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加进了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ldo;老爷,我去给端饭菜来,小姐一时半会儿醒不了。&rdo;
刚才那个说着鸟语的男声用着不太对劲的汉语说,&ldo;你问问,敦敏回来了没有。&rdo;说着又和另外一个女人又说起了鸟语。
没过多久是嗒嗒的脚步声,似乎又进来了一个人,有膝盖跪地的声音,一个年轻的男声说着什么&ldo;aa,enie&rdo;然后又是一串鸟语飞出来,只听见刚才那个中年男人说了一句&ldo;ili&rdo;,三个人激烈地用鸟语低声交谈了起来。
我混乱的头脑有了一丝头绪,他说阿妈?阿玛?额涅?额娘?伊里?如果我没记错,这是满语吧?这年头还有人会说满语,还说这么溜?连溥仪都只会说伊里,都该送进国家博物馆当文物供起来。
我脑子里冒出一个神奇的想法,难不成我跑清朝来了?而且是我的灵魂跑清朝来了?这明明不是我的身体么!现代哪里会有说这么顺溜的满语的人?何况刚才昏倒前所见的那稀奇古怪的一幕幕!
这真是太荒谬了!难道真有时空倒流么?我就这么简单地验证了爱因斯坦的相对论?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笑得咧开了嘴,却惊起了那三个说话的人,好像都围到了我的面前,刚才好像抓住我胳膊的那个女人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满语。
再装睡是装不下去了,我深吸一口气睁开眼睛,看见了三双关切的眼睛。
&ldo;这是哪儿啊?&rdo;我慢慢地说。说不定我在这个陌生的年代卧倒街头,而被他们救了回来?看样子,这三位很像一家人。&ldo;是你们救了我吗?&rdo;而且,从两个男人的发型判断,还真是清朝!
你们,应该会说汉语吧?听得懂汉语吧!
没想到我这句话,却让三个人脸上都浮现出了无与伦比的惊恐。中年妇女――不对,人家看起来也就三十多岁,小心翼翼地说,&ldo;你怎么啦,你烧糊了吗?&rdo;
那年轻的男人哗啦又对着这对夫妻说了一堆,又表情激动地对我说了好几句,可惜我还是什么都没听懂,完全表错情了。
我忙微笑了一下,&ldo;您是在说满语吗?麻烦您说汉语,我听不懂。&rdo;
这三个人脸上都露出了一副绝望的模样,而中年男子朝门外大声喊到,&ldo;嬷嬷,快去给小姐请大夫来!快去!&rdo;
妇人把我抱在了怀里,喃喃地说着满语,我只听明白了她的话中夹杂着&ldo;enie&rdo;这个词,且不止一次地出现。
我在慌乱中拿过铜镜。在昏暗的烛光下,在模糊的铜镜里,我定定看着镜中那张不熟悉的少女的面容。略尖的下巴,略高的颧骨,额头上一大块淤青,相貌和那妇人有着七八分的相似。
我小心地照着她的话重复了一遍,&ldo;enie?&rdo;
她的眼泪哗地落了下来。
我现在占据的身体,是这个满族人家的女儿,父亲,母亲,哥哥,&ldo;我&rdo;,床头荷包里放着的康熙铜钱提醒我,这是康熙年间。
在某个医生满腹狐疑,且充满乐趣地询问了我半天,而我均告之以&ldo;不知道&rdo;后,他很满意地说,我是撞伤了脑子,什么都忘了,嘱咐这对父母好好照顾我,又开了一副可有可无的方子便离开了。
那一夜辗转难眠。我不得不承认,我现在占据了别人的身体,呆在一个逝去的朝代里,面临着自己一无所知的命运,自己原来的生命已经完全失控……我的考试,我的作业,包括我那趴在桌边的狼狈的身体。不是逃掉一门考试那样的轻松愉快,而是恼怒,我还有那么多的事情没有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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