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
李谅祚或许能够宽容地接受那个远在千里之外、对他一无所知的兄长,但他却绝无可能忍受一个身负细封氏血统的侄儿就这样活生生地出现在他面前!这无疑是一种残酷而又现实的局面,然而从情理上来讲却又是如此合情合理。
毕竟,一旦细封氏意识到他们与李元昊的血脉有所交叠,一旦那个孩子成功降生而且是个男孩,那些被打压已久的党项贵族会做出什么实在难以预料。到时候李谅祚要面对的就不是一个区区没藏讹庞的威胁,而是另外党项七氏联合攻击。
到那时候,即便是他本家宗室,也未必会站在他一边。那个侄子远比李谅祚更适合作为党项贵族的代言人,对于一些宗室而言也是这样。所以一旦那个孩子,还有可能导致西夏皇室的分裂。
因此,当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侄子时,李谅祚心中的警惕和排斥可想而知。尽管这看起来有些冷酷无情,但站在他的立场上考虑,这样做也许是保护自身地位和维护家族稳定最为有效的方式之一。
宋,东京城。
这一番暗流汹涌似乎与卫昶都没什么关系,昨夜卫昶本想再次躲进怀夕的房间里休息,奈何萍儿早早的在怀夕屋里伺候,见到卫昶进来赶紧将他拽了出去,理由是怕卫昶打扰姐姐休息……
于是乎,这一日早晨,卫昶已久揉着酸痛的腰步履蹒跚去当差,边走边想要不就听怀夕的骑驴去衙门吧。
到衙门口见到李松也是打着哈欠,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卫昶有一妻一妾,早晨打不起精神不奇怪,李松一个老光棍这样就很奇怪了。
难道……
“怎么了李兄,昨夜有女子不安分?”这话本是一句调侃之言,但听在李松耳朵里,味道却变得有些不对劲。
只见李松脸色微变,眼神中闪过一丝尴尬之色,他咳嗽了一声,强作镇定地说道:“贤弟消息好灵通啊,昨夜的事你也知道,那个女子确实是不太安分。不过咱们府院的哥几个也不是吃素的!”
说罢,李松用力地拍了拍卫昶的肩膀,似乎想证明自己所言非虚。然而,他那疲惫不堪的神情和明显的哈欠声,却让人不禁心生疑虑。
卫昶闻言,顿时感到一阵困惑。“哥几个?女子?”这几个词汇同时传入他的耳中,仿佛化作无数道谜题,令他的头脑瞬间变得混乱起来。
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看着李松,结结巴巴地问道:“一、一起……啊?你们……你们和那个女子一起……做什么了?”
“抓她回来审啊,谁能想到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子身手还不错。”
听到这里卫昶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心中暗骂自己一句胡思乱想。
昨晚夜深人静之时,李松带领一众捕吏前往预定地点设伏,准备抓捕那几个屡次作案的盗窃泼皮。正当他们张网以待时,却意外地发现距离藏身之处不远的地方有一名女子。这名女子肩上扛着一个硕大而沉重的袋子,看起来十分吃力。
捕吏们见状,心中暗自揣测:难道这个女子是那些泼皮的同伙,专门负责看管赃物?于是他们毫不犹豫地决定一同上前将其拿下。然而,这名女子似乎并不好惹,起初她奋力反抗拒捕,甚至还展现出了一些不凡的身手。
但毕竟捕吏们久经沙场、经验丰富,再加上人数众多,没过几招便成功地将她制服,李松这个都头甚至都未曾靠近。
经过一番折腾,李松等人终于完成了任务。由于整夜未眠,一直忙到寅时他才得以回家稍作歇息。可没想到今早天色刚亮,他又不得不早早起床前来当差。此刻的李松自然是哈欠连连,一脸倦容。
了解事情原委之后,卫昶不禁对李松心生怜悯之情。毕竟老李已经三十好几了,这个年纪说大不大,但说小也绝对不小了。此番经历对于他来说确实不容易,可以想象得到其中的艰辛与劳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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