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勉力坚持。
可是,痛苦越来越难当,张大了口想叫却已叫不出声来。忽然,有一股气流如清泉般自“命门”注入,他全身为之一振,憋闷感立消。
魏荆天在为他注输内力,说道:“我原以为你只识些拳脚招式,没想到竟有些根基。我传你的内功法门与别派不同,与宝相寺的内力相冲相克,倒险些害了你。不过不要紧,我助你把两般内力相融合,让他为我所用。我可有些吃亏了,真是便宜了你小子。”于是,他将如何调转内息、如何行经走脉、如何汇聚天元?尽皆解说释义,令林天鸿照做。又连变十数次掌指将内力从“通天”、“天柱”、“附分”等十几处穴道注入。
二人授受内力直努力了两个时辰才结束,此时已是鸡唱天明。
虽一夜未眠,林天鸿却感到精气充盈无一丝疲惫。抬手一看,见中指尖各聚起一个青紫的血泡,便用尖刀刺破挤出血来。再看魏荆天时却吃了一惊,他往日凶神恶煞的模样已变的萎靡憔悴。心知此番受他恩惠着实不小,不禁大为感动,又想到他伤了父亲又掳了自己,立时又收起了感激之心。看到他兀自闭目调息,便轻轻转身出房。
☆、魅形鬼影步法妙 啼笑皆非乱奔逃
昨日来时匆忙,天色又暗,未能看清周遭。此时出了门方才看到就近有一大片桃园,桃子已经成熟,肥大嫣红挂满枝头。林天鸿心中大喜,走上前去摘桃子吃。
桃子甘甜如蜜甚是解渴,他吃了两个,用衣襟兜了十来个便要离去。转头发现桃园深处有株老树上的桃子又大又艳很是特别,便拨枝分叶向深处走去。
忽然,他听到前面有人声诺诺说道:“各位军爷好早啊!到这荒郊野外可是路过吗?”
未听到有人答话,却看到有几处枝叶剧烈晃动,想是在摘树上的桃子。林天鸿悄悄走近,在枝叶隙中看去,只见七八个官兵大嚼着肥桃。一个头领模样的官兵啐地一口,说道:“路过?哪有那闲功夫?自汶上法场那么一闹,这都十几天了,哪里有闲过?每日挨家挨户的搜。他娘的!若不是这些日子手头紧,那些赏银又招眼,老子才犯不上这辛苦奔波呢。”说完,来了一个自以为华丽的亮式,将半颗桃子扔出老远。
那果农早又摘下一个在衣袖上擦了两下递上去,说道:“军爷请!这事小人也听说了,这几日有好几拨人马搜寻过了。听说那贼人凶恶的很呢,手一挥便能把人的命要了去。”
那头领呲着牙啃了一口桃子,面带不屑,鼓着腮帮子说道:“哼!那是他们无能,若是叫我等撞上,且问我这把刀放不放过。”他拍的腰间的刀鞘哐哐大响。
那果农满脸堆笑,说道:“那是!那是!军爷勇武,定能拿下。”
众官兵连声附和,说道:“这何消说?”吆喝一阵,又向前去了。
林天鸿见陆同章竟差了营兵来寻,心中一阵感激,便想冲出去相认。忽然又想到:“不妥,如此虽得以脱身,那些官兵必定会追问魏荆天的下落,就算自己不说,他们也并不难寻。若是动起手来,他有伤在身又为我耗费了许多内力,未必能敌。就算能胜过,但行踪一露便会有大队官兵来追捕,那时却逃不得了。他虽是恶人,但我受了他的恩惠,若此时弃他,无疑于落井下石,不可!不可!”他思忖之间见那些官兵们已走的远了,便回返废屋。
见魏荆天还在运功,他也不打扰,坐在地上吃着桃子思索那些练功法门。过了良久,魏荆天长舒一口气,面色较先时好了许多。说道:“你怎么又回来了?用我教你的法门已可以自行祛除余毒。”
林天鸿与魏荆天已相处了十几日,初时是又气又恨满腔敌意,后来见他对自己威胁又忍让只不过是要逼迫自己拜他为师,并无相害之意,敌意便消了几分。至于昨晚所受毒发之苦,此时早已释怀,却哪里想得到是他先时所打的算盘。只是魏荆天也未料到林天鸿竟有走火入魔之兆,因为不舍他因此而废,才自损内力助他通关。此番调息后虽大有恢复,但功力却打了些折扣,若要复原非止一日。
魏荆天见林天鸿不答话,却拿起一个桃子给自己,伸手接过笑道:“你倒有良心,知道我昨晚给你的恩惠,不舍得离我而去了?”
林天鸿说道:“你打伤了我爹,又下毒害我,虽输给我了内力也别指望我会感激你。咱们恩怨相抵互不相欠,要我拜你为师却也不能。从现在起,你走你的,我走我的,你别再逼我了。眼下外面到处都有官兵捉你,你还是从小路逃吧。”
魏荆天一愣,忽然怒道:“哼!想不到你竟如此迂腐蠢笨。现在你想拜我为师,我还不稀罕了呢。我那些高明的武功你又如何能学得会?只怕到头来还会像我那两个笨徒弟一样被人轻易杀了,白白浪费了我的心血,污了我的名头,更糟蹋了我精妙的武功。”
林天鸿哪知是计?哪知这是魏荆天的故意激怒之言?他心里虽然敬佩魏荆天的武功,但听他如此贬低自己,心中十分不忿,站起身来说道:“你那歪门邪道的武功有何难学之处?我只是不稀罕学罢了,若学了准能超过你。哼!你那武功怪是怪的可以,也不见得有什么精妙之处?”说完,他愤而转身望向屋外。
魏荆天冷笑数声,说道:“若不叫你见识一下手段,倒被你小瞧了去。走吧!”
林天鸿感到手腕一紧,已被他拉扯着奔出屋外,身形一闪即入桃园。只觉身形左右飘忽迅疾异常,定眼看时已出了桃园到了路上,却不知是如何穿行过来的。
“哎!哎!啊!”那摘桃子的果农摔了下来惊呼道:“什么东西?是人是鬼?”
林天鸿回望时,不见有枝叶晃动,竟是未沾到寸枝片叶。他不由得又惊又愕。
魏荆天一刻也不停留,抓住林天鸿的肩头向南奔去,这正是刚才那些官兵所去的方向。林天鸿大声说道:“前面有官兵,你去了不是自投罗网?”
魏荆天说道:“我若被擒,你不正好报了仇吗?哼!凭几个官兵怎能拦得住我?”
林天鸿说道:“你杀了那么多捕快、官兵,他们捉住你一定会杀了你的。我虽然不愿跟你走,却也不希望你被他们杀死,也不希望你再杀人,你还是向别处去吧。”
魏荆天哈哈大笑,说道:“好小子!这是什么理论?看在你的份上我不杀他们就是,他们想杀我也没那么容易。今天我就露一手轻功身法让你瞧瞧,看好脚下。”说完,他突然加快了脚步。
飘忽如鬼魅,迅疾似流星。林天鸿只觉得风声劲急,两旁草木闪掠向后。片刻间,前面有七八个人影出现,正是那些官兵。他心知魏荆天要捉弄他们,调皮好奇之心倒盖过了紧张和害怕,也不再言语。
一晃之间已从落后在路边撒尿的一人身旁闪过。那人喊了一声晃了一晃尿湿了一条裤脚,鲜红的腰带已被魏荆天抽走,裤子褪落到了脚面。那人吃惊地拉起裤子回身看时,魏荆天早已冲入前面的人群。噼啪一阵响过,那些人的脸上都被腰带抽了一记。他们捂着脸喊着痛转身看时却没发现异常,禁不住道了一声“怪啊!”,却见撒尿的同伴提着裤子跑上来骂道:“瞎了狗眼了,连军爷也敢戏弄!”他们又是一愣,瞪眼片刻齐齐转身回望,看到一老一少两个人站在前面嘻笑,才明白是他们捣鬼。
“吆嗨!”那头领咧嘴一笑,来了精神,吆喝着说道:“敢情这偌大的赏银真要砸在咱们兄弟头上,这不正是那通缉的逃犯吗?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毫不费工夫。兄弟们上,抓活的。”
魏荆天无视他们的狂妄,对林天鸿说道:“小子,看好了,我这套步法叫做‘魅形鬼影’。”他身形一晃如鬼似魅般冲向官兵。
官兵们星罗棋布的涣散队形立时被他冲撞的更乱,还未拔出过半的腰刀一一又被按了进去。那提裤子的官兵左右脸颊各被腰带抽了一记,他一手提着裤腰一手左右抚摸,气得哇哇大叫。
魏荆天左右穿插前蹿后跳地转了两圈回到林天鸿身旁,问道:“看清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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