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住了。老夫这便走了,就不参加那寿宴了。”
“慢着!”张若虚站起身来,冷冷说道:“多谢你成全。你今日又造下这等杀孽,若不留个交代,是走不得的。”
人群中有人附和说道:“对!定要老贼留个交代。”
也有人说道:“交代个屁啊!大伙儿一拥而上乱刀分尸。”
······
人群中叫嚷的响亮,可就是不见有人越众而出,在魏荆天如刀的目光扫射之下,有些人反而缩脖子低头,躲向了人后。
魏荆天见没人敢嚣张了,便把目光盯着张若虚说道:“你想怎样?要动手快些。”
张若虚神色肃穆,身子不动,右手一伸,地上的剑便跳到了手中。
他马上就要出手了。
此时,人群中有人喊道:“就让我们漕帮来打这一局。”
人群蠕动,漕帮青龙堂堂主王江龙带着七条大汉走了出来,俱是青衣短打,肌肉虬结,勇武非凡。
王江龙当日受张若虚所托,查询林天鸿下落,却被魏荆天杀了几名属下,他自己又被折辱了一番,所以和魏荆天结下血仇大恨。受到崔相鳌的邀帖后,已明白了他的醉翁之意。因素来与崔家不睦,所以一直未挺身出手,但却一直全神贯注地盯着场中的打斗,希望能摸摸双方的底数。哪知看的是目瞪口呆,乍舌不已,别说寻不出魏荆天的破绽,便是崔氏兄弟二人,若是单打独斗,自己也不易取胜。
他心知报仇无望,有些沮丧,不过,报仇的念头可没打消,否则回去何以面对帮中兄弟?正思忖间,见张若虚执剑意欲出手,这可是大好机会,所以他忙抢先出阵。
他走到张若虚身旁说道:“张道长,我们漕帮有仇有怨一向是堂堂正正地自己独立解决,不找外人相助的。”他面带轻笑,看了看崔氏兄弟。
在场众人都听出他的言外之意是在影射崔氏兄弟以拜寿为名,呼朋唤友地围攻魏荆天。眼下正是要同仇敌忾的时候,他这不是挑事嘛!有的人不禁有些不满,转眼去看崔氏兄弟。
崔相龙似乎没听到,也似乎不在意,双目微闭,默默运功。
崔相鳌也是双目微闭,但他绝对听到了,也绝对在意。他面色阴沉,唇角抽动,心中暗道:“他娘的!说的冠冕堂皇,有本事你上啊,我看你能弄个什么样?哼!”
只听王江龙又说道:“但这老贼是武林公敌,武功极高,连崔府两位庄主和道长的四位高徒都不能胜他,我们不敢有违帮主所命,也不敢逞强抢功,所以,请道长出手相助一番,咱们一同为武林除害如何?”他掌管漕帮四堂之首,世故何等老练,明知自己八人的武功与魏荆天相差太远,要全依仗张若虚,却说自己全力报仇,让张若虚为辅相助。
场外群雄自也明白他的心思,碍于漕帮势大,无人敢有一句讥讽。
崔相鳌闻言,气不打一处来,心中骂道:“他娘的,你这话说的可真是既体面又实惠。”虽同是敌对魏荆天,他心中却盼着王江龙栽个大跟头,只把一切希望都寄托在张若虚身上,指望着他能够多绊住魏荆天一时半刻,等到中都神捕陆同章到来,等到自己兄弟二人疗伤完毕,便可一起擒杀此贼了。
魏荆天突然一阵大笑,说道:“若不是老夫眼拙,余下诸人当以张老道和你王堂主武功最高。三个月之前你那两只破桨或还可以在我手中过几招,但如今我神功已成,你还是回你那运河水舵去挖水拨浪为好,免得自讨苦吃。”他竟然转过脸去,再也不看王江龙一眼。
这话语和神情可是对漕帮青龙堂堂主莫大的奚落和轻蔑。
王江龙一双铁桨会过无数江湖好手,赢过也输过,这般的奚落和轻蔑却从未受过。他气怒之下,早把三分的惧意丢到脑后,额上青筋迸出,指骨咯咯直响,立时便要上前动手。
忽然,听到人群后有人说道:“老贼好生狂妄!不知再加上我这杆钢枪又将如何?”
“来了?”崔相鳌心中大喜,暗道:“来的正好,我计成矣!”
众人循声后望,纷纷让开路径。
来者一行五人,锦衣束裹,各执兵刃,为首一人手执三尺钢枪,正是中都神捕陆同章。
陆同章率四大捕快——王宝、张亮、李达、许青穿过人群 ,走上前来。
众人眼前一亮,胸中豪气重生,纷纷拱手问好。
陆同章不理会众人,边走边说道:“好你个毒鬼魏荆天!本以为你已形遁迹消,却原来在此行凶为恶,我正好拿你归案。今日便让你见识见识我专为你准备的“五行四象阵”。”他在张若虚身前走过,也不转头,说道:“张道长,久违了,你先掠阵观斗,看看我这新排的阵法有何不妥之处。”说完,他也不等张若虚答言,钢枪一抖,变作七尺来长,挽拨个枪花,便向魏荆天当胸刺去,当真是迅如奔雷,疾若闪电。
他身后的四大捕快立即扯开两条钢丝牛筋绞拧的绳索跃上前来。分立四方甩动绳索缠、扫、绕、绊,手挥着钢刀配合阵法擒缚魏荆天。
陆同章在汶上法场与魏荆天交手失利,又听张若虚说魏荆天曾欲暗中对自己下手,不禁慎重起来,心想:“这老贼不除,定然还会寻我晦气,普通的短兵相接,在他迅疾怪异的身法和他那双毒爪下十分不利,这可如何应对?”
于是,他便研读古书揣摩对付魏荆天之法。经过数日的竭力苦思,他终于创出了这套“五行四象阵”。坚韧的绳索牵绊魏荆天的身法,以□□远距离与他毒爪相斗,可防他仗着轻功逃脱,又可避免他的毒爪沾身,扬长避短,真是妙不可言。
收到崔相鳌的书信后,他心头大喜,要以此阵法来雪恨见功以除隐患,便立即赶制绳索,同四大得力干将演习操练。直到自认为极尽完善了方匆匆赶来赴会,幸好倒也及时赶到,是以,他一来到,便迫不及待地出手。
张若虚精通易理八卦,对于四象、五行自也不眼生。见阵法一施,便禁不住赞叹:“妙啊!此阵定能擒获魏荆天,中都神捕果真名不虚传!”当下凝神细细观摩阵法。
只见,陆同章的钢枪忽如蟠龙绕柱,忽如灵蛇出洞,神出鬼没,变化无常。四大捕快不时甩动绳索跳跃着变换方位,使这阵法在四象和五行之间频繁转换。五人攻守互为表里,配合的十分默契,攻者不守,心无顾虑,奋力一击;守者不攻,坚守一方,防的滴水难进。
交手没几个回合,魏荆天便再无狂傲之心,却激起了十二分的斗志。这两条绳索柔中有韧,韧中有硬,轻重不吃。他格开陆同章的钢枪后被绳索和四把钢刀逼迫的无法乘势追击。待要全力应付钢刀怪绳之际,陆同章又忽然挺枪杀进,他只得又变招应对。刚要奋力一击时,陆同章又撤,同时那讨厌的怪绳又卷抽缠来。
如此几次下来,魏荆天竟然顾此失彼,有些手忙脚乱,这可是他纵横江湖几十年来从未有过之事。他这愤怒可非同一般,急的哇哇大叫,几欲疯狂,双掌阴风阵阵,灼浪滔滔,腥臭怪异的气味随劲风四下涌动,近处之人禁不住掩鼻倒退。
林天鸿紧紧盯着场内的打斗,他不希望魏荆天遭难,也不希望陆同章他们遇险。可现在是生与死的较量,不是他死便是他们亡,以眼前形式来看,他将要遭殃,更何况场外还有一个绝顶高手——张若虚在观战掠阵。
他的一颗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上,想求张若虚来调停,可不知如何说辞。只用近似于哀求的口气说了三个字“张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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