这边山呼万岁,纷纷祝寿献礼,那边凤清已经进了皇宫,玉郎随身在侧,江宏守候在宫门,倒是不见楚歌踪影。内侍款款引进凤清,一旁已有人唱名,“沧越国玉清王爷驾到。”一时满园人都看了过来。只见凤清,深蓝王袍,外罩浅金色薄衫,头戴王冠,两条锦带垂在身后,龙姿虎步,唇带春风,星目一转,王者威仪,不容轻视。白玉郎跟随在后,似玉俊容,隐约含笑,浅紫官服,仪态翩翩,一步一行,好似自在飞花。两个如此出色的男子一起而来,确实是一大风景,眼见他们衣袍微动,合手为礼,“凤清得奉我皇之命,恭贺陛下万寿无疆,国泰民安。”玉郎只跟着行礼。龙昊沧已经将凤清一阵打量,神色显得有些失望,“王爷免礼。黎央沧越向来交好,王爷王驾亲临,倒是朕这寿辰最大的一份贺礼了。王爷且入座。”凤清谢了一声,入了酒席,玉郎与他同桌。
酒过三巡,凤清忽觉头晕,遂起身更衣,顺便四处走动一下解酒,玉郎自然是寸步不离。一条□□,倒是无人,玉郎轻扶着凤清,“王爷怎么样?”“只是有些头晕,应该是酒喝多了。”凤清揉了揉眉心。“那边有留给客人休息的暖阁,不如去休息一下?”玉郎提议,“也好。过去吧。”凤清点头。暖阁就在花园中,临近鱼池,凤清进了房,就躺在床上休息,玉郎吩咐了自家几个侍卫守在门前,更让两个侍卫出宫回行馆取解酒丸来。转身回房,尽掩门窗,玉郎看着躺在床上的凤清,“你这易容之术实在精妙。”“不然我又如何行走江湖,不留痕迹。”这倒是楚歌的声音,自然是楚歌易容成了玉清王。刚才进宫之人是凤清,进了这房的却是楚歌,而凤清已经扮成侍卫出了宫去了。“轻红回来时,身上已经被放了熏香,这香闻着没事,和刚才的酒一和,倒是极厉害的迷药。不露痕迹,倒也精巧。”楚歌微眯了眼,“你也休息一下吧,看他们要玩什么把戏。”“好。”玉郎坐了下来。
不过才过了一刻钟,暖阁外就混乱了起来,原因嘛,凤清旁边厢房着火了。无言一笑,楚歌从床上起来,玉郎扶着假装未醒的她出了房门,侍卫护送着离开,人迹混乱中,几番冲撞,竟然被引到了一个小树林里,身边侍卫不知何时都已不见了踪影,树林中只剩下了玉郎和楚歌。上林园中烟火大盛,声响不绝,树林中就算是大喊大叫,也没有人会听到。“王爷、王爷、”玉郎几声轻唤,楚歌依然装着未醒,耳听风声动,八个黑衣人已经将两人围住。玉郎缓缓抽出了腰间软剑,“不知有何指教?”“请玉清王一叙。”黑衣人个个抽出了剑,寒光闪闪。靠着玉郎的楚歌睁开了双眼,自己站了个笔直,“谁怎么有雅兴,本王倒是想见见。”黑衣人显然有些意外,却也没有慌乱,“王爷想见,自然是见得。”“那本王就在这里等着了。去请你们的主子过来吧。”楚歌慢悠悠坐在了一块石头上,黑衣人很快的离开了一个。
霸天只在宴中饮酒,见凤清离开酒席,示意人暗自跟上,不想一时有人来报,说是暖阁起火,凤清不见踪影,心中几番揣摩,大皇兄这次是要闹什么?“王爷,玉清王爷在琼林,请王爷前去一会。”一内侍前来禀报。霸天依然是面无表情,罢手让人退下。霸天起身走向昊沧桌前,身后宫女端了酒壶,霸天端起酒杯,“父皇,儿臣祝你福寿安康,江山永固。”难得见霸天亲近,昊沧也端了酒,“好。”饮下了半杯酒,霸天喝了满杯。霸天敬了酒就退了下来,不经意杯中酒洒在了衣襟上,随起身去更衣。琼林这边,楚歌气静神闲的坐着,玉郎站在一旁,剑不曾收起。眼看不远处一人影走来,穿着的隐约是霸天席上的衣裳,围着的黑衣人立即就动了手。剑势宛如灵蛇,直攻楚歌,玉郎持剑挡住,瞬间被四个黑衣人围住,另外三人已向楚歌掠去,随身匕首已落入掌中,楚歌身形一晃,匕首森寒,已经取了那三人性命。玉郎也已取了两人性命,见事态不妙,剩余两人竟然引颈自杀。眼见那人影已到前,一队侍卫快步围了过来,“什么人在这里?”“本王沧越玉清王,没想到黎央皇宫,竟有刺客。”楚歌神情冷峻。那人被侍卫带来,竟然只是一个内侍,怀里抱着霸天的衣服。
酒宴之上,已不见了热闹,每个人虚寒若惊,不敢出声,昊沧铁沉着脸看着底下的黑衣尸体和跪着的内侍。“想不到在这里,既然会有如此刺激的体验。莫不是看不起我沧越。”楚歌端坐在旁,望着昊沧皇帝。龙昊沧轻咬牙,“王爷放心,朕一定给你一个交代。霸天,你的衣服是怎么回事?”龙霸天站了出来,“回父皇,儿臣不慎弄污了衣裳,所以去换了一身,这衣裳让内侍拿去清洗了。”霸天有条不紊,丝毫不乱,想陷害他,也要看他想不想跳进去。“好。都有出息了。连杀手都可以随意进这内宫,来人,把今夜守值的人全部拿下,封锁宫门,不许一人外出。”立即有人领命而去。蓦然间一道烟火射入了场中,立即一片混乱,十几名黑衣杀手攻来,直袭龙昊沧和玉清王。喊叫声四起,应天、擎天护在了昊沧身前,霸天却是护住了明月皇后。不少武官纷纷起身杀敌,只是女眷甚多,惊叫连连,场面混乱不堪。玉郎护在楚歌身边,滴水不漏,楚歌并未出手。烟雾迷了视线,攸然风响,一枝利箭直扑楚歌,玉郎左右被缠住,毫无犹豫间,一剑杀了一人,将身一侧,利箭已刺入玉郎后背。“玉郎!”一声惊喊,楚歌一把抱住玉郎,玉郎惨白了脸,紧咬牙,却不曾开口。此时此景,楚歌怎么会再隐藏自己,袖中折扇已在手中,地府阎罗忽然至,一步一命血飞横。折扇开合,迅如闪电,身影宛如鬼魅,楚歌出手毫不留情。
☆、清歌啸黎央
满园鲜血横尸,不少女眷已是晕倒,黎央君臣看着场上人,一阵森寒。刚才还是俊雅王爷,刹那间竟是夺命修罗。霸天却是看得清楚,那不是玉清王,那是楚歌。最后一个杀手已经倒地,楚歌合起了折扇,转身扶起玉郎,一枝箭深入后背,衣裳上已被鲜血浸湿,担忧一唤,“玉郎。”玉郎强撑着,微微一笑,“我没事。”“还说没事。浅碧、轻红,给玉郎疗伤。”楚歌一唤,两个人影宛如幽灵出现,一青一红扶住玉郎坐下,就要拔箭疗伤。“公子,箭上有毒,名唤鸠鸿,出去黎央宫闱。”那浅碧道。“敢问龙皇,应该有解药吧。”楚歌一声冷淡之极。“御医!”昊沧的脸色是难看的不能再难看了。御医已经围了过去,帮着给玉郎疗伤。“传闻玉清王,并不懂武艺。尚不知,阁下是谁?”昊沧也不是个笨蛋,自然看出眼前人不是玉清王了。楚歌一笑,“在下楚歌,此行,奉我皇之命,保护王爷安危。”遮袖掩面容,取下了面具,绝世容貌不染纤尘,玉颜皎洁,凤眼明眸含厉色,不怒而威。沾血王袍随手解开落地,里面赫然是深蓝长衫,身后轻红已将一领白色披风披在了她身上。公子艳绝,于这满园鲜血中,是魔是仙?
“楚歌?你是风家人?”昊沧一见楚歌真容,神色已经一变,惊而带喜。“龙皇倒是知道这双眼的根源。”楚歌没有否认,凤眼是风家人一个标志所在。“那玉清王呢?”昊沧又问。“在下已派人送王爷回去了。龙皇,此番分明是要至玉清王于死地,以挑起两国纷争。如若龙皇不在意一场征战,那我沧越奉陪到底。”楚歌神情冷峻,“我可不认为,手无缚鸡之力的玉清王经得起两场刺杀。”昊沧已经站了起来,“你放心。朕会将幕后指使者送给玉清王处置。霸天,今夜的事,你负责查清。韩丞相,你协助端王。”“儿臣遵旨。”霸天领命,一旁已经年近五旬的韩琦也接了旨意。“楚公子,这件事,我黎央必查个水落石出。”昊沧道。“相信龙皇,必会给沧越一个交代的。楚歌今晚得罪了。”楚歌俯身一拜,昊沧点了点头,“好。你与白大人且回去休息,让御医一起跟去。”“多谢龙皇,在下身边几个侍女都懂医术,就不劳烦宫中御医了。想必宫中也有不少人受了伤。”楚歌婉拒。昊沧也不勉强,吩咐了几句就离开了。
玉郎的伤已经包扎好了,没有伤及肺腑,却也要好好休息几日才会康复了。楚歌上前,一解身上披风就披在了玉郎身上,“你怎么样?”柔声细语,满是关怀。玉郎强露微笑,“无碍。你不用担心。”“恩。我们回去。”楚歌亲手扶起玉郎,浅碧轻红跟在身后,刚走了两步,霸天已经走了过来,“楚公子。”双眸之中已经是波涛汹汹,紧盯着楚歌,毫不放松。“端王爷。”楚歌略一点头,全然陌生一般。“白大人受伤不轻,不如到我府上休养,也比较方便齐全。”霸天道。“多谢端王爷好意。行馆之中也很方便,就不打扰了。”楚歌自然拒绝了。“想必王爷要好好查案了,在下先告辞。”楚歌扶着玉郎就走。霸天看着她的背影,心中轻叹。楚歌必然是知道楚云天就是他,他就是楚云天,她该很是失望吧,不然也不会如此的冷言冷语,一片陌生。那白玉郎对她舍命相救,他虽站得远,可是他却看得清那情意绵长。楚歌,你该站在我这边的。
马车上,玉郎靠着车厢坐着,看着疲惫却没有休息,“你认识端王?”玉郎看得很清楚,那端王明明是一个那么冷峻无情的人,可看着楚歌的眼神,却热烈得好似火焰。“想必是这些王爷都喜欢化名,去游山玩水吧。我认识的是一个江湖侠客,不是黎央的端王。”楚歌展开了折扇,看着扇上的墨莲。玉郎摇了摇头,“你又何尝只是楚歌呢?”不说炎阳单单此次出行,她随意一呼,便是影卫随侧,远在黎央,可是洞察先机,处处安排妥当,即使在皇宫,也是来去自如,玉清王都做不到的事情,她却是易如反掌一般。“嘶、这倒也是。我似乎也没有怪他的资格。”楚歌恍然大悟一般的眨了眨眼。玉郎扯出了一丝笑容,没有了血色的唇有些干涩,“你易容避开的人是他?”曲散不见百花泣,空留长恨叹无期,这句诗看来很是符合端王的身份。就算天下群芳在侧,却独独没有心中所望之人,再高贵的身份只是牢笼罢了。楚歌没有否认,“他是个聪明人。相处不长,恐怕早已清楚我是男是女了。我曾要打消他的疑虑,不过他似乎不为所动。”“你有何打算?”玉郎问道。“助他一臂之力。”他想要的是那皇位,那她就帮他得到,就当是报偿他这一番情谊吧。
送玉郎回去休息,楚歌转身进了凤清那里,刚才宴会开始去的人确实是凤清,不过在进去暖阁休息之后,凤清便改装出宫了。“这般让你涉险,你若伤着了,该如何是好?”凤清仔细打量了楚歌一番,还是很不同意的。“不会的。今晚在那里的若不是我,恐怕你就回不来了。玉郎受了伤,要养几日,最近,你也不要出行馆,一切事,交给我处理就好。”楚歌道。凤清叹了口气,“你啊你,我越来越好奇你身后的是什么了?”楚歌淡淡一笑,“王兄还是好好做个清闲王爷吧。”千影的存在,凤清是不会知道的,只有继承了皇位的凤泽才会清楚,这也是千影楼主和沧越皇的一个约定。沧越皇帝知道千影楼的存在,可是除非亡国之忧,否则是绝对不会相见的。“也是。你安排吧,万事小心。我怎么说也是沧越玉清王,不止是一个文弱书生。”凤清拍了拍楚歌肩膀,有这个妹妹,确实让人省心,“我底下的暗卫都交给你安排,木崖、木岩陪在你身边吧。”“不用,他们保护你就好,我已经调人手过来,没有问题。”楚歌早有打算。
楚歌房中,浅碧捧上一本书册,楚歌翻看了一下,书上都是关于黎央三个王爷和朝中大臣及后宫的人物。楚歌身边有四大护法,分别是浅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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