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皮猫大人朝杂毛小道怀中的朵朵飞了过来,言语调戏,然而却被俏脸通红的小萝莉一巴掌给扇到了地下,大人倒也是能伸能屈,伸直双腿和翅膀,躺在地上装死,惹得朵朵一阵银铃式的欢笑。
萧老爷子看完了麒麟胎的变化,将其交还给我,说:“相由心生,这麒麟胎的变化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你需要好好保管——最好贴身相随,以自己身体温度去养这玉,就像母鸡孵蛋,尽快将她给孵化出来。这串项链并不适合男人戴,要不然你就将这玉坠取下来,其它的收好,以免丢失。”
我点头,却想着小妖朵朵之前可是跟我要这串项链来着,我还是一起留着吧。
时间已经很晚了,在得到安好的消息之后,萧家人都各自返回房间睡去,而我则和杂毛小道返回了卧房,肥虫子耐不住寂寞,跳出来与朵朵嬉戏,两个小东西玩的开心得很。肥虫子兴奋的时候,一般会发出唧唧的叫声,像蟋蟀,结果我们满耳朵听到的都是这种声音,可见脱离了小妖朵朵的欺负,肥虫子是有多么的高兴。
我问杂毛小道三叔的检查结果出来了没有?
他跟我说已经出来了,确实有一个淤血肿块,其实已经发展成了肿瘤,在第三脑室之上,是良性的。但是有一个不好的消息,大伯说那瘤子里面有一股来历不明的气息,他估计是我们在耶朗祭殿中碰到的那种,一碰就激烈反抗,果然是不能够通过手术来切除。现在也只好缓慢治疗,吃点药,然后回家休养了。现在我大伯一边打听肥母鸡所说的雨红玉髓,一边托关系找医道高人,看能不能解决呢。
我叹了一口气,为什么好人总是没好报呢?
看到在四处乱飞的金蚕蛊,我不由得心中一动,说肥虫子这个家伙可以进入人体吸毒,它能不能够去三叔的脑子里清淤呢?
杂毛小道摇了摇头,说你以为我们没有打过它的主意啊?当时我一说就给大伯给否了。人脑是如此精密的结构,稍有差池,就会发生各种难以想象的变化,况且你的金蚕蛊对那股气息只怕是恐惧呢——还记得上一次的事情么?
我说总是要试一试的,正好明天我们要离开你家去金陵,咱们先去趟医院呗。
杂毛小道心中其实也隐隐有些期望,点头说好。
——————
次日清晨,我们离开了萧家。
临行告别的时候,杂毛小道的老娘啰嗦地交待了一通之后,哭得稀里哗啦,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滑落。杂毛小道的眼圈也红了,抱着自己的母亲,去擦干满是皱纹的脸上那流淌着的泪水。他爹则在一旁抽烟,其实也没有抽一口,长长的烟灰掉落,却是手在颤抖。倒是萧老爷子淡然,挥挥手,说走吧,在外面闯荡要硬气一些,别丢了我萧家的面子。
杂毛小道好不容易将他母亲劝住,抹了抹眼角的眼泪,往后退两步,推金山倒玉柱,扑通一下跪在地上,然后梆梆梆地磕了三个响头,大喊爷爷、爹娘,孩儿不孝,不能够在身边伺候你们,这里磕个头,给你们道歉了。
他站起来,他父亲帮他整了整衣襟,然后使劲一拍肩膀,说走吧,记得常打电话回家。
我和杂毛小道离开,走到村口的时候,我回过头去,发现他们还站在门口,远远地挥手送别。
鸿雁于飞,集于中泽。
之子于垣,百堵皆作。
虽则劬劳,其究安宅?
……
在外面跑野了,虎皮猫大人自然与我们同行。
早上我们乘了汽车至金陵后,转车来到了金陵军区总院,找到了三叔的病房。这是一个高级病房,独间,三叔的气色好了许多,人也安详,笑容满面的,然而我却能够从他的眼中,看出了许多英雄寂寥。萧大伯工作实在太忙了,已于昨日就返回新疆去了,所以病房里就只剩下姜宝一人。
我跟姜宝说了几句话,这孩子说话结结巴巴的,但是性子倒是变了一些。
至少肯说话了。
杂毛小道指使姜宝出了房门,在门口帮我们拦住进来的人,然后跟三叔说了使用肥虫子的想法,三叔有些迟疑,但是还是点头答应了。我将金蚕蛊放出来,这个家伙的身体经过这么些天,黑色终于淡了,露出了白中带黄的肉乎乎身体来。我跟它说了吸淤血的事情后,它为难地摇头,我揪住它的尾巴一捏,它瞪着黑豆子眼睛,无辜地看着我一眼,然后附在了三叔的额头上,扭曲着身体。
它探了半个身子进去,然而却突然卡住了。
小东西尾巴挣扎了一番,慌张地跑了出来,黑豆子眼睛里面写满了恐惧。果然,正如杂毛小道所说,金蚕蛊害怕耶朗祭殿里面的东西。这也能够理解,巫蛊之术毕竟是从耶朗大联盟时期的巫师手上,发展起来的,里面定然有克制的手段。
三叔并没有对金蚕蛊抱什么希望,所以也不会太失望,找来毛巾擦擦脸,跟我们谈起在缅甸的见闻。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abxsw.net dingdianshu.com bxwx9.net
kenshu.tw pashuba.com quanshu.la
tlxsw.cc qudushu.net zaidudu.org
duyidu.org baquge.cc kenshuge.cc
qushumi.com xepzw.com 3dllc.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