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天雷,带着火的大铁球,官兵无辜杀戮,尸体莫名其妙消失,还有村长临死前说的话,都让方穹觉得,这件事根本不是天灾,而是人祸。
他为张桂枝做完针灸,又为她推拿了一阵,带着许多的疑惑,走出了房门。
此时的单仲舒,早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容颜,他正在房间里等着方穹的酒。
“说好请我喝三天的,何时兑现承诺?”
方穹笑着说:“这不就来了?”
他说着,从背后拿出两壶酒。
“就这?太少了吧?都不够我塞牙缝的。”
“喝完再叫啊,拿那么多,喝不完咋办?”
方穹将酒放到桌子上,毫不客气的坐在了凳子上。
不一会儿,店小二端着几个下酒菜,送了过来。
两人一边喝酒,一边聊天,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
“单兄啊,你说你老家是杨河镇的?那十六年前你在哪?”
单仲舒摇晃着有些发蒙的脑袋想了想说道:“那时候,应该在聊城吧……”
“你去聊城做什么?”
“我爹娘是行商的,几个城池到处走……”
“哦……那你想必应该没听说过十六年前的那场天雷!”
“天雷?听过听过,听说那天雷挺厉害,把你们整个村都给烧了!”
“嗯……倒是没那么夸张,只是人都没了……”
“不是说整体搬迁了吗?”
“什么呀,都被杀光了!”
“杀光?”单仲舒撩起眼皮伸着脖子,仿佛是听错了。
方穹将指尖放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嘘……小声点,我娘说了,谁要是说自己的清潭村的人,谁就死!”
“这么厉害?你清潭村是犯了什么大忌了吗?”
方穹打了个酒嗝,精神涣散的摇了摇头:“不知道……太诡异了,不知道……”
“不知道就不要想,好好喝酒才是眼前该做的!”
单仲舒重重朝方穹肩膀上拍了一下,然后给自己和方穹倒了一杯酒。
“喝!”
“喝!”
两人又干了两壶,单仲舒揪着方穹的领子,开始兑现自己的诺言。
“我说了,我要打你一顿,我要好好打你一顿解解气!”
“你打!你随便打!”
喝醉的方穹已经站不住了,他随性的躺在地上,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单仲舒当即就骑在他身上,朝着脸和胸口肚子猛揍。
好在他也醉醺醺的,手不太听使唤,打了没几下就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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