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点半,沉茗头一次没等贺瑾叫她起床就自然醒了过来,她这才发现贺瑾也正搂着自己,破天荒地睡到了现在。
“贺瑾…”
沉茗的嗓子又干又哑,她这才想起自己昨天应该是发烧了,紧接着又想起来礼司睿的事情,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贺瑾感觉到怀里的人已经醒了,于是也勉强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问着:“还能去上学吗?”
沉茗有些好笑地看着贺瑾明明困得不行还要眯着眼睛假装清醒的样子,扁了扁嘴说:“要去的,上学怎么能无缘无故请假呢?”
“你不是还发着烧呢?”
说着贺瑾低头用额头蹭了蹭沉茗赤裸的肩头,发现她体温还是有些高。
“已经没事了。”
沉茗小声说着,一方面是她本身就觉得生病这种小事远达不到要请假的程度,另一方面她确实想确认礼司睿的情况,以及昨天晚上顾祈荣找他说了些什么。
虽然礼司睿没说,但她稍微动动脑子就能猜到礼司睿的受伤跟顾祈荣脱不了关系,只是她不理解,这两个看起来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怎么像有血海深仇一样。
她觉得自己应该弄清楚,或许这次可以问问顾祈荣。
“怎么?学校里又让你放心不下的事情吗?”
贺瑾的声音冷不防在耳边响起,此刻他已经完全清醒过来,正用一只胳膊撑着头欣赏着沉茗。
沉茗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表情被贺瑾尽收眼底,估计自己心里想的也被猜到了个大概。
“不、不是,我只是担心落下学校的课程。”沉茗垂着眼,躲避着贺瑾的眼神。
“我不追究不代表我不知道,”贺瑾干燥的手掌抚摸着沉茗光滑的后背,“我希望这是我最后一次听你撒谎了,好吗?”
贺瑾的手一路下滑,直到触碰到大腿间那片熟悉的区域,“这里好好含着,想想主人说的话。”
沉茗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小穴里似乎一直塞着异物,她试着收缩内壁,随后难以置信地抬头看向贺瑾。
——那枚跳蛋在她的小穴里塞了一整晚。她甚至不知道昨天晚上贺瑾射进去的东西有没有清理。
她有些慌张地伸手向身下摸去,但却被贺瑾抓着手腕制止。
“乖乖听话,晚上回来我会检查。”贺瑾摸了摸沉茗的脸,随即又像个尽职尽责的大人一样催促道,“穿好衣服,我送你上学。”
说着就掀开被子翻身下床,偌大的床上只留沉茗一个人眼神空洞地躺着,似乎已经陷入了无尽的深渊。
最终还是贺瑾把她从床上拉起来,帮她一件件穿好衣服。
直到沉茗下了车,浑浑噩噩地走向校门,看到周围和她一样背着书包的学生,她这才感到一阵钻心的疼,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温暖的泪水让沉茗恢复了一些神志,她慌忙用手背将脸上的眼泪擦掉,吸了吸鼻子,这才低着头加快脚步。
到了教室,沉茗几乎是下意识地搜寻着礼司睿的身影,可遗憾的是熟悉的位置上并没有那个她想看到的身影。
“他不会出什么事吧?”
沉茗有些恍惚地朝自己的座位走去,她感觉周围人读书的声音像隔着玻璃罩子一样模糊,嗡嗡地让她脑袋发晕。
她勉强打起精神,刚从书包里拿出课本准备早读,英语老师就进了教室。
似乎是嫌早读的声音不够大,她拍了拍桌子,用麦克风十分有气势地说道:“来来来,把窗户打开,都站起来读,打起点精神。”
说着就走下讲台,顺手拍醒坐在过道两边快要睡着的学生。
沉茗忍着头晕和一种说不出来的不适,站起来应付着早读。
冷风从旁边大开的窗户吹来,沉茗站了一会儿就双腿发软,胳膊撑在桌子上都能感受到整个身体在发抖。
“或许应该听贺瑾的话,今天不该来学校的。”
这么想着,沉茗顺着桌子缓缓倒了下去,意识里最后的画面是楚希予回过头时慌张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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