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囚成死士,原本就是要死的人啊。”荆无命收敛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一把掐住这刺客的下巴:“既是死士,被抓后没有服毒自杀,啧,有意思。”
这名刺客听到他所说,脸已经白了半截,此时想要动作已经来不及!
荆无命心念一转,就把毒药从他的嘴里掏了出来,嗤之以鼻道:“刚才干什么去了,现在想死?门都没有,既然起了生的贪念……”
荆无命说到这里,突然一顿,将这男人拉到跟前仔细地看,脸色难看:“你到底是谁?”
这名刺客目露绝望之色,一个字也不肯说。
此时,白浅揣着那块令牌进来,看到这种情景,冷笑一声:“这人想对殿下不利,你却手软了?把人交给我。”
“是个死囚。”荆无命接过白浅递来的令牌,目色微凝:“你身怎么会有这种令牌?”
那是皇后的外家,镇北侯所率镇北军的通行令牌!
区区死士怎么可能用,更不会将其堂而皇之地带在身上暴露身份。
白浅眉头皱起:“原是个不忠于镇北侯的,生怕暴露不了他,故意偷了令牌放身上?”
那人嘴角突然浮起一抹满足的笑容,两只眼盯着他们看,眼底好像有惊天的仇恨,突然眼珠子往外一凸,舌头朝外一挺,居然咬舌而亡。
看着从他嘴里冒出来的血,荆无命和白浅面色不改,荆无命说道:“自古人心最难测。”
镇北侯将死囚作为己用,却没想到这些本来死路一条的人也有想活的欲望,也会恨。
这些死士在镇北侯手上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头,根本不想替他遮掩秘密,反而偷来令牌想着法子暴露他,远在边塞的镇北侯估计做梦也没有想到吧。
第二天清晨,萧令青起身时,身边已经不见秦风的影子,白浅进来才知晓他已经出门。
“驸马爷称今天要将陛下赐的宅子改成鲲鹏商行的总行,今个一早就过去那边了。”
白浅一边照顾萧令瑶洗漱,一边说道:“这位驸马爷用词有些奇怪,说是要改成总部。”
“总部?”萧令瑶想到曾经听秦风说过不少新鲜的词汇,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听来的或是自个发明的,总之是个头脑特别活络的人物:“他周边可有什么事?”
“无事,除去手下派了郎中跟着工部侍郎宋大人的病情,就一直忙着商行的事。”
白浅说道:“驸马爷与殿下大婚后,秦太傅府上的人也没来骚扰他,倒是清静,这位驸马爷的爱好不多,除了研究医术与药草,就是经商,不过驸马爷生母是商户出身,也正常。”
等萧令瑶洗漱完,换好了衣衫,曹景带着两名丫鬟把餐食送进来,说也奇怪,今天突然少了一个人陪在边上,倒是有些不习惯了。
她自嘲地笑笑,以前在宫里也没人陪着,不也一样了。
“昨天晚上的刺客咬舌自尽,是死囚调教而来的死士,身上带着镇北侯的令牌。”白浅低声说道:“荆无命验过身,那死士曾经饱受虐待,身上的伤痕一层又一层,新旧叠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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