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进宫前一天,奉先支开了侍从。
若不是荼白察觉有异,慌忙推门进去,或许,奉先郡主已经香消玉殒了:她竟然在房梁上悬起了白绫,荼白推门进去时,这位郡主娘娘正在尝试着挂头!!!
承恩公府,自然是好一番的动荡。
薛肆业狠狠甩了爱女几个大巴掌,薛王氏更是差点给爱女下跪,无不是为了叫醒“魔怔”了的孩儿。
直到宫里的轿辇来临,奉先也没有转过来心思。
临出门前,她跪在父母跟前:“父亲、母亲,女儿此去,是福是祸,都赖天定了。此后,您二老只当没了我这个女儿吧!”
薛肆业闭上了眼:直到此时,他才承认自己的失败。
薛王氏则哭红了脸:“欢儿,你好好的,你好好的!切不要再做蠢事了!你的皇帝哥哥那么喜欢。。。。。。”
“母亲,他不再是皇帝哥哥了,从今天起,他只是皇上!”薛成欢拜了三拜,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到了宫里,薛成欢再也不是奉先了,她也没了以往来宫廷的兴奋,有的,只是无尽的悲凉。
宫外,端亲王府里,也被搅和的天翻地覆,原因无他:饶是用尽了手段,在王妃小产一事上,也查不出任何的“猫腻”!
景端在书房发怒:“养的都是一群废物!拢共就这么大的地方,拢共就这么些人,查了三四天了,竟然连个线头都没摸到!本王养你们何用?”
地上跪着一排的属臣。
寇振海是仅有的站着的人:“王爷,依着微臣看,是否是上头那个人的手笔?”
他手指了指天。
“这还用你说!”端亲王今儿的情绪格外暴躁。
以往,他都是以礼待人的。
寇振海不仅是他宠妾的父亲,更是他打小的老师,在端亲王府里,寇振海是相当有头面的。
王爷的慢怠,让寇振海有些难堪,但他到底知道上下尊卑,没有继续开口。
景端看着下方跪着的人群,一个气不顺,将桌上的东西悉数挥落在地:“本王绝不相信王妃是自然落胎!这里头必有猫腻,定是你们做事不上心,只想着糊弄本王了事!本王要你们何用!”
“王爷恕罪!”下头的人,连着寇振海都在高声求饶。
景端像极了暴怒的狮子,他从身后的多宝格上,操起东西就往地上的人砸去:“还不快去给本王查!给本王好好查,查不出来,都给我去死!”
跪着的人如蒙大赦,飞快的跑出去了。
寇振海留了下来:“王爷息怒,咱们都知道,必是那位所为,所以查不查的出,不重要。”
景端狠狠的瞪过去:“你以为本王不知道?就是因为查不出,本王才感到心惊!我那个好弟弟,何时长出了人不知、鬼不觉的本事?”
寇振海也不由得正了正脸色:“王爷,或许那位还有旁人不知道的手段?”
景端也百思不得其解:“本王与他一同长大,也承认他有几分机敏,但绝没到这份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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