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兰司裹着浴袍出来了,白皙的脸被热气熏地染了一层浅浅的粉色,湿漉漉的头发不断往下滴着水,宽松的浴袍只垂到了膝盖,露出的纤细小腿上有很明显的一片红痕,看起来近乎艳丽。
宁川霍然立起身,紧张地朝他走过去问。
“腿上是刚才跌倒弄的伤吗?”
兰司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坐到床边拘谨地缩了缩脚想把那片红痕遮住,但不小心碰到了床腿后他就嘶了一声,隐忍地蹙起了眉。
他咬了咬唇,小声解释说。
“没事的,只是红了一点,过会儿就会消了的。”
“我看看。”
宁川蹲下来轻轻托起他的小腿看,那片刺眼的红痕周围还有宁岱留下的深深指痕,他难以抑制自己去想在他来之前宁岱是用怎样的姿势和这个漂亮的青年缠绵的。
整颗心都像被一只大手揉来捏去,他忍着那股窒息的绞痛感,强迫自己的注意力移回那片红痕上,皱着眉问。
“既然腿都摔红了为什么还要继续洗?被水淋了会更疼的。”
兰司嗫嚅了一句,宁川没听清,一边检查着他的伤口一边又问了一遍,那清软的声音便支支吾吾地轻声回答说。
“摔的时候还没有洗干净。。。。”
宁川顿时如鲠在喉,他托着兰司脚踝的手慢慢攥紧,刹那间就想把这个人从宁岱手里夺过来,但他不愿意看到兰司被自己强迫后露出的厌恶表情,而且兰司也已经默认了和宁岱的事情,他无法做出横刀夺爱的事情。
他松开兰司的脚踝,立起身收回了视线,说。
“你先擦头发,我去外面给你买点药,很快就回来。”
看到他开始穿外套拿钱包,兰司连忙阻止说。
“不用这么麻烦的,过一晚应该就会好了。”
“不行,你身上的伤都好地慢,必须买点药涂—涂。”
与他生活了一年多的宁川语气熟稔又肯定,不由分说就朝外面走,走到门口的时候他脚步停住,沉默了几秒才低声问。
“。。。你身体还有哪里伤到了吗?需不需要我帮你买点其他的药?”
兰司和他来酒店的时候走路姿势很别扭,一直邀着眉露出难受的表情,他自然清楚那是因为什么。
听懂他意思的兰司脸顿时红透了,羞报地小声说着”不用”,猫儿似的声音软绵绵的,透着慌张的难以启齿。
宁川关上门去附近的药店买药,回来的时候帮他往小腿上的红痕抹了点药后,又把袋子放到他身边,尽量平静地说。
“我去洗澡了,这个药你自己抹。”
他说完便没再看兰司,匆忙走进了浴室里拧开花洒,哗啦啦的水声遮住了其他的细微声响,但他却忍不住浮想联翻。对于自己得不到的青年怀着汹涌的渴望与痛苦的割舍。
因为怕撞到兰司抹药,所以他足足在浴室里待了一个小时才出来,兰司已经爬到了被子里,脸上红扑扑的,一股淡淡的药膏味道弥漫在空气里,无孔不入地钻进了宁川的鼻息里。
他用力掐了掐自己的掌心平复翻滚的情愫,草草擦过头发后,他在另一张单人床上躺下,然后关掉了灯,轻声说。
“兰司,晚安。”
兰司背对着他鳞缩在被手里,声音又细又软,宛如娇艳欲滴的玫瑰花瓣。
“阿川,晚安。”
在一片寂静的黑暗里,宁川凝视着兰司的方向,闭上了眼。
第二天宁川带兰司先回家了,家里还是原来的模样,连画室都有每天清扫,仿佛兰司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只是因为少了那些画而显得空荡荡的。
看到兰司在画室里发着呆,门口的宁川温和地说。
“你的东西都没动,以后可以继续在这里画画。”
兰司回过头,有些犹豫地问。”那我在哪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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