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清平夫人自知行迹暴露,自是一路狂奔,心中暗自后怕,若是被这群邪教妖人拿住,不知又会牵扯多少麻烦出来。
那弥勒教中也是有些高人,发现清平夫人逃走,立刻便有几个粗壮的汉子站了起来,紧跟着追了过去。
清平夫人提着一口真气,一路直往前跑,眼见出了山门,窜入山边小道之中,向着取了捷径尽快回城,差个人去官府报了此事,让那地方官府派人清缴邪教,也是分去了那些搜捕陈风崇的人手。
正当清平夫人心中转念之时,只听得身后风声尖锐,似是有暗器袭来。清平夫人一个扭身闪在一旁,躲开了那支泛着蓝光的暗镖,心知追兵已至,只怕此番难以善了,便也沉下心来,转身看去。
只见数名粗壮的汉子顷刻间冲了上来,将清平夫人围住。这些汉子个个满脸凶恶,布衣之下肌肉鼓胀,都不是些易于之辈,众人或赤手空拳,或舞刀弄剑,中间一人手上扣了两枚毒镖,正是先前发出暗器之人。
几名汉子将清平夫人围住,为首一人站朝前来,粗声说道:“你这娘们,是什么来头,胆敢窥探佛爷的法会!”
清平夫人稳了稳心神,娇笑着说道:“小女子本是上香拜佛的,先前有位大师邀请我参加法会,小女子只是布施了些钱财,后来转念一想,也想听听大师讲经说法,这才跟了过去,不想冲撞了各位。”
为首那人却是不信,质问道:“你即是来听经,又为何躲在树上?被发现了还跑,又是为何?”
清平夫人答道:“原本小女子去得晚了,怕贸然打扰了各位,只敢远远听讲,不想一时惊动了几位,见有几名男子追来,心里害怕,自然就跑得快些。”
几人中出来一人,粗声喊道:“莫要与她废话,她自身怀上乘武功,说话前言不搭后语,只将她拿下,交于法师处置便是!”
一言既出,几名男子齐齐大喝一声,缓步便朝着清平夫人靠来。清平夫人见几人眼含凶光,面露杀机,也不多言,自是娇喝一声,脚步腾挪,挥手便朝着最近那人打去。
那几人眼光毒辣,一路追来已知她身怀武功,也不托大,几人联手围攻而来。原本清平夫人得了师门传授,一身武艺比之一流高手也是绰绰有余,奈何她昨夜运功时出了岔子,气息走岔,一时半会难以调养复原,出手间本就滞涩了几分。
那几名男子也是难得的好手,脚步稳健不说,手上功夫也是颇为精巧,竟似是有大门派的传承。几人围攻之下,清平夫人左支右拙,一时十分狼狈。
两方你来我往,清平夫人愈发觉得难以应对。这几名男子都有些内家修养,一拳一掌尽是虎虎生风,势大力沉,数十招后更是协调如意,围攻交打,所谓双拳难敌四手,清平夫人一时落了下风。更让她觉得惊疑的是,这几名男子武功路数中隐隐克制自身招数,几次三番竟如未卜先知一般,还未等她一招打出,便已经做好了应对的准备,一招一式只间,都让清平夫人觉得似曾相识。
不多时,几人你来我往地递了数百招,清平夫人一时真气滞涩,被一男子一拳打中左肩,不由退了几步,心想如此下去只怕自己难逃此劫,当下一咬牙,寻了时机拼着挨了两下,右手一掌推出,打在一人胸腹之间,将他生生打飞一丈,戳了个缺口出来,闪身闯了出去。
那几人眼见清平夫人一掌击倒通班,惊疑这女子竟有如此力道,一时缓了片刻,便见清平夫人远远逃去。中间使暗器那人见状紧追两步,大喝一声,将手中两支毒镖甩手打出,直朝着清平夫人后心而来。
清平夫人此刻焦急非常,又听得身后暗器声响,心道若不拼着挨这一下,只怕今天是万难走脱,当下暗运内劲,银牙一咬舌尖,暴喝一声,只见她周身气息流转,竟将几两重的毒镖带得一偏,堪堪擦身而过。
几人见毒镖无功,心知再难追上,只得稍作收拾,抬着被打倒的同伴走了。
又说清平坊内,秀英服侍着陈风崇吃饱睡下,端着空碗走下楼来。
清平坊本是做得夜里的生意,白日间并无顾客上门,鸨母与姑娘们大多还在房中休息,只是几个小厮收拾打扫,整理昨日夜里的狼藉一片。几人见了秀英下来,纷纷丢下手中活计,将他团团围住,不住地问他昨夜几次出入清平夫人闺房之事。
秀英不理众人,径自到了后院天井之中,将空碗归入一对碗筷之中,挽起袖子清洗起来。几人纠缠未果,却也颇为坚持,只是围着他不住发问,问着问着言语间便多有了几分轻浮。原本就是柳巷教坊里的伙计,对那男女之事颇不避讳,几人你一言,我一语,越说越兴奋,直将昨晚之事说成了小厮与夫人的风流韵事,言辞间各种描述与不可描述,各种器官与动作充斥,唾沫横飞中,说的比对面书馆的说书先生还精彩,情节比枕边抄本还脏,直听得旁边几个年纪小的心猿意马,面红耳赤,坐立不安。
秀英原本不欲搭理几人,奈何众人污言秽语不断,调侃自己不说还处处将夫人扯在其中,真乃是可忍孰不可忍,当即猛地站起身来,将手中拿着的碗啪地摔碎在地上,给了靠前的几人一人一个大耳贴子,指着众人骂道:“扯你娘的羞!一群驴操狗日的东西,吃了熊心豹子胆编排你秀英大爷!你大爷心胸宽广不提,你个狼心狗肺的扁毛畜生,连你家奶奶夫人也敢编排,也不怕烂了你的嘴!也不想想你是个什么玩意儿托生的,是吃了屎还是喝了尿……”
秀英这一开口,满座众人都是吓得后背发凉。那秀英长得一副清秀模样,要是没有那块胎记简直便如姑娘一般,那副嗓子却是粗壮雄浑,莽夫一样,中气十足,大声起来院墙外都能听个一清二楚。又听得他骂出这几句腌臜不堪,三言两语里便带出了诸多牲口,饶是众人平日插科打诨,玩笑间也甚少说出这等言语。
那秀英憋了一宿,这一开骂便像是捅漏的尿泡,怎么也停不下来。一时间滔滔不绝,直直不重样地骂了一炷香的时间,众人冷汗直流,又不敢起身走开,只得硬着头皮受训。直到此刻,大家才想起来,这秀英在清平坊中除了端茶倒水,还管着吵架的勾当,平日里有主家夫人上门寻夫闹事的,都是秀英领着一众鸨母将其骂走,那次也没听说他吃亏过。想到此处,当下便有人懊悔不已,直道今日不知着了什么魔障,竟头昏眼瞎得惹了这个祖宗。
待得将众人的一家老小与各类野生家养的动物都配了一遍,秀英才喘着粗气停下嘴来,低头环视众人。一时见了之前说的最是痛快那人,心中又是邪火升起。他担惊受怕了一夜,十几个时辰没有合眼,原本心火就旺,又对那陈风崇起了别样心思,一时患得患失,心烦难耐,这才借着众人口不择言发泄一通。
此刻瞟眼见了那小子,又想起方才他某些不甚入耳的言语,心下更是难忍,直直走上前去,一脚将那人踹倒在地,伸手一把将自己裤子褪下,甩着那憨货粗物对着那人的脸道:“驴入的,瞪大你的狗眼看看!你可曾见过这般形貌的牙签?回去问问你娘,我这等牙签她是受得受不得!”
当下那人面红过耳,直低着头不敢搭话,众人大眼瞪小眼,阵阵抽冷气咽口水之声不绝于耳。秀英见他这般模样,更是裤子也不提,直上去又踹了几脚,直踹得那人呻吟不止,这才满意转身,却又一时呆立原地。
原来陪着夫人烧香的几名侍女此刻刚好回来,正走到这天井之中,秀英一个转身刚好让她们看了满眼。几名年轻的姑娘娇嗔着抬手捂住了眼睛,又不住顺着指缝偷看;年纪大些的那几个则是毫不掩饰地盯着秀英两腿之间,嬉笑中不住交口称赞,反闹得秀英面红耳赤。
愣了一瞬,秀英连忙提起裤子,胡乱结好了裤带,低头说道:“几位姐姐回来的真早……嘿嘿……那个……不知夫人去哪了?”
为首的一个姑娘笑了几声,恋恋不舍地盯着秀英下半截看了一会儿,这才说道:“夫人还要多游玩片刻,遣我等先回来了。那个……秀英弟弟,姐姐在外面吹了半日冷风,有些头疼,请弟弟备些红糖姜水,亲自送来我房中。”
此言一出,就像火星落入了油锅一般,其余几人亦是七嘴八舌地直呼头疼手冷,心口不适,竟是都得了重病,都要秀英到她们房中伺候。一时间天井中乱作一团。那些小厮见得了空,连忙四散逃开,各自做事去了,只留下秀英一人被流莺包围,上下其手,一时呼天唤地,求告各方神明而不得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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