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津塬随后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额头沁凉,掌心贴久后,才传来一丁点热度。
赵想容收回手。
她突然想起自己二十来岁,宿醉过无数次。最出格的一次,直接吐在旁边的婴儿车里,一抬头,围观群众都像看外星人一样瞪视她。
两个场景毫无关联,除了,赵想容都觉得自己是奇葩。
她此刻凝视着周津塬,内心涌来一种奇异的,近乎不请自来的柔情。就像那日在花园,世界寂静,万物排斥,只有彼此相依为命。
赵想容想跟他说几句实话,她想说自己的反反复复是因为羞愧。最初相识,两人的外在条件所差无几,她甚至活得更为肆意无惮,但是她自始至终是被挑捡的那一位。
如果周津塬是那种柔弱多灾,灵魂带有香气,急需霸道总裁救赎的小白花就好了。
赵想容出神了会,就笑着说:“现在怎么办?你想自己待着,还是,找个医生给你看看?”
小白花周津塬适时地睁开眼睛。
他让赵想容把自己搀到卧室,扶他躺在床上,倒水,甚至指使赵想容给自己捏了捏肩膀。
本来以为要再费点口舌,但赵想容照做了,虽然她的表情比脾气最差的护工还写满不情缘。但她陪在他身边。周津塬微一侧头,她出奇得安静,而且真的半个多小时没摸手机,但是,他明显看得出这女人脑子里正在琢磨什么。
夜已经深了,赵想容胳膊捶累了,她把周津塬往前一推,抬手看了眼表,准备要走。
这时候,周津塬指尖一勾,攥住她手腕:“容容。”
赵想容一挑眉。难不成,周津塬今晚还想让自己留下?这人如今也就剩光风霁月的外表,内心也期待着萧晴老公的死法?
沉默了会,他说:“不用想那么多稀奇古怪的问题来考验我,别怀疑,我现在确实正在喜欢你。”顿了一会,面无表情地补了一句,“因为我自己心里很明白。”
赵想容实在很烦他对两人关系的那种驾轻就熟姿态。
她想问“有人说过你装吗”,觉得这话有点太欠;想说“我什么都不明白”,觉得这话听在他耳朵里是往调情的路上走。她懒得动脑子想更聪明的话,便伸出手,用指尖拨了一下周津塬的黑发。
这姿势同样也有一种莫名的矜贵。两人不约而同地觉得,这就很有点像慈禧太后抚摸她养的狗崽子。
赵想容立刻歪头看着他,周津塬则假装完全没察觉,但薄唇紧抿,目光迅速投在不远处。
他换回熟悉的口吻,带有点冷冰冰的。他说:“岳父上午打过一通电话,你家里,这几天可能不太平……”
赵想容忍住笑。
几秒后,周津塬的头发就被揉成鸟窝。她赶在他翻脸前,迅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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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几天,周津塬休全天的病假。
虽然在赵想容面前的咳嗽和虚弱全是装的,不过,他的身体确实有不适,低烧后总是口渴,脾胃难受,无法承担高强度的医院工作,需要静养。
赵想容找来两位阿姨,分别给他做饭和收拾卫生。
试用第一次,周津塬被阿姨叫醒。
他坐下来吃准备的热饭菜。阿姨在旁边异常紧张,想问是不是做得不合胃口,但周津塬对她点点头,吃几口后,默不作声地进屋。
赵想容让阿姨做完饭后就走,不用逼着周津塬按时按点地吃饭。这男人从来不属于腼腆的性格,极难取悦,架子更大。阿姨再为难地叨叨,担心饭凉了之类。
赵想容不免觉得,这位阿姨简直比曾经的自己都更自作多情——她做的饭,也没达到国宴水平,热着吃冷着吃,口味上能有很多区别?
又把之前两人用熟的阿姨再请过来。
一切好像恢复到以前。
周津塬旧话重提,要两人搬回以前的公寓。
说这话的时候,他顺手取出自己的手机,打算向赵想容展示一组照片。赵想容原本正在他身边堪称风情万种地坐着,她立马向后一缩,动作幅度很大,差点抓着她的链条包一起从沙发上仰下去,随后她自己混若无事地坐直。
周津塬一脸询问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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