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听起来完全不像是如此,但丽子还是说:「原来如此,警部说得是,这起事件似乎有必要朝自杀及他杀两个方向进行调查呢。」
她完美地为警部打圆场。像这样克尽部下的职责是很累人的。
撇下叹了一口气的丽子,警部自顾自地询问站在一旁的本地巡警。
「对了,这位老人的身分是?」
「是。这位老人名叫桐山健作,是这个桐山家的当家‐‐」
根据中年巡警的说明,桐山家是家世悠久的农家,祖先代代都在恋洼从事农业。听说他们在宅邸周边持有耕地,桐山健作本人也从事农耕。顺带一提,农业是国分寺不为人知的地方产业。特产是土当归,丽子没有吃过。
「不过‐‐」巡警接着解释。「健作先生也不敌岁月的摧残,在去年就已经不再务农的样子。毕竟儿子夫妻无意继承农业,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桐山家的家庭成员是?」
「住在宅邸里的有健作先生与其妻信子女士、儿子夫妻,还有就读大学的孙女,是个五人家庭。此外,还有一名通勤的帮佣与一只家猫。」
听说最先发现尸体的是妻子信子。既然如此,应该先找她来问话吧。于是丽子与警部把桐山信子叫到了其他房间。
桐山信子今年六十九岁,是个身材消瘦的老妇人。面临丈夫的骤逝,她并未表现出惊慌失措的样子,只是带着僵硬的表情出现在刑警们面前。
无论什么都请尽管问,信子夫人摆出毅然决然的态度说。风祭警部以多疑的眼神注视着这样的她。凡事都很单纯的他,是那种会老实相信「第一发现者就是头号嫌犯」的人。
「可以请您先说明一下发现尸体的经过吗?」
听完警部的发问,信子夫人轻轻点了点头,然后以压抑情感的语气回答:
「因为外子有点感冒,今天吃完早餐后不久,又窝回了自己的寝室里。他好像吃过药就睡了。为免打扰他的安眠,我刻意不接近寝室。可是过了下午一点之后,外子还是没有起床。我担心他中餐要怎么解决,便在下午一点半过后去敲外子寝室的门。不过外子并没有回答。我打开门往房里看时,寝室就已经是那个状态了……」
说到这里,信子夫人突然为之语塞,同时以有些做作的动作掩住了嘴。
警部带着冷漠的表情,向信子夫人进一步地询问详情。
「健作先生进入寝室的正确时间是几点呢?」
「我想应该是上午十点左右。当时我正在院子里晾衣服,外子隔着起居室的窗子说『我感冒了,要在寝室里休息。不要吵我喔』。我只回了一句『知道了』,就这样在院子里继续做事。所以外子应该是在那之后就马上回寝室了。」
「健作先生进寝室后,您都没有去看过情况吗?」
「是的。我想说反正他只是在睡觉,而且外子也吩咐过『不要吵他』了。」
「原来如此,所以才会拖到下午才发现啊。那么,你发现健作先生过世时做了什么呢?」
「当然是冲向倒卧地上的外子,然后摇晃他的身体呼喊他的名字。可是外子却毫无反应。而且外子的身体冰冷得吓人……所以我忍不住大声惨叫……听到我的叫声后,帮佣的相川小姐也来到了寝室。相川小姐代我检查外子的脉搏。不过依旧是回天乏术。她默默地摇了摇头,然后扶着我走出寝室。帮忙报警的也是相川小姐。」
「寝室的状况跟您发现尸体时一样吗?您没有碰过那张桌子上的宝特瓶或茶杯吧?」
「是的。宝特瓶跟茶杯,还有垫被上的黄色毛巾、枕边的收音机和手电筒一直放在原来的位置,我全都没有碰过。」
「这样啊。哎呀,那真是太好了。」风祭警部郑重地低下头,随即转向后方,在丽子的耳边悄声说:「那个现场有什么黄色毛巾跟手电筒吗?咦?有喔?这样啊,不,那就好。」
「…………」欠缺观察力的刑警,这里就有一位……
丽子瞥了警部一个白眼后,便主动开口询问夫人。
「方便告诉我,您看过现场后的印象吗?看了健作先生那个样子,您是怎么想的?是他杀,还是自杀?」
面对丽子过于直爽的问题,信子夫人吓一跳似地瞪大眼睛。
「您说他杀?这是不可能的。难道您的意思是谁杀了外子吗?这么可怕的事情,我根本无法想像。」
然后信子夫人以说服自己般的语气接着说:
「我想,外子会不会是自杀的呢?不,我也想不到什么导致外子自杀的线索,可是不知怎么的,就是这么觉得……」
3
丽子与风祭警部回到现场的寝室时,桐山健作的尸体已经被运走了。鉴识人员似乎把遍布尸体旁的呕吐物全都带走了,地板变得十分干净。宝特瓶跟茶杯也正在鉴识当中。
风祭警部在床缘坐下,摆出一副好像非常认真思考的姿势。
「今天早上健作先生说有点感冒,于是进了寝室。不过,其实他心里正考虑要自杀。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后,他把宝特瓶的水倒进茶杯。然后将事先准备好的毒物放入嘴里,配着茶杯的水服下,终于如愿以偿地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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