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是金钱啊!对于张斐而言,真的是一寸光阴一寸金。在回去的路上,张斐顺便买了一套文房四宝,回到许府,就将自己关在屋内,再也没有出来过了。翌日清晨。“倩儿姐,我方才听荣伯说,昨夜张三屋里的灯是一宿未灭,就连李四都一直没有出过门,二人也不知道在屋里搞些什么。”在经过张斐房间时,那青梅突然小声向许芷倩说道。许芷倩柳叶眉轻轻一皱,轻哼道:“他这人就是固执己见,又不愿意相信别人,做起事鬼鬼祟祟,偷偷摸摸,还怪别人猜疑,这回咱不管他了,任由其自生自灭。”说罢,便是转身往回走去。青梅一愣,道:“倩儿姐,你还没有吃早饭。”“不吃了。”临近傍晚时分,张斐终于出得门来。“三哥,俺方才去跟青梅说,俺们晚上不在家里吃。”李四跑了过来,喘着粗气,又道:“不过青梅好像心情不好,没有搭理俺。”张斐稍稍迟疑了下,旋即整理一下衣服,“你帮我看下,有没有哪里要整理的?”李四打量了一下,摇摇头。“那行。”张斐道:“我们快走吧,时辰也差不多了,可莫要迟到了。”二人出得许府,是紧赶慢赶,终于准时来到了蔡桥的马家酒馆。“张三哥,你来了。”一直在站着门口的马小义立刻迎了过去。张斐笑道:“小马,这次可真是多谢你了。”马小义愣了下,“谢俺作甚?”张斐呵呵道:“我想若非你强烈要求,令尊不见得会来见我吧?”马小义惊讶道:“三哥如何知道?”果然如此,我就说嘛,在这风口浪尖上,马天豪不可能愿意见我,如此也好,至少他没有什么过分的企图,只是来应付一下。张斐笑道:“因为在识人方面,令尊可远不及你。”马小义顿时是眉开眼笑,激动道:“三哥,你可真是神呀!不瞒三哥,俺虽年纪不大,但可是广杰天下英雄好汉,上哪都有朋友。”“看得出来。”张斐笑着点点头,这小子的确是待人热忱,且又好打抱不平,道:“放心,我一定不会给你丢人的,今夜过后,你们马家将更上一层楼。”马小义激动道:“真的么?”张斐非常自信地点点头,又问道:“令尊可到了?”“哦,俺爹早就来了,三哥,快里面请。”便是将张斐引入屋内。只见酒馆不大,从装潢来看,也不怎么高档,反倒是显得有些破旧,透着一股江湖气息,若手上没茧,往那护栏上一扫,估计满手是刺。此时,里面就只坐着一人,四十岁左右,四方脸,左边脸颊留有刺青,留着两撇浓密的八字胡。此人正是马天豪,也就是那天在河边遇到的中年男人。不得不说,此人的气势与这酒馆倒是挺配的。反倒是张斐穿得有些正经。张斐拱手道:“晚辈张斐见过马员外。”马天豪打量一番张斐,也不请他坐下,只是问道:“你可知我为何改在此时此地见你吗?”张斐摇摇头。马天豪直爽地说道:“因为我不想惹上一些不必要的麻烦。”马小义着急道:“爹爹!”马天豪瞪他一眼,又道:“你去外面买些酒来。”马小义眨了眨眼,纳闷道:“爹爹,你莫不是忘了,咱这就是酒馆啊!”马天豪道:“今儿爹爹想喝潘楼的酒。”“潘楼?”马小义双目一睁,“那很远啊!”马天豪沉眉道:“你去还是不去,要不去的话,那爹爹就自个去。”“去去去!俺就去就是。”马小义郁闷地
点点头,又向张斐道:“张三哥,你先坐着,俺去帮你们买酒,待会咱们一块灌醉俺爹。”说罢,他便夺门而出,留下一脸懵逼的张斐。马天豪一脸不屑:“就你这小子酒量,再过上十年,也喝不过你老子。”这绝对是亲生父子,太像了。张斐突然咳得一声,向马天豪问道:“既然如此,为何员外还要来见晚辈?”“我本就没有打算见你。”说着,忽听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马天豪不禁向朝着外面喊道:“你慢点骑?”“哎!”然后就是一阵急促密集马蹄声。“这个臭小子!”马天豪骂得一声,过得片刻,他又瞧了眼张斐,是心不在焉道:“都是小义对你赞不绝口,让我一定要来见见你。”其实最初之时,在马小义的要求下,他答应见见张斐这个后起之秀,毕竟马家也经常跟茶食人打交道,认识一下也无妨。但是之后发生的事,令他也改变了主意,不过马小义却认为他这么做是让自己失信于人,这可不信,坚持让他来见张斐一面。最终马天豪想出这么一个妥协方案。张斐拱手道:“恭喜员外。”马天豪楞了下,“为何要恭喜我?”张斐笑道:“因为令子在识人方面,已经做到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对于父亲而言,这难道不是可喜可贺之事吗。”马天豪面无表情道:“你这是在夸你自己啊!”张斐呵呵道:“我还需要夸吗?”马天豪呵呵一笑:“那倒是的,可没有几个普通百姓能够招来满朝文武的憎恨,你是头一个啊。”说着,他话锋一转又道:“故此我也认为,没有必要与你见这一面,这只会给我带来麻烦。”张斐道:“员外可真是小瞧人了。虽然我目前可能没法打官司,但是对于员外而言,就真的需要一个帮你打官司的珥笔之民吗?”马天豪点点头道:“你说得很对,我不是很需要,故此我也未想过要见你。”张斐摇摇头道:“如果员外这么想,那可就大错特错了。”马天豪哦了一声:“此话怎讲?”张斐道:“对于普通百姓而言,他们只有极少的可能性,会沾上官司,许多百姓都没有见过那府衙大门,但是对于员外而言,可就不一样,就典当行这门买卖来说,平时的纠纷肯定是少不了,但如果都到了打官司的地步,那就是一种失败。”马天豪这才正眼打量了下张斐,突然伸手引向对面的座椅,道:“请坐。”“多谢!”张斐坐了下来,又继续说道:“以员外的实力和地位,就不应该沾上官司,因为员外完全有能力将官司扼杀在摇篮之中,故此员外需要一个精通律法之人,来帮助员外规避这一切。”马天豪点点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但以你目前的状况,我为什么又要请你来帮我?”张斐道:“因为除我之外,无人能够帮员外规避这些官司。”马天豪呵呵道:“你未免也太自大了。”张斐道:“虽然员外乃是典当行的行首,但是在晚辈看来,员外的那些放债的手段,真是简单粗暴,毫无技术可言,一不留神,就有可能将人逼死。记得那日员外在河边曾言,借钱者可有想过是否还得起钱。这话是不错,但到底人命关天,只要这人死了,纵使员外有百般理由,那也有可能沾惹上官司。员外应该庆幸,没有在公堂上遇到我,否则的话,这官司可就有得打咯。”马天豪微微皱眉,他对于自己白手起家,可是非常自豪,如今却被张斐这个外行人给贬得一文不
值,心里能爽吗,淡淡问道:“那我倒是要想你请教一下,何谓高明的放债手段。”张斐道:“第一,将风险降到最低。这是首要的,确保这一点,就能够确保稳赚不赔。第二,让人感激,而不是让人憎恨,如此才能够细水长流。第三,就是要避免杀鸡取卵,如今放债多半都是这么干的,也包括员外在内,但这其实是一种非常低劣的手段,人活着才能够创造利益,真正高明的手段,是要让他们在不知不觉中,用一生的劳动来偿还利息,直到入棺的那一刻还清。”马天豪直摇头道:“你说得倒是高明,但是这根本不可能做得到。”“谁说的?”张斐笑道。马天豪道:“愿闻高见。”张斐笑问道:“不知员外对于这汴京房价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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